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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dGuignol/古兰吉涅尔/大木偶,亦称大木偶剧场,又或者被翻译为大基诺剧院。
只是不论如何称呼,都改变不了这个名字最初的猎奇印象——血腥、邪恶。
简单来说,这是个主打重口演出的剧院。
早在中古时期,欧洲人就已经在用动物内脏及四肢模拟舞台所需的碎尸模拟。而法卢区的前身,法国,更是有过一段被称作‘恐怖统治时期’的历史。
在那段历史里,断头台下出产的死者非常之多,多到在当时难以受到应有的尊重。
这‘难以受到应有尊重’是个什么概念呢?
是能让一些尸体几经辗转,最终落到荒谬喜剧剧场里,作为大型木偶操纵的概念。
这样的时代背景奠定了古兰吉涅尔舞台上的血腥基础,更决定了它的名号诞生,而那剧院的剧作家,更是经常将当时的犯罪新闻编成剧本,让舞台上演着分外过激的雷普、情杀、虐婴等恐怖戏码。
讽刺的是,这一剧院的演出主旨并非单纯赚钱,在当时法国美学主打的自然主义氛围下,古兰吉涅尔舞台上的戏剧一直在坚持探索中产阶级的禁忌,意图暴露其伪善、势力一面的同时,更频繁推出着蓄意冒犯中上层权威及言行的戏剧,可那剧院主力观众,却一直都是中产与贵族阶级。
他们热爱那份重口与刺激,根本不在乎你塞的那些私货,到最终,直至若干年后业界大变革,被限定了剧种的剧院逐渐倒闭,成为历史里的残渣——大家对它的印象,也都是最清晰浅显的一版:
恐怖剧场。
它于千年以前伫立于法卢区巴黎市内,是欧洲恐怖文学界绕不过的丰碑,事至如今却是连遗址都没能留下,但它的名号,它那最是浅显易懂的概念,已被当今那伫立于界门区的剧院所继承,成为诸多猎奇爱好者心中的圣地。
也正因此,当它在613年这年的3月25日遭遇突然袭击,其剧院建筑整个都险些连同警备系统一起被送走后,那虽是不小,却也不算大的圈子便沸腾了。
【宋娜,犯人还没抓到吗?】
【伤亡呢?伤亡大吗?老师们没事吧?我还想体验一回古堡探险呢,现在是要断了吗?】
【好像只是延期,我看同期的夜梦惊魂只推迟了六天,受灾应该不算大】
【看报道,映射在异域的分店倒是被砸了,那儿才是重灾区】
【那不坏了?炼狱级的节目服务器就是异域的剧场啊】
【还好吧…炼狱级本来就很少人挑战,至少我不敢】
【我敢啊!没有炼狱级的戏剧开演,这生活有什么盼头啊!
他娘的!我要把袭击者塞进剧场啊!】
【那得变成什么样?黑暗炸鸡大战旧日支配者?是黑暗炸鸡吧?我看别人这么叫,炸鸡为什么会黑暗啊?】
【那他妈是黑暗扎基,不是炸鸡,能和诺亚奥特曼打的!】
【能被诺亚奥特曼打,官方里后面还出了黑暗路西法,那恐怕才能和诺亚打,而且应该也够呛?】
【能不能把那几个聊奥特曼的丢出去,这里是剧院受灾通知的评论区吧?】
【聊奥特曼怎么了?让剧院受灾的袭击者就是奥特曼里的啊!不信自己去维基查!】
【真是够了,我在界门区两周半个月就能看到些怪兽啊、奥特曼啊的新闻,我到底是在赛马娘文化区还是圆谷文化区?】
【也可以是在东宝文化区嘛,说不定哪天能瞧见哥斯拉呢】
【那当初极东杯的那条恶魔龙呢?看着不像奥特曼里的】
【
【骑空士爪巴!什么年代了还发这坨网址】
【不是,真是那儿的】
“……”
关掉网页,退回到原本那有关剧院开放延期的致歉页面,站在剧院内部的奥默.林顿听到了些许沉闷呜咽声。
“有什么想法吗?”他并不扭头,问向一旁那硬是跟来的随行者,“天狼星…小姐?”
