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夫妻俩守在床边,看着奶团子闭上眼陷入沉睡。
这副可爱的睡眼,两人看了几个月也没看腻。
盛安凑过去在奶团子的脸上亲了亲,给她掖好被角确定不漏风,才坐回徐瑾年身边同他说话:
“估计过完年族长就会安排人来京城,咱们这边需不需要招待一下?”
前几日夫妻俩收到青州的来信,是徐翠莲口述别人代笔写的。
除了问候他们一家是否安好,主要写族长已经收到徐怀宁父子的判决书,已经安排好人来京城给这对父子收尸。
徐翠莲还在信上说了族长屡屡召集全村人,警告他们行走在外不要仗着徐瑾年的势,在外面横行霸道欺负弱小。
族长的做法,自然是为族里好,也是在维护徐瑾年的名声,不让族人给徐瑾年添麻烦。
这一点,夫妻俩不会不领情。
“等那些人到了京城,就让李田安顿好他们,我抽空过去见一见,你不必亲自出面,也不用把人叫到家里来。”
徐瑾年不会给盛安添麻烦,也不会邀请徐家坝的人上门:
“日后咱们回去的机会不多,只要他们不惹事,每年从我的俸禄里分出一笔银子给族学,算是对族里的照拂了。”
盛安不缺银子,不介意资助徐氏族学,便建议道:“送银子不如送笔墨纸砚,回头我给书棋写封信,让他每年给族学送两批过去。”
徐瑾年听罢,觉得这么做比直接送银子合适:“好,就按你说的来。”
说完徐家坝的事,盛安戳了戳男人的腰:“小姑还在信上问我有没有再怀孕,八成是盼着我给灼灼添个弟弟,你是怎么想的?”
不仅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姑催,爷奶言谈间也流露出这个意思,觉得灼灼长大后会嫁人,需要有个娘家兄弟撑腰。
徐瑾年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几下握在掌心:“怀上就生,没有不强求。”
盛安瞅着男人,判断是不是他的心里话:“世人重香火,你就不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
徐瑾年无奈道:“这个话题,之前我们就讨论过了。”
盛安回忆了一下,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小姑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执着给灼灼生弟弟,如今我们一家过得好好的,没必要为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烦忧。”
徐瑾年摸了摸盛安的发顶,感受着发丝柔软的触感:“传宗接代是庸人的执念,多少大家族传承百年也无法摆脱绝代的命运,过好当下足矣。”
见男人的心性如此豁达,盛安敢肯定他的确不在意传宗接代:“行吧,你不在意我就更不在意了,象你说的怀上就生,没有不强求。”
生灼灼就费了好几年,她觉得自己不易生育体质,这其实是件好事,生育所带来的风险大大降低。
在生灼灼前,她对孩子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是这几个月看着灼灼一点点长大,才对灼灼生出的母爱越来越深。
反正看到别人的孩子,她依然生不出喜爱的情绪,对莫须有的孩子就更不会了,压根没有必须生儿子的执念。
见妻子的想法与自己一样,徐瑾年很欣慰:“恩,以后长辈们催生,咱们听听就算了。”
盛安十分不客气地推卸责任:“要是爷奶和爹催,你自己跟他们解释。”
徐瑾年拥她入怀:“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