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的话不无道理,这群本地的驭鬼者值得受到尊重,两个月发生了三起灵异事件,这个频率已经不低了,更別说这三起事件都被解决了。
“你们江东市的驭鬼者实力不错啊,难道他们就没有厉鬼復甦的问题?”
祝眠的態度好转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没那么生硬了。
“哥啊,都是驭鬼者,谁能躲得过厉鬼復甦?他们三位处理灵异事件都是联手行动的,不需要每个人都过度动用厉鬼的能力,相对来说没那么快復甦。”
薛晨已经完全恢復过来了,心有余悸地揉著自己的脑袋,眼前这位钟山才是实打实的狠人,驾驭的鬼也很猛,能让自己连还手都做不到就差点死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座老宅是什么来头,除了你,另外几位驭鬼者知不知道其中的內幕。江东市明明是座小城,但发生灵异事件的频率却比一些大城市还高,你们这里到底有什么?”
祝眠拋出了最后的问题。
“这”
薛晨露出为难的神色。
“还想听音乐是吗?”
祝眠立马威胁道。
一听这话,薛晨顿时精神了。
“老宅闹鬼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另外三位也都知道,我们四个会轮流负责值守,今天正好轮到我了。
“江东市的灵异事件也都是这座老宅引起的,哥你既然来了,应该也知道这老宅里的情况,之前那三只鬼其实都是从那鬼房间里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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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诡异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像,我直说了吧哥,不止是那三只鬼,就连我们四个人驾驭的鬼也都源自这座老宅。”
薛晨的话信息量很大,一座民国老宅,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足足放出了七只鬼,造就了四位驭鬼者,引起了三起灵异事件,现在祝眠不用想都能確定,那个鬼房间的背后一定连接著一处非常可怕的灵异之地。
“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墓吗?”
祝眠对著身边的夏穆问道。
后者则是紧张地咽起了口水,七只鬼,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这绝对是墓,大当家,你可以怀疑我的胆子,但不能怀疑我在这一行的眼光。我的名字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夏穆,下墓。”
虽然有些害怕,但夏穆还是信誓旦旦地做出了保证。
“行,我信你,但对老宅的探索必须停止,其中的危险你也听到了,在成为驭鬼者之前,最好不要再靠近老宅。
祝眠並没有把话说死,只有三位驭鬼者的老九门是撑不起场面的,他不仅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也要把老九门重新打造成为一个真正的驭鬼者组织,只有这样才能在灵异时代中站稳脚跟。
“哥啊,別閒聊了,房间里有鬼出来了。”
这时,薛晨突然提醒道。
是的。
有一只鬼从鬼房间里走了出来,此刻正在黑暗的老宅中徘徊,那僵硬机械的脚步声便是最好的证明。
“踏踏踏——!”
沉闷的脚步声踩在老旧的木地板上,传出的声音让老宅外的眾人顿时心中一紧。
祝眠看向薛晨,对方则是已经拨通电话开始摇人了。
“漠北哥,老宅有鬼出现了,这边情况有点复杂,你们儘快过来吧。”
漠北,一个陌生的名字,不过从薛晨的话里大概能判断,这人或许就是江东市本地驭鬼者的领头人。
老宅里的脚步声还未停止,但厉鬼似乎一直在徘徊,並没有要离开老宅的意思,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还没有人触发它的杀人规律。
“都待在原地別动,避免意外触发规律。”
祝眠叮嘱道,夏穆一共带了十余人过来,失踪了五个,剩下的都在这里了,身为大当家,祝眠还不至於漠然看著他们被厉鬼杀死。
“明白。”
黑暗的老宅里,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正迈著僵硬的步子在游荡。这具尸体没有双臂,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好像隨时都会摔倒一样。
不过,尸体仍然保持著平衡,既没有碰到墙壁,也没有摔倒,似乎真的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游荡。
这种情况约莫持续了五分钟。
远处的马路上,一辆车正以飞快的速度行驶著,估摸著距离,最多还有两分钟就能抵达老宅。
车上一共坐著三个人,开车的名为任慈,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坐在副驾驶的名叫漠北,约莫二十七八岁,只是他四肢瘫软,每一块关节的分界都格外明显,看起来像是一个被硬生生拼接出来的积木人。
后座的则是一位女子,名叫吴情,面容枯瘦。
明明是大热天,吴情却穿著一件羽绒服,更怪异的是这件羽绒服十分破旧,虽然打上了一些补丁,但仍有不少破洞。
透过破洞往里看去,羽绒服里填充的根本就不是绒丝,而是暗红髮黑的不明物体,还有阵阵腥臭味散发出来。
“这才过去半个月,居然又有鬼跑出来了。”
吴情忍不住发著牢骚,成为驭鬼者之后她想好好睡个觉都做不到,这件破旧的羽绒服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著她,现在还没疯掉就算不错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从驭鬼者的那天起我们就被宣判了死刑,只不过每个人缓刑的时间不同罢了。”
漠北和任慈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谁心中还没有点怨气和戾气呢?但大家是队友,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是应该的,不然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哪天承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做出残忍的事。
“漠北哥,这一次事件之后我估计要到极限了。”
吴情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並且说出了一个让另外两人都沉默的情况。
“这次之后我会联繫总部,让你成为负责人,之前解决的三起事件都算在你头上。只要把关押的鬼交上去,有这份功劳在,总部应该会帮你的。”
漠北点了一根烟,沉声说道。他的大臂和小臂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弯曲,拿著烟的手也一直抖个不停。
一旁开车的任慈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行,不能这么做,这对你们不公平。鬼是我们一起解决的,怎么能把功劳算在我一个人身上。”
吴情並不像她的名字那样无情,更別说还有任慈和漠北两位队友一直在默默支持和鼓励她。
“地点到了,先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