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隽大步进来:“我为孩子积德,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要选择放过一个对孕妇下手的恶棍!
周顺英,你有空在这里求我媳妇,还不如劝你弟弟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周顺英崩溃大哭:“沈开隽,你也是坐过牢的人,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他小小年纪进监狱,我弟弟才20岁啊,人生才刚刚开始!”
沈开隽看她像看神经病:“你弟弟是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玩意儿嘛,法律都得为他让步?你这么心疼他,为什么不能约束他,让他做个好人?”
周顺英哭着摇头:“你不懂,你们这种没有兄弟姐妹,不重亲情的人,根本就不能理解,我就那么一个弟弟,他要是进去了,我妈也”
向山柚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似乎也不是。
她不是一味讨好父母兄弟,她试着反抗过,只是那时候的她太弱小,蔡家不给她机会强大。
可周顺英明明可以解脱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意。
周顺英,你走吧,不管周顺凯在你心里有多宝贝,在我这里,他就是一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
周顺英走得时候,带着不甘愤恨,就一句话的事,向山柚和沈开隽都不缺钱,为什么就不能放人一马。
“你去找他们了吗?咋说的?”
她刚进家门,周母就急着问情况。
周顺英疲惫不堪:“妈,人家说绝不原谅!”
“为啥不原谅?”周母不理解:“不就是烧了点布料么,又没死人,我听人说了,南方那边进货过来的布料便宜的很,是他们黑心,做出来的衣服,才会卖得那么贵!
他们家那么有钱,又没全烧完 ,还能差这么一点了?干啥就不能放过你弟弟,你是不是没好好求人家?”
“妈!”周顺英忍不住红了眼圈:“我求了,我都给他们下跪了,可他们”
周母似乎听不进去女儿说的话:“不行,你弟弟可不能进去,咱们家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是进去了,咱老周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啊。
我要是去了地底下,我也没脸见你爸,你弟弟可不能有事儿啊!”
她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嘴里一直嘟囔着,儿子不能进去。
周顺英无力坐下,这个家,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明明她爸还在世时,家里日子过得热闹有生气,一家人也很和睦团结,怎么就
周母突然抓住周顺英的胳膊:“老二,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周顺英怔怔看着母亲:“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有啥法子?”
周母眼睛变得兴奋,小声道:“你还记得,咱以前住一个大院的老李家丫头不,我听说,她傍上了一个大老板,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周顺英皱眉:“妈,李玉雪是傍了个大老板,那人家老板是南方老板,眼下也帮不上咱家啊!”
“不是!”周母拍拍她的手:“你想啊,你自小到大,长相学识,样样不比老李家那闺女差,她都能傍个大老板,你为啥不行?”
周顺英直觉不好:“妈,你这话是啥意思,你是说,让我让我去给傍有钱人,可现在,也不是不是钱的问题呀!”
周母瞪了她一眼:“你咋就没懂我的意思呢,之前,你表叔不也给你介绍过沈开隽么,只不过,那时候咱家没看上他,不然,也没姓向的啥事。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听妈的不会错,这男人啊,哪有不偷腥不乱搞的,主要你主动点,他肯定会上钩,只要他动了心,还愁你弟弟的事不能办吗?”
“妈!”周顺英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看着母亲:
“你你在说什么?你你让我我去给沈开隽做做情人?”
周母也跟着站了起来,觉得女儿就是大惊小怪:
“你那么震惊干啥,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跟人做情人有啥好奇怪的,你要是嫁个没钱的,一个月挣那么百八十块,他还当大爷一样,回来屁事不干,沙发一躺,把你当丫鬟使唤!
你想想看,你要是找个有钱男人,你啥也不用管,只管伺候好他不就好了,我听说,沈开隽现在身价少说也有几百万了,你要是跟了这样的人,以后过啥样日子不成啊!”
周顺英看着母亲,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错觉。
“我一个离过婚,快三十岁的人了,你你让我放弃尊严,去抢别人的男人?”
“谁让你抢了?”周母不以为然道:
“向山柚都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你想抢也抢不过啊,可男人谁不想外头多一个呢,你听妈的,准没错,只要你勾搭上了他,最好再怀个孩子,你姐姐弟弟,我们全家的日子都会好起来!”
“别说了!”周顺英拼命摇头:“妈你别说了,我不会去干这种事,那样没脸没皮,不要尊严毫无道德底线的事,我干不了!”
周母变了脸色:“你干不了?那你弟弟咋办?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你弟弟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你说啊,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我一把年纪了,连个儿子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办,周顺英,你是不是存心想把你弟弟送进去,再逼死我,好去过你一个人的逍遥日子!”
周顺英捂脸痛哭:“妈,你不要这样逼我啊,别说我干不出那样没底线的事,就是我真那样,人家沈开隽也不可能看上我啊!”
这两年,她为生活奔波,整个人憔悴沧桑。
而向山柚呢。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生了孩子,还是生的一对双胞胎,身形不但没走形发福变胖,反而比以前多了几分韵味。
她穿着得体洋气讲究,整个人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温婉娴雅,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被爱所滋润的女人。
母亲为什么会异想天开觉得,她能从向山柚手里夺走沈开隽?
“你都没有试,怎么就知道不行?”
周顺英摇头:“不行就是不行,还用着试吗?”
周母见她死活不答应,脸色狰狞而阴沉:
“周顺英,我再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