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你还满意吗？”
祝眠的话犹如一道平地惊雷，给了杨间极大的震撼。
加入老九门就有人帮自己压制厉鬼復甦，这种好事能轮得到自己？
杨间不傻，或者说在灵异这方面他甚至有著极高的天赋，天生就是这块料子，老九门掌握著这种本事，难道还怕招揽不到人？
“所以代价是什么？我要付出什么？”
杨间的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
“加入老九门，解决灵异事件，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喊你帮忙。”
祝眠道。
“其实我们和总部是一样的模式，但我个人喜欢先把该有的福利落实到位，这样手底下的人干起活来也更有动力，不是吗？”
闻言，杨间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动了。总部很好，有编制有奖金有官方身份，但总部绝不会把这样重要的信息隨便透露给底层的驭鬼者。
“谢谢你的情报，我会好好考虑的。”
杨间掛断了电话，但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无他，实在是因为祝眠给的太多了。自己现在勉强算是总部的临时工，说是有负责人的大部分权限，但实际上的操作空间並不大，只能勉强调用一些黄金，还必须是处理灵异事件才行。
“总部，还是老九门？”
杨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目前他对总部的印象並不差，可祝眠开出的条件更好。
“杨间，我已经和买家联繫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
趁著杨间打电话的间隙，严力也没有閒著，他和要收购厉鬼的买家沟通了一番，双方达成一致在一小时后进行交易。
“走吧，去看看情况。”
杨间暂时將想法拋开，情报自己已经拿到了，而且经过了双方验证，真实性暂时不用怀疑。
“你找的买家既然敢斥巨资收购厉鬼，说明他们肯定在这方面有深入的研究，说不定可以从他们口中再次验证这个消息。”
带著这样的想法，杨间便和严力一同前往约定的交易地点。
大长市。
在结束了和杨间的通话之后，祝眠將心思放在这件鬼衣身上。
復古的老式中山装陷入短暂的沉寂状態，可即便如此这只可怕的厉鬼也在本能地侵蚀著祝眠的身体。
阴冷、麻木，伴隨著时有时无的刺痛感，不断拨动祝眠的神经，让他一刻都不能彻底放鬆。
“试试你的鬼蜮。”
祝眠小心翼翼地解开排扣，中山装的內里仿佛有一只洪水猛兽要衝破衣服的束缚衝出。
整个房间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伴隨著黑暗出现的更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和压抑。
在这片鬼域里，原本迴荡在祝眠脑海中的旋律也开始迴响起来，就好像鬼蜮把人带到了祝眠的脑子里。
“有点意思，开启鬼蜮的话我甚至不用再主动释放催眠诅咒，混乱鬼的灵异也会逐渐影响鬼蜮里的人。理论上来说，只要我能维持鬼域，就能慢慢耗死別人。”
现实比想像还要让祝眠感到惊喜，驾驭鬼衣给自己带来的完全可以说是质的提升。
这时，情报小队也给祝眠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郑龙出现在大东市了。
不过，郑龙並非单独行动，在他身边出现过几位身份不明的驭鬼者。
“看来是求生会准备有所行动了，他们遭受了摆钟的诅咒，只能想办法延缓诅咒爆发的时间。”
祝眠在心中暗道。
“继续跟进，保持安全距离，不能打草惊蛇，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展开行动。”
“收到。”
郑龙只是一个小插曲，他驾驭的那只未必完全契合自己，祝眠关注的重点是林落梅的鬼音以及凯撒大酒店里的那段能抹杀意识的必死旋律
“攻击手段还是差了点，恐怕得补全了那段旋律才能真正强势起来。”
这是祝眠对自己的评价，没有明显短板，但也没有绝对的强势之处。
“新的老九门已经確定了江东一门，还得要发展其他地区的势力才行。”
大京市，总部。
王小明难得没有在做实验，而是在接通一个来自大昌市的电话。
“知道了，马上我会发一份档案给你，你转交给那群人，让他们去处理掉这起灵异事件。。”
王小明面无表情地说道。
电话掛断，他调出一份代號为黄岗村的档案，手中的键盘啪啪作响。
“鬼棺，但和祝眠拥有的那口棺材顏色不同。黑色和红色，是否代表不同的作用和能力？”
王小明看著档案中那张棺材的照片，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与此同时，副部长办公室。
“曹部长，大郑市的情况就是这样。”
赵建国正在匯报工作，这几天里总部已经调查清楚大郑市事件的始末，的確如祝眠描述的那样。
“我记得大长市的负责人是钟山吧，他会允许老九门这样发展下去？”
曹延华皱著眉头，对著另一人问道。
他叫沈良，是总部的另一个队长，和赵建国职位一样，负责一个通讯室，几十位接线员。
“据我了解，钟山似乎也是出自这个老九门。老九门是民国时期就盘踞在大长市的组织，其中分为上中下三门。”
“上三门为官，中三门为贼，下三门为商，九门各自负责的领域不同。按照我的理解，钟山应该来自上三门，是被推出来加入总部的。”
沈良说道。
“老九门盘踞大长市我可以不管，但祝眠似乎有要扩张的意思。在大郑市帮江悦容的时候，他身边还跟著两位驭鬼者。”
“身份已经確定了，是江东市的漠北和吴情，他们和总部也都有过接触。另外，大昌市鬼敲门事件后，祝眠也出现在大昌七中附近，还和杨间有过接触。”
赵建国补充道。
“这个祝眠是有意要跟总部抢人？”
曹延华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严肃郑重起来。
“暂时中止与祝眠的合作，如果王教授问起来的话就说是我的意见。”
曹延华现在对祝眠的印象不是很好，在他看来，民间驭鬼者组织就应该安分地待在一个城市，像祝眠这样四处招揽人手，隱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