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你这可把我问住了，你知道我跟这些山民打交道少，哪认识人？我也是晚上盘货的时候发现的，今天来卖山货的山民太多了，进进出出的，我哪还记得？”
“唉，可惜喽，就上次我们收的那批野山椒，我打听清楚了，好象是西关寨的老黑头采的，再去的时候，发现野山椒都被摘光了！”
“那点儿够背的，”周一山脸上显出的古怪的神色，“我们守着十万里大山，以后肯定还可以收到更多沾染灵能的山货。”
二大爷听周一山这么说，笑着说道：“说得对，我就知道我的运气要来了！”
“二大爷气运如虹！”
两人说着话，一晚上时间就到了老山城。
老山城以东西两个码头为中心，分为东城和西城。
二大爷和周一山来的是东城的大东门儿。
这里也是东城人流最多的地方。
聚福老茶馆、石板客栈、顺铁坊、蜜饯坊、味正酱风园、酿春酒居等，一一排开。
周一山推着平板车，跟着二大爷来到兴隆号杂货铺。
上次的野山椒就是在兴隆号出手的。
这杂货铺可不小，整整三层。
一层是锻带、草席、牙粉、梳篦扇子、针线、京华、水粉等这些日用百货。
周一山跟着二大爷直接上了二层。
二层是酸菜、萝卜干、腊香肠、腊鸡、腐乳、酸笋等腌制菜或腊货。
一个戴着瓜皮帽的店员，迎过来问道：“两位，不知是想买货，还是想卖货？”
“卖货。”
“那拿出来验验吧。”
“你做不了主，叫你们大掌柜下来。”
“我们大掌柜在三楼迎接一位贵客，恐怕要两位等一会儿。”
“也好。”
二大爷直接拿出烟袋锅子，抽上一袋烟。
此时，兴隆号杂货铺三楼。
大掌柜正毕恭毕敬的接待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
“大公子，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老爷可一直惦记着您呢。”大掌柜说道。
“水伯，我就在这里歇歇脚，还要马上到大江下游蜀省的蓉城去。”
“要我说，光是我们老山城这一块地方，就够我们张家吃的，还要风里来雨里去，到外面折腾啥？”
“哈哈哈……”青年男子呵呵一笑，“水伯，你觉得老山城很大，可是放在整个滇省或者蜀省，就远远不够了，春城和蓉城灵能物资给运，数以亿计，被称为神州西南的双子星座，人间星月，天上都市，其间繁华，让天下英雄折腰！”
“大公子是见过天地的人，又留过洋，不象我这老汉，一辈子都待在这老山城里，没出过门。”
“山水相依，利弊在人，水伯留在这老山城也不错。”
“恩，”大掌柜点点头，“对了，前段时间我们兴隆号这边收了一批野山椒，知道大公子就要回来，我给你留了点儿。”
“谢谢水伯，还记得我一直爱吃辣。”
大掌柜把一个黑色的坛子，拿出来交给大公子。
大公子当即打开坛子，直接从里面拿出一个野山椒，咬上一口。
“咦……野山椒竟然沾染灵能？”
“老山城这边数十座土山灵能稀薄，偶尔一些野味菜蔬沾染灵能，被山民送过来，大公子尝遍灵能山珍，吃下这野山椒也能解解腻。”
“灵能虽然稀薄了些，不过味道酸辣可口，一般浸染灵能的菜蔬，很难入味，这野山椒色香味俱佳，可是少见啊！”
“听那个老山民说，是自家的老盐水腌制成的。”
“更是不可能，浸染灵能的菜蔬，普通盐水已经无法浸染，更不要说发酵，除非他使用的是蜀省特产的灵盐，不过那等东西被蜀省督军拢断霸占，流到老山城这边极少。”
“这个就不知道了，要不下次我问问……”
“不要问，我们张家做生意有自己的规矩，利益足够，哪怕是杀他全家也可以做，利益不足，多问一句都是逾矩，下次那山民再来卖这种美味灵能山货，把价格提一下。”
“哦，我明白，只要价格够高，他们会想了法的往我们这边送好东西，事情反而变简单了。”
“好了，水伯，眈误你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家，给老爷子报个平安。”
说着，大公子举步下楼。
此时，二大爷在楼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我说你们大掌柜怎么还没下来？”
“我们大掌柜在三楼有重要的事情，任何人不能上去打扰。”店员苦涩着脸说道。
“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你们大掌柜再不来，我就到其他家去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公子从楼上下来，大掌柜躬敬的跟在后面。
一直把这位贵公子送出去很远。
大掌柜折返回来，就看到二大爷还有周一山。
大掌柜赶紧拱手道：“老哥，好久不见，刚才有要事，实在抱歉。”
“大掌柜好记性，没想到还认识我。”
“老哥上次卖的野山椒可是畅销的很啊，我愿意提价三成收购。”
“提价三成？”二大爷大喜。
不过，二大爷随即耷拉着脑袋说道：“野山椒上次已经卖完了……”
“那你们这次是来？”
“我们有一批山货，想要卖到这里。”
二大爷指了下周一山平板车上的这一批山货。
大掌柜看了看这些腊货说道：“品相不错，野山菌菇、猪肉腊货，都很不错，就按50分镍币一斤收吧。”
二大爷语气平静说道：“要不大掌柜再验验这一批猪肉腊货。”
大掌柜疑惑的看了二大爷一眼，从店员手里接过一个小刀，划开一块猪心腊货外层橙黄发硬的表皮，从里面取出一块肉放在嘴里。
突然，大掌柜惊的手中的小刀差点掉地上：“这……这是浸染灵能的烟熏腊货？！”
“你们是从哪里……”
正要问出口，大掌柜突然想到大公子的教悔。
“50元镍币一斤。”大掌柜直接报出价格。
二大爷一听，也差点没绷住。
这腊货能出到这个价，也太高了！
“老哥，怎么样？”大掌柜问道。
此时，二大爷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