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带着若罂屁颠颠的回家了。两人刚回庄子上不久,就听说皇上宣了梅长苏进宫。
人直接就被扣下了。
紧接着,靖王和蒙挚便来了庄子上。一进门,蒙挚便噔噔噔的走到进忠面前,拍着桌子问道,“康王殿下,您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
进忠笑呵呵的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又看向靖王,“来了呀,上次你说要来庄子上瞧我。一直等到现在,总算是等到你了。来都来了,喝杯茶吧。”
蒙挚把面前的茶拨到一边,说道,“喝什么茶都火上房了,你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皇上把梅长苏招进宫给扣押起来了。”
进忠看着蒙挚突然笑了,他慢悠悠说道,“蒙挚。你得父皇信任,乃是禁军统领。
你说父皇知不知道你与靖王私交竟这样好,还能帮着梅长苏在他王府的后墙那儿又买了个宅子。
就是不知连通两所宅子的地下密道开没开始挖呀?”
蒙挚瞳孔一瞬间便缩成了针尖儿大,他下意识便将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刀。
只听唰的一声,进忠身边的张卓便将战刀抽了出来,直指蒙挚。庄子上所有的护卫全都跟着他的动作,将刀抽了出来。
进忠笑着拿起茶杯,朝着蒙着的脸就扬了过去,看着茶水顺着他的五官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进忠笑道,“冷静了吗,蒙挚,我好歹也是皇子,是皇上亲封的康王,谁给你的胆子跟我拍桌子?”
若罂这时走了出来,她走到进忠身边坐下,在他的后背顺了顺,轻声说道,“你身子不好,可不能轻易动气。”
说罢,便将手中的丸药塞到进忠嘴里,进忠笑着握着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不会为了他气坏了身子。一个莽夫而已,哦不,两个莽夫。”
蒙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深吸一口气,他立刻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是臣失礼,还请康王殿下恕罪。”
进忠嗤笑,“知道礼数就好。”
他抬眸又看向靖王。“怎么,来都来了,就打算在那儿站着不说话吗?”
靖王冷冷说道,“蒙挚已经要把我问的都问完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若愿答就答,你若不愿答,那我就走。”
进忠瞟了他一眼,说道,“今天你能跟他一起来,就说明他已经把我之前的提议告诉给你了。就是不知他有没有把梅长苏真正的身份告诉你。”
靖王瞬间看向蒙挚,他走了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梅长苏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蒙挚咬着嘴唇,不知该不该说,进忠却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回来做什么,蒙挚你最清楚。
这时候难道不是朋友越多越好吗?还是说,你信不过靖王,觉得靖王这个莽夫知道梅长苏真正的身份之后,会冲进宫去弑父杀君?”
听了这话,靖王心中一颤,他厉声喝道,“蒙挚,梅长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蒙挚咬了咬牙,本还想瞒着,可他也知道如今竟是瞒不住了,因此他叹了口气说道,“梅长苏是……林殊!”
靖王倒吸一口冷气,他刷的一声,抽出佩刀架在了进忠的脖子上,“你居然害他?”
若罂眼神一凛,她纵身抬脚便踹向了靖王胸口,靖王根本没有防备,便被她一脚踹开,蹬蹬蹬,往后连退数步。
若罂欺身上前,一掌便要朝他面门拍去,靖王连忙躲闪,随即挥刀格挡。
可若罂却一把抓住他的刀刃,水系异能瞬间运转,化作冰寒之气,竟将靖王的刀身一寸寸冻住。
她微微一用力,靖王佩刀竟啪啪几声碎成了几段落在地上,若罂再次转身挥出一打一掌,直接打向他的胸口,便将靖王打飞了出去,后背直接撞到了庄子的大门上,又滑到了地上。
蒙挚大喝一声,便想要去助靖王,可他没想到不过几招,靖王便落败,他再想攻击若罂,却被张卓冲上来挡开。
两人你来我往便打了起来,蒙挚没想到他竟打不过张卓,最后却被张卓拿佩刀架在了脖子上。
此时,蒙挚被张卓的佩刀压得单膝跪地,靖王也扶着胸口,一边咳着血一边站了起来,又走了回来。
“八弟,我没想到你身边竟高手如云,她真的是你的医生吗?你相传出生便带着弱症,一直体弱多病命不久矣,这传言也是真的吗?
还是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掩人耳目,只为筹谋皇位?”
进忠站起身,揣着手绕过桌子慢慢走了上来站在若罂身前,他歪着头看向靖王,说道,“当然是真的。
遇到我的未来王妃之前,我确实命不久矣,若是没有她,怕是此刻我已入了皇陵了,可天不亡我,将她派到了我身边,救了我的命。
俗话说,生死面前无大事,七哥放心,我从来就没想过参与夺嫡,大梁的帝王之位,于我而言并不吸引人。
只是身体病弱久了,以前只能静养。时间一长到底心中苦闷,如今身子一好,可算能活蹦乱跳了。自然便受不了平平淡淡的日子。
所以呀,我就想看你们闹起来。
如何,现在林殊已被父皇扣下来了,要么他帮着父皇打天下。要么这麒麟才子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七哥,这林殊你救是不救。”
靖王瞪着进忠深吸几口气,一甩袖子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进忠失笑,又低头看向蒙挚。
他啧啧两声说道,“啧啧,蒙挚,你这武功也不行啊,连我的近身护卫都打不过,你这禁军统领,名不副实啊。”
在天下面前,其他的在皇上眼里便都是小事了,就连太子和誉王的处夺嫡之争也不再重要。
就如同进忠说的那样,他如今正值盛年,他的两个皇子又何苦早早夺嫡,难不成是盼着他去死吗?
正好前几日闹出了张晋私宅暗娼园子之事,皇上便着这便借着这件事儿,将太子和誉王各打50大板,将两人都按了下去。
皇上将梅长苏扣在宫内,又派了悬镜司的夏冬春暗中查探梅长苏到京城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他知晓太子与誉王争夺梅长苏想要他的辅佐,太子争夺不不成,竟暗起杀意。
他又想到进忠所言,便暗暗蹙眉,他的太子宁可杀了梅长苏,也没想过要将梅长苏举荐给他,这太子选的真的对吗?
还有景桓,与太子竟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