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你，想法还真是大胆。据我所知，总部驾驭第二只鬼的实验，成功率不超过三成，国外也差不多。”
“你倒好，想让我直接驾驭三只鬼。”
钟山苦笑著说道。
“选择权在你，我只是提出一个设想。毕竟先祖也没留下具体的操作方法，我们只能摸著石头过河。”
祝眠耸了耸肩，道。
“太冒险了，我还是只驾驭那个泄气鬼吧。”
钟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眼下时刻只有驾驭第二只鬼才有处理这起灵异事件的资格，虽然有祝眠在一旁协助，但毕竟自己才是大长市的负责人。
“没问题，我帮你兜底。”
两人一拍即合，钟山去驾驭第二只鬼，而祝眠则是去调查更多信息。
祝眠没有开启自己的鬼蜮，而是在昏暗鬼蜮的边缘观察著。
“天上下著铜钱雨，铜钱落在地上形成铺面。”
“五层鬼眼强度的鬼蜮才能打破灵异和现实的界限，同时也能对现实造成影响，这铜钱鬼蜮只是把古玩街覆盖了进去，判断不出鬼蜮的强度。”
由於没有对比，祝眠也不知道鬼衣的鬼蜮有多强，他打算等钟山成功之后再进行尝试，如果可以的话，就直接用鬼蜮入侵进去。
约莫过了半小时，钟山再次出现了，如祝眠设想的那样，泄气鬼和窒息鬼之间形成了稳定的平衡关係，钟山厉鬼復甦的程度被极大程度上延缓了。
“准备行动吧，我现在状態好的出奇。”
“別抵抗，我尝试用鬼蜮带你入侵进去，目前还不確定能不能做到。”
没等钟山回应，祝眠便直接解开了鬼衣的排扣。
顿时，钟山的视线被一片黑暗取代，黑暗中还迴荡著一阵若有若无的旋律，听得人很是烦躁。
这种状態只持续了大概三秒，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喝祝眠已经站在古玩街上了。
“哥们，你什么时候背著我偷偷掌握鬼蜮了？”
钟山的语气带著几分羡慕嫉妒恨。
“你猜。”
对此，祝眠並未解释什么，他只想儘可能隱藏自己的情报，所以即便是钟山也不打算告诉。
“这条街上已经没有活人了。”
钟山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而是四处观望了一番。
死寂、压抑，洒落的铜钱落在地上也没有半点声音，整条街上更是一个活人都看不到，只有密密麻麻的铜钱铺满了路面。
祝眠俯身捡起一枚铜钱，摸起来很粗糙，像是乡下用来祭拜先祖焚烧的黄纸。
“纸做的？”
还没等祝眠仔细感受，铜钱的方孔里竟猛然伸出了一只焦黑的鬼手，这只手掌上带著一种刺鼻的焦臭味，像是腐肉被烈火炙烤过一般。
“小心！”
察觉到危险的钟山大声喝道。
祝眠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带著灼热感的焦黑鬼手还没接触到祝眠，就像是触电一般又迅速缩了回去，完全没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是鬼蜮。
在鬼手探出的一瞬间祝眠就开启鬼蜮覆盖了自身，鬼手的袭击失去了目標，同时还被鬼蜮刺痛而缩回。
“这么危险？”
祝眠微微皱眉，隨手捡起的一枚铜钱就如此危险，这鬼蜮中有这么多铜钱，普通人在这里根本没有生存的可能。
“嚇死我了。”
见祝眠没事，钟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鬼还真是危险。”
钟山警惕著四周，原本热闹非凡的古玩街经歷过铜钱雨的洗礼，此刻只剩下荒凉和死亡的气息。
“踏踏踏——！”
兀地。
周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声音略显沉闷，显然是有什么东西踩著这些铜钱在行走。
还没等两人分辨方向，四周再次响起了接二连三的脚步，机械，僵硬，每一步都间隔都完全相同，不用想都知道绝不可能是活人。
祝眠和钟山背靠著背，保证视线不出现死角。
“来了！”
脚步声的源头出现了。
那是一具具诡异的尸体，看不清五官和面容，因为他们的脸上都被铜钱覆盖，裸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同样被铜钱填满，这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完全是由铜钱构筑出的人形。
“是鬼奴。”
和钟山不同，祝眠则是在关注这些鬼奴的外形，一般来说鬼奴会继承一部分源头鬼的规律，他们的死状也会偶尔反应出厉鬼的杀人方式。
“我刚刚拿起铜钱被袭击了，但袭击我的是一只焦黑鬼手。然而这些人的身上全都沾满了铜钱，判断不出是不是被鬼手袭击致死。”
“动手，先解决掉这批鬼奴，有些猜想需要印证。”
“没问题。”
下一刻，可怕的灵异袭击发动了。
钟山开始憋气，和之前不同，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因为泄气鬼的灵异作用在自己身上，让他不会把自己憋死。
但鬼奴无法抵御这种袭击，所有鬼奴同时停下了脚步，被铜钱掩盖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
五秒。
仅仅是五秒。
周围的鬼奴全都死於窒息鬼的一次袭击，统一栽倒在了地上，那些沾在他们身体上的铜钱也开始簌簌的剥落下来。剥落的铜钱落在地上，迅速的风化、消失了。
祝眠发现这些鬼奴的尸体保存的都相当完好，並没有被灼烧或是掐住留下的痕跡。虽然不清楚焦黑鬼手的袭击究竟是怎样，但那种灼热的刺痛感不会错，接触到的话就一定会留下痕跡。然而这些鬼奴的身上却没有。
“情况不太妙，这片鬼蜮里可能不止一只鬼。”
闻言，钟山脸色一变，一只鬼拥有鬼蜮就已经是灾难级，再加一只未知的鬼，难不成这起事件要达到了s级？
“鬼蜮的源头是一只鬼，刚刚袭击我的鬼手大概率是另一只鬼，很难说为什么这两只鬼会形成这种类似配合的袭击方式，两只鬼如果拼在一起，恐怖程度绝对不是1+1那么简单。”
祝眠皱起眉头。
焦黑鬼手从铜钱的方孔中袭击，如果鬼手能够叠加数量，那现阶段估计没几个驭鬼者能扛得住，虽然目前还没出现这种趋势，但厉鬼使用自己的能力是没有代价的，任何一枚铜钱的方孔里可能都藏著一只鬼手。
棘手，相当棘手。
“每一枚铜钱都是隱患，必须处理掉才行。不然就需要找到散落铜钱的源头，关押源头，伴隨著的灵异现象也会消失。”
钟山从口袋里拿出祝眠之前给他的那根鬼烛。
“或许可以点燃鬼烛，把鬼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