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抱着袖子里失而复得的“小暖炉”,感受着那团毛茸茸的温热。
他本想就这样抱着小白,继续他摇椅上未尽的事业。
然而,袖子里的小家伙显然有别的想法。
心满意足地在王言袖口里窝了一会儿,白凝冰似乎觉得这方寸之地不够亲近。
她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小爪子扒拉着王言光滑的里衣面料,执拗地向着更温暖、更靠近王言心跳的胸口方向钻去。
“哈哈,小白,不要再爬了,好痒”
王言忍不住笑出声,隔着厚重的嫁衣布料,试图用手掌轻轻按住那团蠕动的毛球。
但嫁衣的锦缎光滑厚实,他的按压根本使不上力,反而让白凝冰品质极好的毛发,在他手臂内侧反复扫过。
“唔…哈哈…别…别闹了我要生气了…”
王言痒得浑身发颤,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床上不受控制地扭来扭去。
他想给自己挠痒,可隔着这身繁复的嫁衣,根本无从下手。
白凝冰似乎找到了乐趣,顶着王言那隔靴搔痒般的按压,更加起劲地向着他的胸口拱去。
王言几次加重了手掌的力道,试图阻止这只“无法无天”的小狐狸,但白凝冰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或者说,王言在力气本就不大的同时也根本舍不得真的用力伤到她。
最终,王言只能无奈地放弃抵抗,认命地叹了口气。
唉在妥协让她钻进来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了
似乎他对白凝冰的纵容,向来是没有底线的。
失去了最后的阻碍,白凝冰顺利地钻出了宽大的袖笼,整个毛茸茸的小身体都贴在了王言胸膛上。
她满足地蹭了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但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和一丝委屈。
王言刚松了口气,以为小家伙终于安分了,…处却传来一阵更难以忍受的刺痒。
是白凝冰那带着细小倒刺的舌…
那感觉,又痒又麻…简直比刚才在袖子里蹭还要命百倍!
“啊!别别这里不是”
王言瞬间又扭成了麻花。
他想推开她,手却使不上劲。
白凝冰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
她似乎找准了位置,用那几颗尖尖的的小虎牙,轻轻地叼…
用牙齿捻磨着。
王言倒抽一口凉气猛地一僵…
这感觉比单纯的痒更让人崩溃。
“呜?”白凝冰停下了动作,抬起小脑袋从王言的衣领里钻出,蓝眼睛无辜地看着王言。
“坏惩罚。”
这小家伙是在报复。
报复他当初说好很快回去却食言,让她独自等待了那么久!
巨大的愧疚感瞬间淹没了王言。
他哪里还舍得责备她?
他伸出手,隔着嫁衣和里衣充满歉意地环抱住胸前那团温热的小狐狸。
“喜欢只要是小白我都喜欢。”
白凝冰似乎感受到了王言话语里的真诚和愧疚,蓝眼睛里那点小委屈消散了一些。
但她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小脑袋一低,再次伸出带着倒刺的…
让王言不断蹦跶在河岸上的上岸的鱼
唉
这个小狐狸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等我回了现代,找柳如烟要回自己的眼睛后一定要好好纠正一下。
王言并不担心自己无法回去,花弄影绝对会来捞自己的。
王言虽然在脑袋里计算着白凝冰教育计划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也知道自己理亏。
于是,王言干脆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睡觉的念头,只是放松了身体,任由那只“报复心”极强的小狐狸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他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宠溺。
就在王言在承受着甜蜜又痛苦的“狐狸之刑”时,距离书府不远的皇城朱雀门外,一匹神骏的黑马喷着响鼻停了下来。
马背上,柳惊澜一身风尘仆仆的玄色劲装未卸,腰间挎着不离身的弯刀。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玄铁打造的靴子踏在宫门前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沉默地凝视着眼前巍峨高耸、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