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是冷忻父亲的亲妹妹,也是她的姑母。
冷家是机关世家,研究出的机关在世间无人能解。
冷忻的父亲研究出了一种势不可当的武器,叫苍破弩。
他知道苍破弩一经问世,肯定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所以他研究出来后并未声张,而是将图纸都藏了起来。
但冷家还是遭到了背叛。
这人就是冷忻的未婚夫肖钰。
肖钰为了荣华富贵,和姚家勾结在一起,利用冷忻偷走了苍破弩的图纸,还把冷家给残忍灭门。
冷忻被肖钰毒哑,又被他打昏迷扔进了火海里,多亏冷忻福大命大,又死里逃生。
而肖钰不但和姚家狼狈为奸,还早就跟冷忻的表妹姚雯晴暗度陈仓。
冷忻今日不但要为冷家报仇,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姚风和姚夫人知道冷忻是寻仇来了,两人立即喊来培养的死侍,让他们把冷忻一行人给杀了。
那群死侍察觉宁挽槿的武力不低最是难缠,便先从她开刀。
在他们过来时,燕归煌便护在宁挽槿面前,“他们欺负你,我帮你杀了他们。”
燕归煌怕杀人,也不喜欢见血,但为了他想保护的人,他可以无所畏惧。
那些死侍还没近宁挽槿的身子,就成了残肢断骸。
燕归煌出手非常迅速,不但那些死侍都惊住了,连宁挽槿都很惊讶。
她知道燕归煌武力不低,但没想到会这么出神入化。
她今日带燕归煌过来,就是想看看他的实力。
燕风和姚夫人看宁挽槿这些人没那么好对付,也不知道冷忻在哪里找到的这些厉害人物,两人趁机后退,摸到墙壁上的一个开关想逃走,却被冷忻有所察觉。
她立即破解了机关阻止两人逃离。
姚家对机关也有所研究,但还是师承冷家,坤风山庄所有的机关冷忻都了如指掌。
外面的护卫和死侍都被韩震威给解决了,没有人再护着姚风和姚夫人。
宁挽槿和燕归煌很轻易就把两人拿下。
但除了他们两人,却不见肖钰和姚雯晴这对奸夫淫妇。
姚夫人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冷忻手里,惊慌失措:“忻儿,我可是你的姑母,就算有错,你也不该赶尽杀绝!”
这话听着极其可笑。
他们冷家又做错了什么,姚家又何尝不是把他们赶尽杀绝了。
冷忻把刀架在姚夫人脖子上,嗓音嘶哑阴冷:“姚雯晴和肖钰在哪里?”
感觉到她的杀意,姚夫人一身哆嗦,“我、我不知道,当初她和肖钰一起离开了山庄,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冷忻又质问姚风,他同样不知道。
当初姚雯晴是和肖钰偷偷跑的,姚夫人和姚风都不知道这事儿,事后被气得发了一通火气。
本来两人就不同意姚雯晴和肖钰在一起,觉得这人不可靠,但姚雯晴却对肖钰死心塌地,哪怕跟他私奔也愿意。
肖钰走的时候,还把到手的苍破弩图纸给带走了,让姚风和姚夫人更加气恨。
冷忻看他们两人是真的不知道肖钰和姚雯晴的下落,也不再尤豫,直接砍了姚夫人和姚风的脑袋。
冷忻跪在地上,默默地垂下了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宁挽槿带着燕归煌先出去了。
两刻钟后,冷忻提着姚夫人和姚风的人头从屋子里出来,她面色平静,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走到宁挽槿身边,骤然跪了下去:“今日多谢华鸾将军,您日后就是冷忻的主子,冷忻会对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挽槿把她搀扶起来:“我说过要帮你报仇,但如今大仇并未全报。”
肖钰和姚雯晴还没解决,姚家对冷家的血海深仇不能说全部偿还完了。
宁挽槿一行人又连夜回了京城。
次日,景年翊突然来府上了。
他是来找宁挽槿的。
宁挽槿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来。
以前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知道他们两人的合作关系,两人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交集,如今景年翊却不再避着别人。
许是因为他们两人一同剿过匪,朝堂上下都知道他们有过交情,景年翊便不用再避嫌。
又或者是太子有意撮合他们两个,景年翊就更不用避讳什么了。
不过为了宁挽槿的名声着想,景年翊没去宁挽槿的院子,两人是在府上的一间花厅里见面。
景年翊:“你昨晚出城了?”
“恩。”
宁挽槿点点头。
皇卫司在京城只手遮天,又负责京畿的安全,她昨晚溜出京城肯定瞒不过景年翊的眼睛。
不过景年翊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宁挽槿没多大影响。
景年翊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眸:“江东姚家昨晚被灭门,是你做的?”
昨晚姚夫人和姚庄主被杀,坤风山庄被血洗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载开了,连朝堂都得到了风声。
大家都猜测姚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和当初冷家的下场是一样的。
“何以见得?”宁挽槿喝了一口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景年翊:“除了你,其他人也没这个本事了。”
宁挽槿没反驳。
景年翊既然说出这件事是她做的,多半是查到了什么,她再辩解也没意义。
景年翊刚给自己倒杯茶水,眼神突然瞬间凌厉,快速扔出手里的茶盏。
茶盏穿透窗纸朝着外面袭过去。
外面的一道人影快速躲避,茶盏“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窗棂也随之敞开。
宁挽槿看着外面的人影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景年翊的眸色幽沉,多看了几眼燕归煌。
燕归煌察觉到景年翊身上的寒意,但熟视无睹,立即进屋来到宁挽槿面前,手指抓住她的一点衣袖:“我想你。”
景年翊看了一眼燕归煌,又看向了宁挽槿:“这是你养的狗?这么粘人。”
宁挽槿:“”
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景年翊这张嘴这么毒。
不知道他舔下自己的嘴唇能不能把自己毒死。
燕归煌察觉到景年翊对他的敌视。
虽然他性子很单纯,但直觉还是很准的,也能敏感的察觉到别人的心思。
他不搭理景年翊,只拉着宁挽槿的袖子低声轻软道:“今晚我还要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