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比武的时间越近,东大营越是暗潮汹涌。特招营是身份没问题直通羽林卫,和其他禁军还有所不同。大王或多或少听过其他曲讲的一些酸话。
又平安无事的在军营待了两天,这日傍晚时分突降急雨,片刻的功夫在外面训练的人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眼看着天色也晚了,队伍索性直接解散了。
秋收前下场雨也是好事,对不种地的东大营来说暑气都被浇没了,氛围也跟着好了起来,人人脸上都是笑的。这雨下的急,不平的地方马上就有了积水,大王已经浇透了,解散了熊孩子也不着急回去了,活力十足的在校场蹦跶,他拖着步子从水坑里哒哒哒趟过去……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魏恪很快摇着头走了,他能接受淋湿,不能接受和泥。
“特招营那小子,在雨中跳舞呢……”
“可本事不小,那一身巨力,又长得好看,以后说不定能到御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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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休息,魏恪就发现大王兴致很高了,已经不是前两天蔫巴巴的大王了。暗潮汹涌真涌大王这里了不成,是……瞎了?
“……请问,是哪伙找上你了?”
大王像他那警惕的犼,当即就是一个猛然回头:“什么?还有好几伙?!”看来还有本大王不知道的事儿!
魏恪:……
“中高层已经被你干掉了,现在最大的就剩曲长了。梁贺手下的军侯在直接管理这些曲长,这些人之前各有派系现在被直接一刀切已经一盘散沙了,翻不起大浪。在我们这片的李鱼、方守同和张俊长之前都是定北侯直系,他们跟的那个校尉是定北侯幼弟,之前得到了无限优待,说是东大营的上等兵不为过。如今沦为二十二万人平庸的一份子,属他们蹦跶的欢。还有就是我们这里孙龚那几个,看起来来头有点问题,回头得让梁贺好好查查。”
大王一听刚燃起来的热血凉一半,“孙龚?等他顺利进入羽林再说吧……”
“李曲他们,你是说他们蹦跶不起来?他们让我加入抵制大比武的队伍,说大比武不公平,我们联合起来要话语权,给梁贺点颜色看看,反正是这么个意思。”
魏恪慢吞吞道:“给梁贺点颜色看看?跳起来自杀喷他一脸血?”
大王:……
他不甘心,“表兄,你要是继续这样,你就不是我最喜欢的兄弟了。”
“我还会输给魏慎?”
大王义正言辞,“不,现在还有阿恒,我还有得选!阿恒什么都听我的,指哪打哪。我让他卖菜苗,他还会在旁边搭个摊子捎带卖红薯。”
魏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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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熄了灯,魏恪在他旁边躺下,大王又不计前嫌凑过去,“……既然一盘散沙起不了风浪,我们第二个目的要达成。我们四个争取在大比武中占领前四名怎么样?个震慑哈哈~”留下传说,想想挺美,大王自己笑出声。
“!凌因也算吗?这有点欺负人了吧?”
大王咂咂嘴,“那本王永争第二好了。”
魏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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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众人发现大王整天都斗志昂扬的在训练,战斗力翻倍,昨天招揽他那几个还以为这货有了动力才这么努力。大王每次和人家眼神对上,都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小眼神,魏慎都看出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