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槿和秦汐去仙鹤楼了。
两人方才在安王府时都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里还饿着。
宁挽槿喜欢吃仙鹤楼的蟹黄凤梨酥,每次来都会点一份儿,顺便也让秦汐尝了尝。
秦汐两口吃完一块,又嗦了下手指,“这糕点确实味道不错。”
不得不说仙鹤楼的饭菜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除了不能打包。
秦汐又拿一块塞入嘴里,眼神不经意间瞥到窗口外面,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糕点瞬间嘴里掉了出来。
她赶紧扒着窗口往外看,那道白色的身影却又突然消失不见,象是她看错了一样。
宁挽槿疑惑:“怎么了?”
“方才好象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秦汐呢喃了一声,又捶了下桌子,“兔崽子最好别让老娘逮到,不然剥了他的皮!”
宁挽槿不知道谁又把这小姑奶奶给得罪了。
过会儿,宁挽槿听闻景年翊也在仙鹤楼,正好在旁边的包房里。
大抵是知道她也在,没一会儿无迹就来请宁挽槿过去了。
宁挽槿去了景年翊的屋子里,秦汐留在这里埋头干饭,不受任何影响。
宁挽槿进屋,看见桌子上摆了不少饭菜,都是她爱吃的,还有一盘蟹黄凤梨酥。
不过她方才在另个包房里已经吃过了,已经吃不下多少。
景年翊:“上次弑天阁那些杀手的幕后主使已经有眉目了,是安王指使的。”
即便他不告知,宁挽槿也已经查到了。
那日极其混乱,景迟序找凶手杀她,而景玟盛让断崖山的山贼刺杀景迟序。
他们都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宁挽槿冷笑:“看来安王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想要欲除之而后快。”
景迟序可没宁宗佑那么好糊弄,肯定是看出她根本和荣国公府不是一条心的,与其留着成为一个祸患,不如把她早点除掉更加放心。
“你现在的处境确实很危险,”景年翊端着茶盏,看着茶水泛起的涟漪,突然开口,“宁挽槿,你有想过再嫁人吗?”
记得这个问题之前问过宁挽槿,她说她的婚事自己做主,嫁不嫁人也是看她的意愿。
宁挽槿蹙眉,不知道景年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昭卿世子什么意思?”
“太子想让我娶你。”
景年翊直言不讳。
即便他不解释为什么,宁挽槿也能明白其中的原因。
和感情无关,无非都是利益的牵扯。
看宁挽槿沉默,景年翊抬眼看向了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宁挽槿也朝他看过去,“你是怎么说的?”
她想知道景年翊的回答。
景年翊抿唇:“决定权在你。”
宁挽槿说过,她的婚事不想被任何人左右,肯定也包括他。
他们只能合作的盟友关系,他确实无权干涉宁挽槿的婚事。
宁挽槿知道景宸礼既然提出了这件事,肯定已经有了打算。
她深知自己深陷朝堂的旋涡里,就无法独善其身。
何况她现在又被景迟序给盯上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她和景年翊捆绑在一起。
但宁挽槿心里也有自己的顾忌。
她和景年翊话还没聊完,外面突然传来喧哗。
宁挽槿听到了秦汐的声音,赶紧起身去外面查看。
“死男人,今日碰到姑奶奶我,就是你的死期!”
秦汐的怒吼传遍整个酒楼,手里的银鞭正朝着对面的男子甩过去。
那男子嘴角含笑,一副云淡风轻的风流样儿,接下秦汐的招数毫不费力。
不管秦汐怎么出招,他都能化解,他的功力可见一斑。
宁挽槿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男子是宋千屿。
秦汐出手时毫不顾忌又不留情,把酒楼弄得一片狼借,桌椅板凳摔了一地,其他客人也都吓得逃离了。
“表妹!”
宁挽槿把秦汐唤住了,虽然不知道她和宋千屿有什么仇怨,但看这幅情况,她很难把宋千屿怎么样,宋千屿也不是吃素的。
一会儿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就越不好收场。
何况这还是宋千屿的地盘,她更难占到一点便宜。
秦汐甩出了几十鞭,结果一鞭都没打到宋千屿身上,让她又气又恨。
她指着宋千屿咬牙切齿:“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你给阉了!”
宋千屿嘴里的笑意微僵,“像秦姑娘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了。”
秦汐冷哼:“你等着,等我把你那玩意儿割了,就给大黑加餐!”
大黑是秦汐养的一条大黑狗,专门被训练过的,非常凶猛。
宋千屿抽出几下嘴角,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记仇。
他就该躲着点她,没成想还是大意了。
宋千屿悠悠笑道:“秦姑娘还是先把酒楼里破坏掉的物件给赔了吧,方才你可是毁坏了不少东西,可要赔不少银子呢。”
“赔就赔,用得着你多管!”
这些银子秦家还是赔得起的。
看秦汐这副吃了炮仗的样子,宁挽槿在旁边提醒:“整个仙鹤楼都是这位宋公子的,你破坏掉的东西也都是他的。”
秦汐:“”
待掌柜地把帐本算好了拿给秦汐,她毁坏了什么东西多少价钱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连一共需要赔多少钱都给她算好了。
秦汐看都没看一眼,把帐单给撕了,“老娘不想赔了!”
宁挽槿看得出,她和宋千屿的恩怨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