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后花园。
庄渊和红莲两个来到了朱砂桂树下,一片平坦的空地上站好。
侍从拿来了两把木剑,红莲接过后,略带些兴奋道:“你可要小心了!”
“公主请。”庄渊单手持剑而立。
“哈!”
红莲也不客气,脚下一点,立马举剑就朝庄渊刺去。
但她其实很狡诈,这一刺只是试探,真正的目的是让庄渊动了之后,查找机会攻击。
庄渊自然看出了红莲的小心思,他嘴角一勾,同样举剑朝着红莲的木剑刺去。
红莲果然一下变招,拨开了他的木剑,然后箭步上前,准备顺势一记下劈。
可令红莲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剑刚准备劈下去,就被庄渊的木剑给架住了,轻轻一拨就给拨到了一旁。
自己的攻势被化解,但红莲并未沮丧,反而眼睛一亮,“你果然很厉害,不过本公主也不弱!”
红莲倾刻间,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连击,但都被庄渊用木剑全部轻松的防下。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斗,打的非常激烈,堪称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其实以庄渊的实力,秒掉红莲自然轻而易举,但他可不会这么做,而是选择故意和红莲打的有来有回。
而效果也很明显,红莲打的非常尽兴,她甚至有种终于找到“对手”的感觉,非常兴奋和开心,更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你果然厉害,但我要使出绝招啦!”
红莲忽然反手一剑横斩,然后转身右手成爪,朝着庄渊脑袋抓去。
庄渊一笑,抬起手稳稳将红莲的爪子给抓住,然后手腕一转,一剑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
一声轻响,红莲痛呼一声,捂着屁股连忙拉开了距离。
“你————你————”
庄渊微微笑道:“公主殿下,战斗的时候不要轻易将后背露给对手哦,不然可是非常危险的。”
“哼,再来!”红莲不服气,再次举剑攻来。
这次两人又交手了数十招,红莲突然一个扫堂腿,打算阴庄渊一下将他撂倒。
却不料庄渊原地一蹦就躲开了,然后翻手一剑又抽在了红莲暴露出来的唯一能打的弱点上。
啪!
“呀!”红莲跟兔子似得蹦了起来,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痛。
但不知道为什么,红莲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爽,甚至兴奋的脸蛋都开始泛红,一双眸子更加的明亮了。
“再来!”
没多久————
啪!
“嘶—我不服,再来!”
啪!
“啊!”
两人比剑许久,庄渊气息均匀,但红莲已经满身是汗,脸上更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有某种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
差不多了————
庄渊估算了一下时间,在红莲一剑扫来的时候,一下用剑尖点中她的手腕,令其木剑脱手而出。
“呀?!”
红莲一惊,正准备去夺回木剑,可下一秒庄渊的木剑就横在了她的脖颈前,令她动作一顿。
“你输了,红莲公主。”
花瓣飘落,红莲反应过来自己输了之后,气鼓鼓的道:“哼,这次是你赢了,不过下一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她感觉自己只要再努力一点,肯定可以打败庄渊。
庄渊收起木剑,笑道:“那公主殿下可要努力了,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变的更强。”
“那是肯定的!”红莲很自信道,“行了,本公主愿赌服输,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庄渊将木剑交给一旁的侍从,说道:“赌约的话,在下还没想好,就先存着吧,只要到时候公主殿下不会反悔就好。”
红莲道:“我才不会反悔呢,本公主说话算话!”
“行,”庄渊点头,“时间不早了,在下也要回去了,公主殿下告辞。”
眼见庄渊要走,红莲连忙开口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不知道,也许吧。”庄渊摆了摆手,踱步离开。
红莲撇了撇嘴,看着庄渊的背影消失在花园中,过去将自己的木剑捡起,挥舞了两下。
“哎呀!”
这不动还好,一动屁股顿时感觉到一阵疼痛。
而且刚才比剑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一停下来后,痛感就越来越明显了。
“这家伙,怎么老打本公主那儿————”
红莲嘟了嘟嘴,打算回宫去清洗一下,毕竟浑身是汗贴着很难受。
可走路时,屁股后面隐隐作痛,却让红莲有种诡异的又痛又爽的感觉,她此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被打居然是这种感受。
红莲很高兴,因为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魏国找到了一位对手,今天这架打的实在酣畅淋漓。
痛快!
而庄渊回到府上后,发现今日前来拜访的人更多了。
府门前排着一条长龙,全部都是从各地赶来投他门下的人。
不过这些事用不着他亲自去处理,不然累死他一天也接待不了多少个。
蒯彻他们自然会帮忙挑选合适的人才,并非是来者不拒,只要有才能的都会留下,而实在不行的,也会给一笔路费,让对方回去。
昨天刚来的张耳和陈馀也跟着帮忙,毕竟昨天庄渊对他们非常礼遇,他们也想表现一下自己。
这些事不用庄渊管,他回府后,先是换了一套常服,然后去书房处理信件。
由于名气太大,从天下各国传递来的信件非常之多,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很多重要的信件都需要他自己亲自去处理。
比如得知他要回楚国,楚王就派人送了信件过来询问归期,还有楚国贵族,屈氏、景氏、昭氏等等也都来了信。
处理人际关系是需要费时间和精力联系维护的,有时候两个不认识的人,也可以通过信件创建起一定的友谊和关系。
而除了各国权贵们的信件外,还有一部分是诸子百家的信。
比如儒家荀子就派人来信,询问邯郸学府门前的对联,觉得这对联似乎不止两句话,询问是否有完整版的。
其中还有一封信,来自名家公孙氏,邀请他到名家做客的,说家中有一女名叫玲胧,颇为仰慕他的才华,想要见一面,互相探讨辩术。
公孙玲胧?探讨辩术?没空!
说他以貌取人也好,反正他实在不想跟公孙大妈去唇枪舌战,即便这个时候对方可能还是个少女。
正在他回信之时,蒯彻从门外进来,将一份名录交给了他。
“主君,这上面都是属下记录的可用之才,其中有两个人,属下认为可以重用。”
庄渊接过名录,闻言好奇道:“能让你特意提及的,不知是哪两位贤才?”
“此二人一文一武,皆是少年,一个阳武人士名叫陈平,一个昌邑人士名叫彭越。”
“恩?”庄渊惊讶道:“陈平、彭越?”
“是。”
“嚯————一会儿我亲自接见他们。”
“明白。”
“对了,今晚举办一场迎新晚会,去多采办些酒食回来。”
“诺。”蒯彻一一记下,然后下去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