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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橘打完了,还兴奋地问朱柏:“哥,我打得好吗?”
朱柏只管点头:“好好好,很好。”
然后他取了五个弹子,稍稍瞄准了一下,第一个打中六环。五个打下来得了三十四分。后四个都集中在七环。
诶嘿,还挺好玩的。
这个弹弓是用紫檀木做手柄,牛蹄筋做弦。
弹性虽然不如后来的橡胶,不过手感也不错。
他笑嘻嘻抬了抬手,头也不回对朱橘说:“该你了。打吧。”
朱橘也不吭声,抬手就是一发,比方才力道大了不说,还直奔红心。
“啪”。
中了!
没等朱柏惊讶,朱橘又“啪啪啪啪”连发四弹,全中红心。
五十分?!!
怎么回事?
朱橘一眨眼就从青铜变王者?!
朱柏倒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然后就跟拿着弹弓的老朱对上了眼。
卧槽,老朱什么时候来了,这帮家伙竟然没有一个人提醒我?!
老朱抽了抽嘴角:“逆子。赢了你妹妹算什么。赢了咱,才叫厉害。”
朱橘噘嘴抱着老朱的腿,身子扭成麻花:“父皇,一定要帮橘儿赢了十二哥。他这里好多东西,橘儿都想要。”
老朱心早化成水:“行,凡是你看上了的东西,咱今天一定想办法要让你拿走。”
朱柏心狂跳了一下,立刻抗议:“不行。说好是我跟朱橘比试,怎么能中途换人。”
老朱哼了一声:“切,你是输不起吗?”
朱柏一脸无赖:“是,我就是输不起。”
老朱眼睛一瞪:“哪有你这样的,以大欺小。”
朱柏哭丧着脸:“父皇跟儿臣比不也是以大欺小吗?”
老朱:“少啰嗦,来,接着来。该你了。第一轮不算,重新来过。你小子搞得这个计分办法还挺有意思的。”
朱柏叹气,拿了弹珠,连射五发,四十,都打在八环上。
平心而论,他已经算够好的了。
可是老朱太厉害,发发正中红心。
三轮下来,朱柏输了二十分。
朱橘尖叫着跑过去拿了罗盘,又跑到另外一边取了望远镜,再跑到里面拿了个笔盒出来。
因为东西太多,她抱不下,中途还把罗盘掉在地上了。
朱柏哭丧着脸:“说好只给一样的。”
老朱:“小气吧啦的,妹妹要玩,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你再买。反正你也有钱。”
朱柏抿嘴。
老朱哼了一声:“别耷拉着脸。大不了咱赏赐你个大恩典。”
朱柏带着几分期许:“昂?”
老朱:“放假这几日,咱准你天天跟咱玩弹弓。”
其实他很喜欢玩弹弓。
可是每次一玩就有言官蹦出来说他玩物丧志。
神经病吧,这是?
他天天看奏折,抬手之间都是国家大事,黎民百姓的生死,压力无比大。
总要想点法子排解一下,不然早就疯了。
所以他只能躲起来偷偷玩。
现在好了,原来朱柏也喜欢这个。
他就可以放心的玩了。
以后言官再问起来,他只说是陪朱柏就好了。
朱柏崩溃了,往地上一躺,打滚:“这叫什么恩典?父皇太坏了。”
朱橘看朱柏躺在地上,忙放了东西过来,怯怯地来拉朱柏:“哥,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伤心,起来吧,地上凉。”
老朱冷笑:“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连妹妹都看不下去了。”
朱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唉,都送你,送你。”
朱橘:“明儿还出去逛庙会吗?”
朱柏叹气:“去去去。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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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为了躲开老朱,一早又带着朱橘溜出了宫。
他没直接去庙会,而是去官牙局后门敲门。
敲了许久,囡囡才在里面怯怯地问:“谁?”
朱柏听她带着鼻音,心尖儿忍不住抖了抖。
她一定躲在里面哭。
官牙局的人都回去团圆了,就剩了她一个人,想来夜里一定冷清凄苦又害怕。
朱柏干咳了一声:“我。本王带你去庙会逛逛,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
囡囡没开门,只在里面行了个礼:“多谢殿下,小女子就不麻烦殿下了。瓜田李下,传出去不好。”
一直在一边好奇东张西望的朱橘忽然冒了一句:“你是谁?”
囡囡立刻打开了门。
然后两个女孩子就面对面站着了。
两个人相互打量。
朱柏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气氛为什么辣么诡异?为什么没有出现预想中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朱橘对着囡囡昂头:“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公主,竟然不行礼。”
囡囡望向朱柏。
朱柏含糊地说:“这是寿春公主。”
囡囡行了个礼:“殿下,小女子有礼了。”
朱橘翻了个白眼,抱住了朱柏的胳膊,用甜死人的声音说:“哥,我们快去逛庙会吧。”
朱柏寒毛一竖,瞪着她:啊喂,你的声音忽然变得这么温柔甜腻是怎么回事?
他被朱橘扯着往前走,回头问囡囡:“你去吗?”
囡囡一笑,温柔甜美:“去。多谢殿下。”
朱柏心又猛地一跳,满脸惊悚:诶诶诶?你怎么也忽然这样。都吃错药了吗?
囡囡和朱橘之间的硝烟也就维持了半柱香时间。
她们一进庙会就成了好姐妹。
为了防止朱橘跑丢,朱柏搞了个一丈长的丝带,一头拴在自己手腕上,一头拴在朱橘手腕上。
结果朱橘就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到处窜,还一边尖叫。
“啊,糖画糖画。”
“啊,簪子簪子。”
“胭脂好香。”
“哎呀,这个纸伞好漂亮。”
朱柏被她扯着像放风筝一样,满街跑。
每次刚站稳,就听见两个字:“付钱。”
然后掏腰包,给银子,找零。
接着跑。
他就是个工具人,什么考察市场,询问销售情况,压根就不可能!!
一上午下来,朱柏累到不行。
这两女孩子丝毫没有倦意,兴奋无比,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手里的东西,说着悄悄话。
朱柏倒是成了个多余的人。
他乐得清闲,悄悄解了手腕上的绸带,远远跟着她们。
到了宫门口朱橘往里走,囡囡停下脚步,冲朱橘和朱柏行了个礼:“多谢两位殿下,民女回去了。”到了宫门口朱橘往里走,囡囡停下脚步,冲朱橘和朱柏行了个礼:“多谢两位殿下,民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