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雅乘电梯上到八楼, 出了电梯门, 寻着指示牌上指的方向找到人事科科长的办公室。
在门外敲了敲门，苏雅雅静静等待里面的回应。
等了一下，没人回答, 苏雅雅便试着又敲了两下。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就在苏雅雅以为今天运气不好, 人事科科长不在的时候, 里面却传来了响动。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职业短裙的女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应该是青春活力的才对, 可是她的脸上透露出的老练和世故却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表情。尤其是她的衣服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凌乱，脖子上隐隐约约透出被吻过的痕迹。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半天没开门。苏雅雅猜中了刚才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女人瞪了打乱好事的苏雅雅一眼, 下巴一抬, 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离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一声男声。
拉回望着女人背影的视线，苏雅雅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你好，我是来应聘文案策划的。”苏雅雅走过去，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
人事科科长是个秃顶的男人, 他低着头翻阅着手上的资料，努力做出一副工作很忙的样子，但是他身上穿着的已经被抓皱的衬衫出卖了他, 还有他脖子上那么清晰的口红印, 分明就在昭示着刚才发生的桃红事件。
这是职场潜规则, 一个是四十来岁秃顶的男人, 一个是二十出头想往上爬的女人，一个有权力，一个有美貌，一个有需要，一个有资本，这就正好一拍即合。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装作没看见就好了。
“你是什么学历？”秃顶男人头也没抬地问，唰唰几下把手上的资料翻过去几页，快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大学本科。”苏雅雅如实回答，“这是我的简历。”她上前一步把手中的简历放在黑色光亮的办公桌上。
“以前干过文案策划的工作吗？”
“我以前实习的时候就是做的文案策划，后来工作也是做的这一类工作。”她说的是她身体原主的工作经历。
“那好吧，你走吧，把简历放下就行了，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秃顶男人能坚持着例行惯例一样问一下苏雅雅这几个问题已经是很好的了，早在苏雅雅破坏他的好事的时候，他就很想把这个该死的笨女人给轰出去的了。
一听这样的话就知道没戏了，苏雅雅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但还是努力对秃顶男人说着好话，“谢谢你，我真的能胜任文案策划的工作，这是我的简历，如果有希望请你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好的。”秃顶男人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不想丢脸的被人丢出去，苏雅雅识相地闭了嘴，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门，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显示的数字还在一楼，苏雅雅只好靠边站着，翻出报纸来看其他公司的招聘信息。
有几家公司的招聘岗位还不错，苏雅雅打算离开这里之后就去那边看看。
电梯到了八楼停住，苏雅雅收起报纸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有人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
抬头一看，是刚才遇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还是很高傲的模样，下巴微微往上抬着，一副不容易让人接近的模样。
女人上下打量着苏雅雅，样子长得还可以，就是显得有些拘谨，她的视线让苏雅雅觉得很难受，有种像是商品等人待价而沽的感觉。
这样被人打量，实在是很不舒服，可又不好出言阻止，很显然的一句话是“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苏雅雅就只能忍受这样的打量，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脚步，拉开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来应聘工作的？”以为女人应该是那种高傲到不行的人，没想到她忽然开了口。
有点惊讶的，苏雅雅点了点头，“嗯。”
“应聘的哪个岗位？”女人又问。
“文案策划。”苏雅雅老实回答。
女人又从头往下把苏雅雅打量了一遍，瘪了一下嘴，“我们公司的文案策划你做不了。”
“为什么？”虽然已经知道要应聘成功根本没什么希望了，但苏雅雅还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不了这家公司的文案策划。
“文案策划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简单，我们需要的不是墨守陈规，一层不变。思想需要变通，要懂得抓住机会。”
女人的一通话，苏雅雅听得似懂非懂，好像是在说她根本做不出有品味的文案策划。但女人又好像在说她自己，为了自己的目的，哪怕是牺牲一下也无妨，只要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是可以这样理解的吧。苏雅雅在心里这样想。女人牺牲自己的美貌委身于那样丑陋的男人，为的是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个真的无可厚非，思想应该变通一点儿。
“我知道。”苏雅雅笑笑，想起曾经的自己和沈修齐，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在一起。她今天被上了一课，而且受益匪浅呢！
看她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女人也就不在说话。
一会儿电梯就到了一楼。
电梯门开后，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看着女人离去的窈窕背影，苏雅雅呼出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跟女人站在电梯间里只有那么短短的时间，可还是觉得很压抑。难道是她的气场太强大了？
苏雅雅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呵呵一笑，想这么多别人的事干什么，她又更重要的事要做。苏雅雅快步地赶往下一个招聘公司。
跑了一整天，去了五六家公司面试，可是收到的回答不是回家等消息，就是公司已经招满了人。苏雅雅一天面试下来，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录取她。
一整天的时间下来，又累又饿，好不容易才爬上五楼的家，苏雅雅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天已经暗下来，各处的霓虹灯广告牌都亮了起来，整个城市陷入比白天还要绚丽的浮华之中。整个城市的美丽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苏雅雅又起了一个大早，今天她还要继续找工作。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苏雅雅拿起来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是苏雅雅小姐吗？”对方是的女的，声音很温柔，挺好听的。
“你好，我这里是瑞达公司，你昨天来我公司应聘，你被录取了。请你今天上午十点之前来公司报到。”
瑞达公司，是那个在报纸上用了整整一个版面招聘员工的公司。自己竟然被录取了。苏雅雅还记得当时去面试时那个尴尬的场景。不过还好，那个人事科长没有公报私仇。
“是今天上午十点之前吗？”苏雅雅想再确认一下报到时间。
“是的。”对方回答。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笑容已经从苏雅雅的脸上绽放开去，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居然录取了她，这个今天一起床就遇到好的事情，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
周正奇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手指轻敲着办公桌面，听秘书向他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
表面上看起来周正奇似乎在认真的听着，实际上他的思绪早已经飞到另外的事情上面了。
那个苏雅雅应该快到了吧！
昨天，也是现在这个时间，他刚刚踏进公司大门，就看见一抹熟悉的倩影站在前台在咨询什么，这个女人前一天他才出手相救过，绝对不会认错。
等苏雅雅进了电梯，他就悄悄地走过去问前台小姐苏雅雅来这里干什么，没想到前台小姐告诉他的消息竟然是苏雅雅来找工作。
虽然自己公司并不是那么缺人手，不过看那女人也怪可怜的样子，周正奇突然就有了想帮她一把的冲动，于是他就给人事科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告诉他通知苏雅雅今天来公司报到。
“总裁，总裁……”秘书小姐看周正奇走神了，连喊了他几声。
“还有事儿吗？”周正奇回过神来，看秘书小姐还在那里等着，以为她还给他安排了其他的工作日程。
“没有了，我先出去了。”秘书小姐有些失望，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很漂亮的新裙子，希望能引得周总的注意，奈何周总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心里有些难过。
“嗯。”周正奇挥挥手让她出去。
秘书小姐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颓丧着脸往门口走，忽然听到周正奇说：“等一下。”
秘书小姐欣喜回头，以为总裁周正奇终于发现她今天的特别之处了，一心等待着他的赞美。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