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安了然,许知鱼鞋子还落在她家里呢。
唉,许姨也真是的……锁门就锁门,怎么售后服务这么不到位?也不顺带把拖鞋给“空投”出来。
“那我抱你去?”
“恩。”
他将许知鱼从被窝里捞出来,被窝外的寒气让许知鱼瑟缩了一下,将陈道安抱得紧了些。
走到洗手间门口,陈道安突然意识到,许知鱼这不穿鞋又不想碰到地面又想上厕所
好象需要一个极其刁钻的姿势才行。
陈道安顿了顿,觉得那个姿势还是留给谣谣那个小色鬼吧。
要是许知鱼的话,估计会害羞到脸皮自燃。
许知鱼见陈道安半天没动静,拍了拍他的胸膛道:“鹌鹑,你在看什么?”
“小鱼,我只是突然想到……好象就算我抱你进去,你最后……还是得自己踩到地上才能解决问题诶!”
“你把鞋子留下,人出去不就行了!”
“哦。”
陈道安脱下鞋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突然一激灵,“嘶~不对啊!你都直接穿我鞋子了,那我还跟着出来干嘛?在房间里等着不就行了?这下好了,被窝里攒的那点热气全跑光了!”
许知鱼小脸“唰”地一红,“你真罗嗦!赶紧出去!不准偷听!”
陈道安被许知鱼推出厕所,来到客厅,居然发现老陈不知何时从房间跑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半杯没喝完的水。
“老登?”陈道安挑眉,“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吸收日月精华呢?”
老陈横了陈道安一眼,“怎么,我现在从房间里出来还要找陈总打报告呗?”
“话也不是这么说,这不是你儿媳妇害羞么?”
“害羞?害羞就赶紧找个黄道吉日把证领了,婚礼办了。老子彩礼都备好了,房子也随一套给你们当婚房。”
“不缺你这点养老钱,主要我就喜欢看小鱼害羞的样子。红扑扑的,多可爱啊。”
“逗傻子玩呢?”
这般聊着,洗手间传来许知鱼怯生生的呼唤,“鹌鹑,我好了。”
陈道安笑道:“老登,你站在这,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啥东西?”
陈道安没有跟老陈解释,而是来到洗手间。
洗手间里,许知鱼站在门口,看到陈道安过来,她张开手道:“抱我回去。”
陈道安洒然一笑,“你今天好主动。”
许知鱼闻言,耳根又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撇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今天见到了杨清清,她又回想起了当时陈道安被杨清清告白的模样,那天她真的差一点就要失去鹌鹑了。
如今越和陈道安亲昵,就越感到后怕。
她觉得她要更主动些,起码
起码要不输给杨清清才行!
这个念头让她鼓起了勇气,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羞赦:“快点抱我回去啦……外面好冷。”
陈道安点点头,一手绕过许知鱼的腰,一手绕过许知鱼的膝窝,将许知鱼打横抱起。
许知鱼环住陈道安的脖子,随后双脚甩动,将脚上的拖鞋甩下来,“你穿鞋子。”
陈道安穿上拖鞋,点头道:“谢娘娘赏赐。”
许知鱼的脸更红了一分,缩在他怀里,忍不住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
这臭鹌鹑,好象格外喜欢玩这些角色扮演。
上次当皇帝,这回就当上太监了?
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
她环着陈道安的脖子,清了清嗓子,“小安子,起轿,回宫!”
“等会儿,我洗个脚,刚刚在地板上都踩脏了。”
许知鱼一顿,她刚刚好象是从家里跑出来,脏着脚丫子就跑上了陈道安的床
“我……我下次给你洗被子!”她急急忙忙地小声保证,然后声音更低了,几乎听不见,“这次……这次我先帮你洗脚……”
“小鱼你真好。”
陈道安抱着许知鱼来到花洒下,许知鱼抬手拿下花洒,再打开水阀。
过了几秒钟,花洒才流出温热水流。
她先是在地板上冲出一滩温水,再从陈道安身上下来,用水流冲洗二人的脚丫。
许知鱼把花洒放回原位,回头对着陈道安张开怀抱,“好了,走吧!”
陈道安将她抱起,“这么简单就算洗完脚了?我还以为起码有个足底按摩呢。”
“你想得美!”
许知鱼被陈道安抱出洗手间,沾着水珠的双脚还在高高兴兴地晃荡。
听到儿子和儿媳妇嬉笑的声音,客厅里站着的老陈将目光投向洗手间的方向,一下子就和许知鱼对视上了。
许知鱼原先的笑脸瞬间僵硬,两颊顿时红得象是晚霞。
她瞬间噤声,一味地把头埋进陈道安的臂弯,那双原本轻快晃动的脚丫,此刻十根脚趾蜷缩成一团,恨不得能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为什么陈叔叔会在外面?!刚刚她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明明没看见他啊!
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难道一直没回房间?!
许知鱼感觉天都要塌了,被陈叔叔看到她大晚上和陈道安搂搂抱抱,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不矜持、太轻浮了?以后会不会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了?
她心乱如麻,正想催促陈道安快点回房间,却感受到陈道安停下脚步。
陈道安转身对着老陈道:“老登,水热不热啊,要不要我帮你烧壶水?”
许知鱼嘴角一抽,大晚上帮老爹烧水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臭鹌鹑肯定是在故意整她!
她想狠狠地捶陈道安的腰子,可当着人家老爹的面,甚至是未来公公的面,她是真不好意思下手。
她只能把越发红润的脸埋得更深了些。
陈道安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他甚至抱着许知鱼来到老陈面前,“老登,你啥时候找个媳妇啊?再不找媳妇,你儿子都要结婚了。”
老陈看着陈道安怀里耳朵红得能滴血的小鲨鱼,憋着笑道:“咳咳,我已经老了,没那个心思,倒是你们两个,我彩礼都帮你们攒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啊。”
“小鱼,你说,咱什么时候能用上啊?”
父子俩一人扯一句,许知鱼感觉脸上的温度已经突破了极限,快要把自己蒸熟了。
她羞得无地自容,指甲无意识地陷进了陈道安肩膀的皮肉里。
“嘶——!”
直到许知鱼的指甲陷进陈道安的肉里,陈道安吃痛,这才见好就收,赶紧抱着这只快要羞愤自燃的小鲨鱼,快步冲回了房间。
房间里,许知鱼脚一沾床,就赶紧钻进被窝里躲起来。
“臭鹌鹑你今晚不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