陆清风错愕的转过头。
首先想的是不是有人走错包间了,在看到沉睿书和钟怀义两人,以及跟在两人身后的摄像头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祝你生日快乐。”
原本还在争吵的夏禾罗浩铭也跟着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他抿了抿嘴唇,笑着站了起来。
插着代表十九岁生日蜡烛的蛋糕摆在了他的面前。
“被你们吓一跳,我真以为夏禾姐和罗哥吵起来了。”
他这样说着,其实是掩盖内心的情绪。
因为太少有这种经历,所以这样的安排总能激起他心中的感动,就和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人给他过生日一样。
但他又羞于展示这种过于泛滥的情绪,所以用这样的话语来遮掩。
简称:傲娇了。
“是导演安排的,我们就是执行。”
夏禾笑嘻嘻的道。
“许个愿吧。”
沉睿书说道。
陆清风点点头。
双手交叉握拳,闭上眼睛。
少年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双眼合上形成清雅的线条,浓密的睫毛在跃动的烛火下根根分明,房间中的人静静的看着他。
陆清风则是想起了十八岁的生日。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生活终于有了改善,粉丝送来了一份礼物,他依旧清楚的记得包裹中的每一样东西。
校服,鞋子,计算机,书籍,还有那张祝他生日快乐漫画纸。
这些东西很多都没了使用场景,但依旧被他很好的保存着,而笔记本计算机这些则一直在用。
晚上的时候,和秀秀姐一起在一家东北菜馆吃了饭,老板娘很热情,后面秀秀姐也是让他许个愿,还问他许的什么愿。
他没有说,理由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是十八岁的愿望没法和人说。
他当时许的愿望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如果是梦的话,请一直持续下去。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他有了更大的成就,出版了多部小说,发行了一张专辑,举行了首场个人音乐会……
人生的诸多可能性,他正一步步的践行。
穿越之初的那种不安感,虚幻感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渐渐消散。
凡是过往,皆是序章。
他默默的在心里许下的新的愿望。
……
一顿欢快的生日晚餐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众人开始往回走。
乘坐的六座商务车,所以陆清风沉睿书他们坐的一辆车。
因为这场聚会,众人关系更近了一些,热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陆清风看向窗外,路边建筑的一幅画象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轻哼起了一首曲子。
坐在他旁边的罗浩铭看了过来。
“这是什么歌,好熟悉?”
“玫瑰人生。”
陆清风从窗外收回视线。
“是那位法兰西香颂女王的歌对吧?”
前排的钟怀义搭话。
“谁呀?”
夏禾好奇的问。
“两次遭遇车祸,两次死里逃生,《玫瑰人生》就是她的地代表作,你们年轻人可能不怎么了解。”
钟怀义为众人介绍。
陆清风就是恰好看到了琵雅芙的画象,突然想起了这首歌。
她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在法兰西口语中是“麻雀”的意思,香颂则是法语chanson的中文翻译,本意就是歌曲的意思。
现在则带着法兰西世俗歌曲。
“清风唱的很好听,继续唱啊,我们也听听。”
坐在副驾驶的沉睿书说道。
“沉老师,我不知道歌词,就只能哼哼调子。”
“那也行。”
“行吧。”
陆清风继续哼唱着这首歌。
……
第二天一早,巴黎东站转台,陆清风等人早早来到这里,等待着乘坐这列大名鼎鼎的东方快车。
与前两天相比,节目组的人数少了一大半。
没办法,票价过于高昂,除了必要人员,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先乘坐高铁走了,等到慕尼黑再汇合。
“这站台好破,感觉都可以当中世纪电影的取景地了。”
环顾四周,夏禾吐槽道。
与高昂的票价相比,破败的站台依旧维持工业革命时期的风格,粗犷,破败。
陆清风倒是觉得这地方作为《哈利波特》中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很合适,原着中其实是在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
与之相比,东方列车则维持着奢华的老钱风。
银白色的车顶,蓝色的车身下部,每节车厢上标有烫金的字体为东方快车的运营公司,以及始发地到目的地的旅程。
这辆列车从诞生之初就是以豪华为卖点,后来为了迎合上层人士的须求,更是多次升级内部的装璜和服务。
直到一战二战期间中段,部分车厢留在法兰西,部分车厢被德意志征用,直到战争结束,才被一位英伦沃尓沃重新收集装修,再次投入使用。
也就是陆清风等人目前看到的样子。
和其他列车不同,东方列车的车站前摆放了一个木质的迎宾台,众人先去这里换取了纸质的车票,行李凳物品则有专人送去保管。
然后才登上了列车。
内部装修极其奢华,天鹅绒的窗帘,浅灰色的地毯,水晶吊灯,流光溢彩的公共空间采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art doce风格。
线条清淅,色彩鲜明,采用了大量黄铜,镀金的装饰。
新古典主义的繁琐雕花工艺,以及大量丝绸,天鹅绒等织物的使用,营造出欧洲老钱喜欢的贵族感。
整个东方列车一共十八节,其中三节餐厅,一节酒吧,两节员工专用,剩下的都被改造为独立包间。
几人在列车乘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各自的包间。
一个宝箱可以入住两个人,陆清风和罗浩铭的位置在一起。
打开后,里面的空间还可以,其中还包含一个独立卫生间,据说这里还有豪华大床房的包间,一整节车厢的空间,但价格也高到离谱
两人收拾停当后,准备去公共空间和沉睿书他们汇合,这中间有穿着马甲的侍者过来送来了法式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