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他们有点儿惊讶,不约而同看向林北:“酒楼?这位是”
“他就是春来顺酒楼的少东家。
巴图他们恍然,他们刚才还奇怪,林北怎么带了一个陌生人过来,原来是酒楼少东家亲自过来收山货。
恩和挠了挠脑袋疑惑道:“冰柜?就算是用冰做的柜子,天儿热了一样会化呀。”
林北“噗嗤”笑出了声:“恩和,冰柜可不是用冰做的柜子”
听着林北的解释,众人听得啧啧称奇。
陈卫东也是很惊讶:“北哥,你竟然还知道冰柜?”
“哦,哈哈,知道知道,从报纸上看来的。”
听着院子里孩子们的惊呼声,林北这才想起来,东西还在侉子的侉斗里,赶忙招呼苏和恩和一起出去搬东西。
看着满地的东西,巴图其其格心里高兴,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埋怨:“你这孩子,咋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哎呀,化冻了你们出山买东西不方便,我就想着给你们多买点。”
说着林北把陈卫东带的东西,指给大家:“这些是卫东给你们带的。”
一听是陈卫东带的,巴图赶忙推辞:“哎呀,这可使不得,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哎呀,爹,你就收下吧。卫东家这些东西多的很,您就帮忙消化一下。”
说着林北还冲陈卫东眨了眨眼睛。
陈卫东和林北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见女婿和陈卫东关系很好的样子,老爹这才没有继续推辞。
不过心里又犯了嘀咕,人家带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那山货咋整,毕竟不全是自己的,大部分都是从村民手里收来的。
林北看出了老丈人的心思,开口给他吃定心丸:“爹,放心,山货该多少钱还是多少钱。我们这次来除了拿山货,还想让你们带我们进山抓林蛙,哦,就是你们口中的蛤士蟆。”
巴图爽朗一笑:“不用麻烦,最近苏和他们哥俩可是没少抓。”
林北赶忙摆手:“爹,卫东来就是想体验一下抓蛤士蟆的乐趣。”
巴图瞬间懂了,不过又皱起了眉头:“现在如果还想抓的话,近处都被抓光了,要去深山里才行。”
陈卫东早就迫不及待了,用不标准的普通话激动道:“没关系,去哪里都行,咱们什么时候去?”
见大家一脸茫然,林北赶紧充当翻译。
巴图说的深山,确实距离不近,光走路就要走将近两个小时。
不过他们有两辆侉子,山路虽然不好走,不过侉子可是适应力很强的,再难走的山路,只要有路,问题就不大。
本来是苏和恩和一起进山抓蛤士蟆的,见是骑侉子进山,巴图也想一起进山帮忙抓,林北也不拆穿老丈人的心思,笑呵呵点头同意。
众人也不耽搁,五个人带齐工具,骑上侉子向深山进发。
四十几分钟后,众人抵达目的地。
他们来的是一个小溪的源头,巴图看向林北和陈卫东:“别看这河小,蛤士蟆的数量可比下游多不少,十几年前我在这抓了满满一桶。”
听他这么说,林北和陈卫东也是干劲满满,立马撸起袖子跟着苏和他们一起开始找蛤士蟆。
林蛙冬季会藏匿在河底冬眠,要抓它们必须要凿冰,好在现在已经化冻,冰比较软,凿起来并不是很吃力,没多久五个人便凿开了一大片。
将河底的石头翻了个遍,一共也没抓到两斤,这让大家有些失望。
陈卫东则一直很兴奋,每见到一直林蛙都会兴奋的惊呼,比较着是否比前一只大,是公还是母。
又凿开一片冰面,依然没有太大收获,巴图有点儿尴尬:“奇怪,今年蛤士蟆咋这么少。”
这时,林子里传来松鸡的叫声,恩和懊恼地一拍大腿:“哎呀,忘记带枪了,不然还能打几只松鸡回去吃。”
陈卫东闻言,立马跑去侉子侉斗里掏出两把真理,扬了扬手:“我有带,啥是松鸡?是野鸡吗?”
林北快步上前接过一把手枪,边把玩边回答:“松鸡可不是野鸡,呃,咋和你说呢,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地上跑的野鸡。”
松鸡也是鸟类,不过属于典型的走禽,身体结实,脚强健,善于行走和掘地寻食,但翼短圆,不善飞行。
松鸡个头可要比野鸡大,比较大的体长能达到一米二三,重量更是能达到五六公斤,也就是现在还有机会尝尝,放在后世可是二级保护动物,敢打它的主意,要先做好踩缝纴机的准备。
林北解释的比较随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手上的真理上。
没吃过猪肉,但林北见过猪跑,手上这把他很确定,就是勃朗宁1911。
这玩意儿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先后经历了一战,二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以及波斯湾战争,以杀伤力大、可靠性高和易于维修着称。
林北实在想不到,陈卫东竟然随身带着两把勃朗宁1911,先不说价值不菲,关键是寻常人很难弄到手。
见林北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陈卫东大手一挥:“北哥,你很喜欢勃朗宁?那这把送你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林北四人直接石化。
这可是真理,不是大白菜,说送就送了?
见林北没回答,陈卫东补充了一句:“没关系,不是啥稀罕玩意,我那儿还有很多。”
林北要不是大概知道陈卫东的底细,都会以为他是军火贩子。
这时再次有松鸡的叫声传来,林北向树林方向跑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他压根没用过手枪,转身回去把枪交给了老丈人:“爹,还是您来吧,我枪法不好。”
说话间,陈卫东已经冲进了树林,紧接着便是“砰砰”两声枪响。
林北和巴图他们冲到树林里的时候,陈卫东刚好拎起一只一米多长的松鸡,看向大家惊呼:“这,这野鸡,不是,这松鸡也太大个了吧?”
大家惊的张大了嘴巴,不过他们惊的不是松鸡的个头大,而是松鸡中枪的位置,松鸡身体没有明显的伤口,而唯独鸡头只剩了破烂的半片挂在脖子上。
他两枪竟然都击中了松鸡的头。
恩和结巴出声:“卫,卫东哥,你,你是神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