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灰烬，还冒着热气。
那摊黑色的粉末，就是曾经叱咤龙城几十年的李泽天。
死得不能再透了。
“嗡——”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基地的灯光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猩红！
刺耳的警报声，像厉鬼的尖啸，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警告！生命体征监测归零！”
“检测到最高权限者死亡！”
“‘玉石俱焚’程序已激活！”
“倒计时：60秒！”
原本漆黑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一张巨大的、狰狞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是李泽天！
这是他生前录好的遗言！
“哈哈哈哈！”
屏幕里的李泽天，穿着一身整齐的唐装，端着红酒，笑得癫狂。
“林渊！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吧？”
“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以为你赢了？”
“蠢货！”
“我李泽天做事，从来不留后路！”
“这座基地的地下，埋着一颗战术核弹头！”
“只要我心跳停止，它就会立刻引爆！”
“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黄泉路上太寂寞，你们都下来陪我吧！”
“疯子”
白泽看着屏幕，推了推眼镜，脸色惨白。
“这老东西，真他妈是个疯子！”
“核弹？！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老板！快撤！”
陈默一把拉住我。
“还有五十秒！坐飞机应该来得及！”
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看着屏幕里那个还在狂笑的死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撤？”
“往哪撤？”
“我刚把妹妹救回来，难道要让她再颠簸一次？”
“可是”
陈默急得满头大汗。
“小雪。”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
她正好奇地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这个吵闹的东西，能让它闭嘴吗？”
林雪歪了歪头。
机械臂抬起，五根手指瞬间变成了一堆复杂的数据接口。
“可以。”
“正在接入中央控制系统。”
“滋滋——”
屏幕上的李泽天还在叫嚣：
“怕了吗？颤抖吗？这就是惹怒我李家的”
“啪！”
画面突然卡顿了一下。
紧接着，李泽天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了一堆乱码。
那个刺耳的笑声，也被一阵电流麦给取代。
“警告！系统遭受未知入侵！”
“防火墙崩溃！”
“自毁程序强行终止！”
“滴——”
红灯熄灭。
白色的柔光重新洒满整个大厅。
那个足以毁灭一切的倒计时，定格在了“00:01”。
“搞定。”
林雪收回手臂，冲我眨了眨眼。
“哥，这个系统的加密等级太低了。
“像是个玩具。”
“玩具？”
我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干得漂亮。”
屏幕闪烁了一下，重新恢复了画面。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李泽天的遗言。
而是一封刚刚接收到的，来自大洋彼岸的邮件。
发件人：“ouroboros（衔尾蛇）”
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废品已回收，李家除名。”
“呵。”
我指着屏幕，对着地上那摊灰烬说道。
“李泽天，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主子。”
“你拼了命想拉我们垫背，在人家眼里，你不过是个”
“废品。”
“滴滴滴——”
就在这时，陈默的通讯器响了。
是“影子”发来的消息。
“老大！快看新闻！”
“李氏集团炸了！”
我接过平板。
只见全球各大财经媒体，都在疯狂弹窗！
“惊爆！李氏集团海外账户涉嫌洗钱，遭多国冻结！”
“李氏家族核心成员纷纷出逃，内讧爆发！”
“股市崩盘！
“神秘黑客曝光李家百年来所有罪证！全网哗然！”
“树倒猢狲散。”
我看着那些新闻，眼神冷漠。
“李泽天，你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不仅命没了，钱没了。”
“就连你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也变成了臭不可闻的垃圾。”
“老板。”
陈默走上前，踢了一脚地上的灰烬。
“这玩意儿怎么处理？”
“扬了吗？”
“扬了？”
我摇了摇头。
“太便宜他了。”
“找个罐子装起来。”
“送去公厕。”
“让他死后，也能受万人‘敬仰’。”
“是！”
陈默嘿嘿一笑，从旁边找了个破花盆，就把骨灰扫了进去。
“哥。”
林雪拉了拉我的衣角。
指着屏幕上那个“衔尾蛇”的标志。
“这个图标我记得。”
“在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衣服上，都有。”
“每次看到它，我都头疼。”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那是深植于记忆深处的阴影。
我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力量。
“别怕。”
“哥向你保证。”
“这，是最后一次。”
我站起身，目光如刀，直刺屏幕上那个诡异的蛇徽。
“罗斯切尔家族。”
“先生。”
“你们以为，切断联系，就能把自己摘干净？”
“做梦。”
“系统！”
我在心中怒吼。
“给那个发邮件的地址，回一份礼！”
“叮！”
“指令确认！”
“正在追踪信号源定位成功！”
“目标地点：欧洲，阿尔卑斯山脉深处，古堡地下掩体！”
“是否发送“数据病毒”？”
“发送！”
“给我把他们所有的资料，全部锁死！”
“我要让他们变成瞎子！聋子！”
“病毒植入成功！”
远在万里的欧洲古堡。
那个坐在高背椅上，手里端着红酒的神秘男人，突然皱起了眉头。
面前的屏幕，毫无征兆地黑了。
紧接着，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缓缓浮现。
骷髅头的嘴里，吐出一行中文：
“洗干净脖子，等死。”
“啪！”
男人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
猩红的酒液顺着指缝流下。
“林渊”
“好。”
“很好。”
龙城地下基地。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大大的“发送成功”。
转身，挥动风衣。
“走了。”
“这里太臭。”
“我们去”
“新的战场。”
“陈默！”
“在！”
“安排专机。”
“既然他们不肯过来。”
“那我们就”
“过去。”
“是！”
所有人齐声怒吼。
声音震得天花板都在掉灰。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亡命徒，不再是雇佣兵。
他们是
复仇的火焰！
我牵起林雪的手。
走向出口的阳光。
“小雪，想去旅游吗？”
“去欧洲。”
“哥带你去杀几个人。”
林雪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好啊。”
“只要跟哥在一起。”
“去地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