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溶月摇头,到时候真打起来,沐雪也是可能受伤的,她不能让沐雪陷入那样的境地。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帮我守好这里,并且别让人发现我不在了,最好能拖上一段时间。”
沐雪苦笑,她真的能拖上一段时间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些人可是人精,要是被发现了,非得要戳她脊梁骨的。
“小姐,非去不可吗?”
罗溶月点头,“事到如今了,早点儿将他们拒绝了,将军府才能高枕无忧。”
如果今天这边打仗,明天那边闹事儿的,本就人丁不旺的将军府,迟早得以哭声埋没在历史的长流中。
“你放心,我会找个人来顶替我,只要你不让人靠近,她不随意开口或者做事,就不会被发现。”
这是被不被发现的问题吗?
这是,小姐拿命去赌的问题啊!
沐雪心中一阵伤感,好不容易看到小姐鲜活了一段时间,现在竟然又要分别了。
罗溶月盯着窗户外的四个身影,她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柳絮风的样子。
她指着那个身影说道,“其他人可以放宽松一点儿,但是他绝对要防范。”
沐雪忍住心中的伤感点头,“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罗溶月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傻丫头,别搞得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我会回来的。”
沐雪忍着情绪点头,“小姐,您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今晚,我们就回将军府去,我想再去看看她。”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罗溶月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众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哪怕柳絮风想要上前,都被人给拦住了,“我想带小姐回将军府,看看能不能让小姐想起来些什么。”
露白眼神微眯,刚想开口说话,罗溶月一个眼刀过去,他就乖巧后退了一步。
他嘴角带着笑意,对于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露白很愿意保守。
柳絮风被沐雪拦着,“你不能上前,小姐不想见你。”
对于这话,柳絮风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如果她不想见我,你让她和我说。”
罗溶月垂着脑袋,“我听小雪儿的,我要回家。”
在没有了柳絮风的干扰之后,罗溶月顺利回到了将军府,但她并没有去见其他人,她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卧房。
房间内已经等候在一旁的人,在看到罗溶月进来的一瞬间就站起了身,“小姐。”
罗溶月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望着那张和她自己长得十分相像地脸,罗溶月微微颔首,“你应该知道我救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来这里当婢女的。”
女子神情一变,她们被培养出来,对罗溶月的一举一动都学的十分相像,“你放心,我不会出岔子的。”
这是出岔子,不出岔子的问题吗?
沐雪一脸的担忧,“小姐,难道我真的不能随您一起去吗?”
罗溶月很快就否认了她的这个想法,“沐雪,我需要你留在这里帮我。”
沐雪点头,“小姐,我明白了。”
罗溶月坐回桌边,手扶着额,眉头紧锁,“我暂时不走,等夜深了再出发,这段时间,不要人来打扰我。”
“好的小姐。”
沐雪小心翼翼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金瑶和白兰站在门口,两个人跟好奇宝宝一般,“小姐怎么样了?”
沐雪恢复了平时冷漠的神情,“小姐说她需要休息一会儿。”
两人整齐点头,随后就抬手搂上了沐雪的脖颈,“好啊,沐雪,现在连好姐妹都不相信了,说说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告诉你?”
她们能猜出来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她们关系好,一点儿不寻常的地方,她们都能咂吧出味道来。
沐雪将两人推远,“好了好了,哪有那么多事儿啊,你们呀就是太闲了。”
两人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不信任,但是作为彼此之间的默契,没有一个人主动提起。
刚打发走这两个人,就又来了一个,“她呢?”
盯着眼前的男人,许久未见了,他的眉眼间,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自己人好打发,但如果是他的话,还真有点儿不好打发呢,不过幸好有小姐提前准备好的信。
她将信封递给柳絮风,“柳公子,小姐说这上面有想要告诉您的话,小姐现在累了不想见客,但叮嘱,要您出了将军府之后再看。”
柳絮风盯着自己手中的信件,心中那不好的念头,更加这浓重,“我不想看这个,我要见她。”
沐雪拦在门口,“柳公子,您也知道我们小姐现在身体不好,您要是硬闯惊扰了小姐,让她的情况……”
剩下的话,沐雪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不过是说说,并没有真正上手拦。
毕竟,她心里还带着一丝丝幻想,希望柳絮风真的能闯进房间,让小姐改变主意。
柳絮风只是短暂的沉默,捏着手中的信封,转身离开了。
沐雪很想叫住他,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有的时候,大部分事情都是命。
柳絮风快步走到府门外,手里捏着那张纸,迟迟不敢打开。
竹子小跑跟上自家公子,“公子,您在这儿当看门狮吗?”
柳絮风将信封递给竹子,“帮我打开。”
竹子虽然很疑惑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接过了信封,仔细打开,没有多余的破坏。
柳絮风见到里面的纸张,一把夺了过去,一目十行地看完,扔下纸就要往将军府里冲。
刚迈出去的脚步,再回想起信上的话时,缓缓停了下来。
“当初是你骗我了,现如今也算是我还你的,我们两不相欠,你莫要来找我了,恶心!”
恶心!
柳絮风一想到这两个字,一步也迈不出去。
竹子好奇地看向自己家主子,“公子,您干嘛呢?您不找溶月姑娘了?”
柳絮风收回了步子,“你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如何?”
竹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主子,这不好吧?咱们俩,咱们俩这关系,肯定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