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禁忌领域,差点让我忘了该死的画家。
不对,是该死的画家用该死的禁忌领域做局,差点让我忘了该死的画家。
好啊,上次偷你的【命中定】,引起了你的警觉,所以想用这方法让我把你忘了?
看来我真得控制你了。
白野决定等禁忌领域之事解决,腾出空来就给画家一点教训,不能让他再猖狂下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画家忽然打了个冷颤,他做贼心虚似的回头张望。
“也没人啊。”
他掏出画笔施展【命中定】,随着乌木画笔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无数命运轨迹组成的丝线,宛若交错纵横的星轨呈现在他的眼前。
画家盯着错综复杂的命运线查看,忽地脸色大变。
“又是你,黑王!!”
他终于知道那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又被黑王盯上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画家气的脸都扭曲了,“我一直躲着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气愤了一秒之后,他又怂了。
面色惊慌,急的在原地直跺脚。
“该死的黑王,难道非要我离开北邙才罢休吗?”
“你要离开北邙?那我先替北邙人谢谢你。”一道平静声音突然响起。
画家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面色苍白如尸体的男子缓步走来。
“顾黄泉,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顾黄泉没有理会画家,而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阴森古堡。
那是一座灰雾缠绕的城堡,尖顶刺破铅灰色天幕,斑驳古老的石墙爬满枯褐色常春藤,裂缝中渗着暗紫色苔藓。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都能感到一股阴森恐怖之感。
顾黄泉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盯着画家,“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来收藏家的古堡偷东西?”
画家不悦道:“什么叫偷?分明是借!”
“你就不能安分一天吗?如今大半个北邙都视你为敌,你非要全得罪了,与整个北邙为敌?”
“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是被逼的。”
“那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被逼的?”
画家支支吾吾道:“差不多吧,皆是生活所迫,其实我最开始的理想是成为世界文明的大画家,一幅画能卖出好几亿的那种。
奈何命运无常,让我走上了不归路。”
顾黄泉平静道:“那你需要先死掉,这样画才能值钱。”
画家:“”
“少废话,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不帮。”顾黄泉转头就走,“因为你的缘故,我在北邙也快混不下去了,如今再去得罪收藏家,日子只会过得更艰难。”
“你放屁!”画家追着他就开始骂,“什么叫因为我的缘故,分明是你到处刨人家祖坟。”
“我刨人家祖坟是为了尸体,你呢?你是单纯的脑子有病,损人不利己。
我本以为被黑王盯上之后,你会收敛一点,可你转头又来偷收藏家的东西,你真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画家大怒,但一想还得求人办事,他只得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拉住了顾黄泉,语气也不再玩笑,认真且严肃道。
“我被黑王盯上了。”
顾黄泉瞥了他一眼,“说点我不知道的。”
画家:“我的意思是,我又被盯上了!在你处理暴君尸体的这段时间,我为了躲避黑王,跑去万贯京。
你也知道万贯京那地方娱乐业很发达,加上长途奔波,我就想去蒸个桑拿”
“你不如从盘古开天开始说。”
硬了,拳头硬了。
画家很想给顾黄泉一拳,但考虑到这家伙真敢十倍奉还,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