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红子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哎呀,白马君————你从英国回来了啊。”
在一所名为江古田高校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的放学后。
在日本发生的事件,以及大洋彼岸的事件一不,是战斗及其后续处理都告一段落,事务所这边也稍微安定下来的时候。
且不论所长浅见、忙于设立调查公司的越水、接连不断出些小差的安室和卡迈尔这些人,好歹算是事务所职员的魔女一小泉红子,总算回归了相对安稳的生活。
“这是————地图,好象在上面到处贴着红色的标签————”
“只是把在意的地方标记出来,方便查看而已。”
在和混血男学生交谈期间,红子瞥了一眼旁边堆着的报纸,又啪地粘贴一张红色标签。
是在长野附近。
“莫非是那个奇妙的犯罪组织的事吗?听说在涉及的事件相关地点,必定会留下皮斯科酒瓶。”
“————说起来,你是警视总监的儿子来着。”
对于只看了一眼地图就轻易给出答案的白马,红子想起了以前稍微听说过的白马的个人资料。
“听说你成了那个浅见侦探事务所的一员?这是你的工作吗?”
“不,只是出于好奇心。”
红子的这句话,并非谎言。
关于枡山宪三,由渊源深厚的浅见透、安室透、冲矢昴。还有该称之为“他”还是“她”的主力阵容在进行调查。
她现在所做的事,是出于她自身好奇心的行动。
“事务所那边有信息进来,我只是想试试突然想到的事情而已。
3
红子微笑着说是“象他们平时做的那样”,白马一时看得出神,”总觉得————你的气质变了很多呢。”
“是吗?”
“恩,虽说我觉得你本来就有奔放的一面————”
红子似乎觉得象被说了坏话,微微眯起眼睛,白马慌忙摆手,“啊,不!该怎么说呢————”
然后,白马象是要从虚空中查找词汇般让视线游移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想说,你变得更有魅力了。”
“哎呀,谢谢。”
红子说着,静静地微笑。
对白马而言,此刻的她已经相当不同了。要是以前的话,他觉得至少会发出一两声大笑。
“但是,不危险吗?我从父亲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那个事务所的事情。”
“哎呀,你很有兴趣嘛。警视厅的最高层,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这也是事实。
至少知道他和现场级别的人创建了还算友好的关系,但作为事务所成员之一的红子,也想知道在管理层眼中他是怎样的。
“说是剧毒亦是良药的猛药、不象侦探反倒象刑警的男人、铃木次郎吉引以为傲的智囊等等————嗯,听到了各种说法。”
“————真意外。”
“你不满意吗?”
“我还以为会被说得更过分呢。比如炮灰、地雷、炸药、发条坏掉的定时炸弹、眼下最想逮捕的男人之类的。”
“——————————那个,你和浅见侦探关系不好吗?
“不,很好哦。”
这也是事实。
她偶尔会去浅见透家玩,也常和他两个人,或者和事务所的人、包括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在内的一起去吃饭。
对着脸颊流下一道冷汗的白马,红子不可思议地歪着头,想着“算了”地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地图。
“嘛,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就是放不下他不管啊。浅见透这个男人。”
“哈啊————”
似乎对从红子这里得到的信息无法释然,白马仍然歪着头。
“红子——在吗一一什么啊,你也在啊。”
“哎呀,这可真是————”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男学生插了进来。
是黑羽快斗。
“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的啊?”
“今天早上。处理完那边的事件了。”
白马夸张地耸耸肩做了个“哎呀呀”的姿势,对着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快斗搭话。
“但是,我只是暂时离开日本一阵子,就出现了名扬世界的名侦探。而且还有新的犯罪组织出现————仅仅几个月,局势似乎就发生了显著变化。你怎么看?
”
“为什么问我啊?”
“我听说你在那里工作哦?不仅是作为魔术师,有时也作为调查员。”
快斗将视线投向红子,红子摇了摇头。
“是从中森小姐那里听说的哦。说你最近好象非常忙。”
察觉到两人无声的对话,白马回答了他的疑问,快斗低声抱怨“那个多嘴的家伙————”。
“正好,我也想问问看呢。”
“问什么啊————”
“关于你们的老板。”
“怎么,你想成为所员吗?”
“怎么会。只是——
”
被红子带着节奏的白马的眼神,因快斗的问题骤然一变。
“想详细了解他。毕竟是个今后恐怕会深入打交道的、有趣的男人啊。
从男高中生的眼神,转变为侦探的眼神。
或许是理解了那眼神中的认真程度,快斗再次向红子使眼色,红子也再次耸了耸肩。
“白马————”
然后快斗,轻轻地将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搭在同班同学、并且是宿敌之一的肩上。
然后—
“——算了吧,会死的哦。”
“?”
