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厚重的防弹玻璃，在我的一枪之下，虽然没碎，但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先生”缩在角落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紧急通讯器，手指发白。
“没用的，林渊！”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嘶哑而疯狂。
“我是罗斯切尔家族的族长！我是世界的幕后主宰！”
“你杀了我，全世界的经济都会崩溃！”
“无数人会因为你而失业、饿死！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垂下枪口。
看着这个像小丑一样表演的老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责任？”
“老东西，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从来没想过要偷偷摸摸地杀你。”
“什么？”
“先生”愣了一下，眼神惊疑不定。
我抬手指了指头顶那些正在疯狂闪烁的屏幕。
那是实验室的主控显示屏。
“杀你，太便宜你了。”
“我要让全人类都看看，他们敬仰的‘慈善家’，背地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秦瑶！”
我对着耳麦，低吼一声。
“动手！”
“收到！”
控制台前，秦瑶深吸一口气。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不仅是为了林渊。
也是为了她心中那个差点崩塌的——正义！
“回车键。”
“敲下！”
“嗡——！！！”
一股庞大的数据流，顺着那条被“影子”和苏菲联手打通的超级通道，瞬间冲向了全世界！
这是量子级别的入侵！
这是无法被阻挡的真相洪流！
同一时间。
地球的另一端。
纽约，时代广场。
无数人正行色匆匆地走在街头。
突然。
所有的大屏幕、广告牌，甚至路边行人的手机，同时黑屏！
“滋滋——”
一秒钟后。
画面重新亮起。
不再是枯燥的广告，也不是无聊的新闻。
而是一个……
血淋淋的地下室！
“这是什么？”
“恐怖片宣传吗？”
人群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抬头。
画面开始晃动。
镜头推进。
那些令人作呕的福尔马林罐子。
那些被切开大脑、插满管子的受害者。
那些在手术台上惨叫、挣扎的孕妇。
还有……
那份盖着罗斯切尔家族族徽的——《人类清除与造神计划书》！
“天啊！”
“上帝！这是真的吗？！”
“那是……那是失踪了三年的戴安娜王妃？！”
有人认出了罐子里的一张脸，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不仅是纽约。
伦敦、巴黎、东京、莫斯科……
全世界所有的屏幕，此刻都在播放着同样的内容！
甚至连各国的国会大厦、联合国的会议现场，屏幕都被强制切断！
画面中。
不仅有受害者的惨状。
更有“先生”那张优雅而残忍的脸，正在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穷人？他们只是燃料。”
“为了我的永生，死几十亿人又算什么？”
“轰！”
世界，炸了。
彻彻底底地炸了！
愤怒！
恐惧！
恶心！
无数种情绪汇聚成一股滔天的巨浪，瞬间淹没了理智的堤坝！
“魔鬼！这是魔鬼！”
“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罗斯切尔家族！必须给全人类一个交代！”
……
地下实验室。
“先生”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些疯狂的弹幕，看着各国新闻主播惊恐的脸庞。
他引以为傲的伪装。
他经营了百年的光辉形象。
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不……不！！！”
他发出了凄厉的哀嚎，扑上去想要捂住屏幕。
“关掉！给我关掉！”
“这是假的！这是污蔑！”
“我是神！我是人类的救世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救世主？”
我一步步走到他身后。
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看看现在的你。”
“像条狗一样。”
我指着屏幕上那些愤怒的人群。
“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要的‘新世界’。”
“现在，全世界都认识你了。”
“你出名了。”
“噗——”
“先生”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在屏幕上。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着。
不是因为伤痛。
而是因为……社会性死亡。
对于这种视名誉和权力如命的人来说。
让他身败名裂，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一万倍！
“林渊……”
他转过头，怨毒地盯着我，眼角崩裂流血。
“你毁了世界……”
“秩序会崩塌……暴乱会开始……”
“你是人类的罪人！”
“罪人？”
我笑了。
笑得无比张狂。
“这顶帽子太大了，我戴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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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脓包挑破了而已。”
“至于秩序……”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
“旧的秩序塌了。”
“那就再建一个新的。”
“而且……”
“这次的规则，我来定。”
“陈默！”
我站起身，不再看这个废物一眼。
“把这老东西绑起来。”
“别让他死了。”
“这么好的‘活体标本’，得留着给全世界人民……”
“泄愤。”
“是！老板！”
陈默大步上前，像捆猪一样，三两下就把“先生”捆成了粽子。
嘴里还塞了一只臭袜子。
“唔！唔唔！”
“先生”拼命挣扎，但在陈默的铁手下，毫无反抗之力。
“秦瑶。”
我对着通讯器轻声唤道。
“干得漂亮。”
控制台前。
秦瑶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被万众唾骂的家族徽章。
虽然手还在抖。
但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
“林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
“真的做到了。”
“是啊。”
我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看着那群还在负隅顽抗的生化怪物。
眼中的杀意再次凝聚。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
“那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我举起手中的枪。
对着天花板，连开三枪！
“砰！砰！砰！”
“所有人听令！”
我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回荡。
“杀光这些怪物！”
“然后……”
“带上我们的战利品。”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