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在村子里玩儿,并不需要进忠带着他。就算没有若罂的介绍,他也很快见到了衮月亮,而且是正在刺绣的衮月亮。
因为他本身就是学染织设计的,所以两人很快就因为共同语言聊到一块儿去了。
不仅如此,张弛还给衮月聊提了很多非常好的创意意见。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张弛本身就对蜀绣非常好奇,因此他在村子里玩儿了一圈儿后,很快便把心思放在了衮月亮的身上。
张弛每天都出去干嘛,进忠和若罂并不知道。因为今天下大雨,两人没出门儿,而是在房间里滚得正欢。
他把若罂放在了窗台上,身后是岩崖村的悬崖下的大峡谷,雾蒙蒙的景色宜人。身前是自己的爱人滚烫的身体,若罂勾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热烈又滚烫吻。
没有气喘吁吁的低下头,把脸贴在若罂的肩膀上亲吻着她的锁骨。
若罂抱了他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我去洗澡,身上都是汗,累死我了。”
进忠笑着把她抱了起来,“着什么急啊?再一次?”
若罂去捏了捏他的脸,“不行。今天有人过来取花,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来不及了。”
进忠蹙眉拍了拍若罂的屁股,“好吧,那我抱你去洗澡,外面还下着大雨呢,一会儿你别出去了,我带他们去吧。
到了花房,我给你打个视频,让他们搬哪一块儿,你告诉我,我盯着他们搬。”
进忠的体力特别的好,折腾了一上午若罂累得很,抱着她上床哄了没一会儿,若罂就睡着了。
进忠生怕一会儿来电话吵醒若罂,就把手机静音放在了身边。可直到等到了下午若罂睡醒,电话都没来。
若罂还在吐槽他们怎么不讲信用,约好的时间都不来。进忠却笑着捏着她的脸,亲了她好一会儿。
“今天可是下大雨,这样的大雨开车进村很危险的。刚才他们发微信,我给你回复了,让他我让他们明天或者后天再来。
现在雨已经慢慢小了,睡醒了吗?要不你在床上躺一会儿,我下去给你做午饭,一会儿端上来咱们俩吃。
或者咱们俩吃空间里的外卖?好久没吃披萨汉堡了,要不吃这个?”
若罂眼睛一亮,“好啊,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想起来。现在你一提,我都馋了。”
只是在两人吃完之后,进忠出来扔垃圾的时候,正碰到刚刚回来的张弛,张弛扫了眼他的垃圾袋儿,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汉堡披萨,你在哪买的?不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进忠翻了个白眼儿,“管得着吗?”
张弛眯了眯眼睛,“还有吗?给我来一份,馋了。”
进忠上下打量着张弛,瞧着他莫名其妙的欢喜劲儿,又看着他没拉严的背包里露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蜀绣的绣片,金钟挑眉。
“你干嘛去了?说说。汉堡披萨不管你要钱。”
张弛立刻说道,“我差你那一顿汉堡披萨呀。”
进忠但笑不语,张弛磨了磨牙泄了气,“好吧。我去月亮家了。和她聊了聊蜀绣的事儿。
她把绣片借给我了,我也给了她好些我设计的图样。”
进忠啧了一声,“我是问这个吗?我想问什么,你懂的,说说。”
张弛脸上一红,小声说道,“就是月亮完全在我的审美点上,进忠,你说她能接受姐弟恋吗?”
进忠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努力吧,我去扔垃圾,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月亮身边多了一个张弛,一开始让村里很是热闹了一阵儿,可当众人都知道张弛家是开染织厂的,而每次去找月亮,说的都是蜀绣的事儿,大家便觉得也许他只是一个投资的老板。
就是年轻,长得帅。尤其是在知道张弛比月亮年纪小,大家也就不会往其他的方面想。
不光村里是这样想,月亮也是这样想,她并不觉得这个年纪比他小而且事业有成研究生在读的厂二代会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因此两人相见也很是坦然。
张弛也借着月亮的这个心理越发的往她身边凑。不仅如此,他还借着目前的这个关系,搅和了月亮的一次相亲。
月亮没去相亲,总要给介绍人一个交代。当介绍人来月亮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弛和月亮在说刺绣图样的事儿。
张弛一看介绍人来了,便立刻往月亮身边又凑近了两分。他用聊绣片当借口,可在月亮没有发现的时候,两人的动作眼神只会让外人觉得特别的暧昧。
介绍人走的时候,月亮还莫名其妙,可回头爸妈在跟月亮说起介绍人的猜测,月亮立刻就找上了张弛。
张弛并没有对月亮问他的话做正面回答,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问了月亮一个问题。
“月亮姐,我想问你,你觉得婚姻的根本是什么?
是找一个你不太喜欢却十分合适的人,给妈给爸妈一个交代,还是说想找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理想,能一起奋斗的人度过一生?”
月亮眨眨眼睛没有回答,可她心里是知道答案的。张弛看着月亮,笑着说道,“月亮姐。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喜欢去相亲。
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什么叫尊重。我觉得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我还是很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
我从来不觉得,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一定要有一段婚姻。
我从来都认为,婚姻是宁缺毋滥的事儿,只有跟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一辈子才能过得幸福快乐。
不然的话后面的一辈子都是对付。对付的过一辈子是很可悲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普通人,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最好的自己。
既然如此,干嘛不对自己好一点呢?我从小就听我爸妈说,千万不能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因为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回到民宿,张弛把进忠拎到后面的阳光房。
进忠上下打量着张弛,看他身上有股忍不住的欢喜劲儿,抿着唇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儿吗?表姐答应你的追求了?”
张弛摇摇头,“没有,不过我搅和了她的一次相亲。按理,像村里的姑娘,如果不出去念大学,20岁上下就应该结婚了。
月亮这个年龄还没结婚。又没有男朋友,这不太正常啊,这其中是有什么原因吗?你知道我想追她的话,总得知己知彼吧,跟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