10月10日带着七、芙奈、樱子酱和志保去了卡里奥斯特罗公国。
本来以为只是参加克拉丽丝小姐正式的女王即位典礼————不知怎么的还有和“影”的残党的战斗、以及卡里奥斯特罗公国名誉骑士位和勋章的授勋仪式等等,不过总算平安回来了。
克拉丽丝小姐,其实是想让鲁邦或师父他们也来的吧。虽然那确实不太可能。
响应紧急召集的山猫队各位真是辛苦了。
恩田前辈也和邻国维斯帕尼亚的交涉真是非常感谢。
托您的福,总统私下向我表示了感谢,说cia也因此更容易行动了,所以全员发奖金。
嘛,不过最近不仅是纯利润,来自民间的捐款也很多,所以不缺钱啊。
关于志保,原本是想拜托瑞纪酱照顾的,但仔细考虑到今后的事情,所以让她和柯南、冲矢先生—一冲矢先生因为去美国时发生的纠纷,导致身份暴露了,但真希望一开始就别瞒着告诉我啊——一起,混入国籍办了护照。
对外务省和法务省那边,我积攒了大量的人情债,这种时候就很方便。
没问题没问题,当然不会滥用也不会常用啦。
只是,结果害得被七概她们敬而远之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把她们卷进战斗呢。
嘛,毕竟是要和真正的暗杀部队干架,也没办法吧。
按这帮家伙的感觉来说,别说过了一年,连半年都很有可能还没到。
不久前还是个普通大学生,现在已经变成了有点古怪的大学生了。
真是来到够远的地方了啊。
10月11日和自打阿库亚水晶事件以来的穴户先生、福特先生、还有小五郎先生、卡迈尔先生五个人一起去喝了酒。
最近经常拜托穴户先生工作,比如请他在餐厅拍摄紫音小姐和瑞纪酱,或者主要是在救援之类的工作时拍摄山猫队等等,在宣传相关方面请他帮忙。
本来还有点不安,让艺术气质较强的穴户先生做这种工作好吗,但他似乎对我们的活动相当感兴趣,好象没什么问题。
反而跟我说“尽管多安排点工作”,那我就不客气了。
10月13日带着樱子酱和三池小姐两个人去喝酒了。或者说,准确地说,是被三池小姐硬拉去的。
好象是说,她目击到自己喜欢的人带着别的女人。南无。
一瞬间想过要不要试着搭让一下,但觉得那样做的话,好象会被樱子酱哭着发脾气,所以就作罢了。
听说是小学时代的朋友。
一直陪着她发牢骚,同时彻底担任着一边说是烧酎一边给她倒水的角色,结果今天就直接住在了樱子酱的公寓。
话说,她俩已经在后面都睡着了啊。
10月14日头好痛。完全是宿醉。连续喝酒也没办法吧————直到中午过后都象在地狱一样。
电视工作结束后,和驻日美军横须贺基地的前司令官马克·斯宾塞会谈、看看瑛佑君的情况、然后去警视厅配合带着少年侦探团参与的儿童防犯项目,算是比较清闲的一天。
他是个很谈得来的人,据负责接待的美奈穗小姐说,也是个很棒的人。
事务所这边,卡迈尔先生和柯南与白鸟刑警一起,冲矢先生则和佐藤刑警、
高木刑警一起,分别解决了不同的绑架案。
几童防犯项目成立的原因也有这个,但米花町的绑架案真的发生得太频繁了10月15日明美小姐好象在练习魔术。
误,是打算在餐厅的表演上出场吗?
嘛,反正瑞纪酱说会帮她变装,应该没问题吧。
魔术啊————以前稍微玩过一点呢。
今天次郎吉老爷子跟我说,那整栋大楼随我喜欢怎么用都行。真的假的?
虽然对现状已经很满足了————与其说是满足,不如说是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明天之前一直邀请的设乐莲希小姐会过来,据说情况充许的话,可能会答应定期公演。
————要不干脆建个小剧场吧。比如在楼上之类的。
不,还没决定什么呢。还得整理租户。
10月17日元太那家伙真厉害。钓鱼可能比我厉害多了。
本想带着孩子们体验海钓,就坐安室先生的车去了,结果他钓到了大家伙。
虽然后来拉线的时候我帮忙了。用句老掉牙的话说,感觉到了才能。
————下次拜托卡迈尔先生弄条船来吧。再准备几件儿童救生衣。难得有机会,等主厨饭盛先生有空的时候————或者穗奈美小姐她们也行。
枫好象也在北海道的时候玩过飞蝇钓,技术很好————下次彻底空手,久违地去山里待一阵子吧。一个月左右。期间指挥就交给安室先生。
感觉和以前相比,直觉变迟钝了。
还有,虽然安室先生知道,但冲矢先生料理很拿手呢。都不知道他能把鱼处理得那么干净。
是明美小姐教你的?很好,爆炸吧。
10月18日和志保商量过了,她果然还是想要研究药物的专门空间。
嘛,也是当然的吧。虽然计算机是配备了最新又最新的型号,但光靠那个还是不够。
也考虑过阿笠博士家的地下空间,但既然是入口的药物一而且还是有着可怕副作用的毒药,那还是机密性高的空间比较好吧。
只是这个有各种限制,所以先保留,决定暂时让她在现状下忍耐一下。
总之,从卡里奥斯特罗事件之后开始施工的核避难所兼安全屋已经完成了,就把那边稍微改造一下给志保当房间吧。
毕竟她之前一直和枫同一个房间嘛————。
10月20日带着枫,去了枫的监护人片寄先生的红叶御殿。柯南和志保也一起。
片寄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时,还让人觉得随时可能去世,带着某种悲壮感,但现在看起来好象不是那样了。
我们俩一边喝着酒,一边计划着要不要在什么地方也建一个像红叶御殿那样、带有错觉艺术等机关的多彩设施。
据司机卫子小姐说,他以前几乎不喝酒,但最近这阵子气色也变好了,食欲也增加了。
但是,总觉得在这里会出什么事啊。
带柯南来也是为了防备这个。
会搞事的估计是那个长男长女吧————得多留意一下。
10月21日久违地和七概、芙奈三个人悠闲地待着。
七概那边对人选候选的审查也结束了,其他手续等似乎也大致有了眉目。次郎吉老爷子真是太感谢了。下次带‘高隈’酒过去一起喝吧。
左右两边是这两个家伙,喝着酒,时不时摸摸膝盖上的源之助和饼干,一起随便看看电影的录像带或者玩玩游戏,真的是久违了,都快流出奇怪的眼泪了。
希望没被她们看见。
“这位,您认识吗?”
“恩,算是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