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野哥,你真不打算回去了吗?重建刚刚开始,你不回去坐镇真的没问题吗?”
高半城可是记得,白野昨天对众富商说的话,曙光城建好之前他不走了。
白野诧异道:“回哪?”
高半城一怔:“当然是天启啊。”
“天启是哪?”
高半城:“”
“野哥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怕你哪天一觉醒来把我们也忘了。”
“义父,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啊!”
一处庄园中,高继业手持加密通讯器开始哭诉。
他很聪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年纪小的优势。
成年男子若是哭哭啼啼,可能会被认为懦弱,但小孩子却没有这方面顾虑。
“义父,那狡兔欺人太甚,他不仅当众杀人,还让儿子在宴会上翻跟头。
我翻累了停下来,他就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根本不让我停。
义父啊,他这哪里是打了我的屁股,分明就是打了您的脸啊!”
加密通讯器那头传来墨中将的怒骂声。
“少特娘的放屁,你个小兔崽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自己对付不了狡兔,过来让老子给你擦屁股是吗?”
被骂的高继业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还是义父您了解我,不过这可不是我故意激您,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儿子我虽然不才,但好歹也是您的义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狡兔敢如此折辱我,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他深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正如为厉枭吟诗一般。
义父是行伍出身,粗鄙莽夫一个,和这样的人说话就得死皮赖脸,还得故作愚蠢,让对方一眼能看到你的心思,觉得自己比你聪明。
然而,一个能混成联邦中将的将军,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位粗鄙莽夫。
“哼,乡下出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是很正常?
我犯得着和乡下人一般见识吗?”
墨中将根本不接高继业的激将法,背地里骂他的人多了,狡兔算老几?
难道还要一一找这些人算账?那这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每天算账就足够了。
作为联邦中将,在他眼里,除了中庭以外都是乡下。
高继业面色有些难看,因为按照墨中将的看法,他也是乡下人。
这个词是他最厌恶的,就因为出身北邙,他在中庭读书时没少被嘲讽,哪怕有钱也不行。
有钱只是让乡下人的称谓变成乡下土财主。
也正是这种被轻视的遭遇,让高继业下定决心要在中庭混出个人样,他要加入联邦,成为联邦议员,让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后悔!
“义父,您真的不帮我?”
墨中将懒洋洋道:“好儿子,真不是为父不帮你,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啊。
义父总不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面子,就跑到千里之外找狡兔算账吧?
再者说了,义父平日里也没少帮你,你立志当联邦议员,可都是义父给你铺的路。
我能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努力当上会长,有了更大的权力和财力,议员之路自然顺畅。”
高继业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义父你是真该死啊!
贪得无厌!说什么替我铺路,我送的钱有一多半都被你给贪污了。
不过也正因为贪婪,他才能傍上墨中将这个义父。
虽然心中气愤,但高继业嘴上却乖巧道:“义父一直拿我当亲儿子对待,继业是知道的。
所以继业打算等当上会长之后,便将商会西边的那座矿山送给义父,以报答义父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