“老娘也没要你换回以前的模式吧?”
“的确,擅自判断,是我的错,还以为你会在赛后放下那段意志,毕竟你也该察觉到自己的心理状态失准。”
“那…毕竟是要继续跑下去,”也不管奥默有没有看着自己,总之先双手抱臂地扭头瞧向别处的天狼星嘟囔着,“怎么也得让我和鲁道夫对上之后再考虑修正再细数你这家伙的罪状。”
“原来如此,”一手划拉着屏幕的奥默,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天狼星的脑袋,“那我便对这仁慈的缓刑之举先道一声谢了。”
“那你当然要道——喂!我可还没原谅你当初失踪的错啊!”话快说完才后知后觉,看了眼远处便赶忙拍掉了他那随意又敷衍的手。
旋即有些紧张地瞥了眼远方那正驶近过来的女天使。
黑翅黑发黑色光环,更有一对黑色眼睛,再配上这本就有意模拟老式教堂风格,却又偏偏大量选用了暗红、黑色两种色彩的彩窗、罩布的剧院,自有一种诡谲的亵渎感。
至于为什么用‘驶近过来’的行动说法,自然是因为那位女天使正坐在一架智能轮椅上。
“久等了,两位。”
女天使微笑着招呼道,旋即瞥了眼远方入口处那似是不愿过来的弟弟与西崎丰,又问:“还会有别的客人吗?”
“虽然很抱歉,但的确得用‘视情况而定’来回答,”言语间扭头看来,奥默微妙地看着这位阿尔图罗小姐,“不过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请问吧。”
“萨科塔这一族,难道是有什么轮椅爱好的传统?”
“难道能天使也在您面前坐过轮椅吗?”
“那倒没有。”奥默回答道。
他并不奇怪对方忽然提起蕾缪乐,毕竟是他先联系费德里科先生通知对方。
既先联系,那也无怪对方能占些情报上的优势,更别说蕾缪乐与这位阿尔图罗小姐同是老乡,也同在一个公司。
而自己在界门区也算知名人物,或许在罗德岛圈子里也有过话题,要调查也一点不难——甚至对方直接问费德里科先生就可以……
虽然可以这么想,但委实说,以他与费德里科先生短时间交流观察出的苗头,这两位姐弟如今的关系也仍是符合罗德岛其他人的看法情报:不太好,没什么共同话题,性格也差很远,偶尔撞见那两人相处的时候,那气氛都蛮疏离的。
奥默觉得费德里科先生大概不会无视姐姐的提问,但要说巨细无遗的介绍……以对方那如波旁早期的思维回路,大抵存在多项保密。
只是他与蕾缪乐的交情显然不算需要保密的内容,不如说但凡了解过他与德克萨斯的情侣关系,都不难注意后者小群体里的其他,毕竟在奥默出现之前,与德克萨斯关系最紧密的还得数企鹅物流小团体。
这便更别说奥默其实也还挂着企鹅物流的临时工牌子。
“倒是见过她的姐姐蕾缪安小姐曾数度以轮椅姿态出现,”他说着,微妙地看着这位黑天使小姐,“她就像您一样分明没有腿疾。”
“啊?她脚没事吗?”
天狼星诧异问,再看阿尔图罗便自有一种赛马娘风格的不解。
有腿为什么不用?
不论是走路还是奔跑,都是能感受生命的过程啊。
“我想费德里科应该没有告密吧?”
“请放心,这是我个人的见解。”
“那就好,我可是全凭这副样子来换几天假期和清闲哦,两位可不能让媒体听到啊。”阿尔图罗微笑地吐了吐舌头。
“真意外,”奥默说,“在我听到的说法中,您从来不愿克制演奏的欲望,就连罗夏博士也曾被您数度请示。”
然后理所当然的,没有过。
能够诱使内心深处之物肆意涌现的乐音,对许多过去复杂者而言无关好坏,但却肯定会毁掉现下的一切。
这也正是几天前的奥默会推荐那月驰象征.alter来此的原因。
至于结果……便是他之前翻阅的页面内容了。
这一举动,直接成就了阿尔图罗的叹息:“那是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曾想过自己将来会担任一整个剧院的唯三的大提琴手,这演奏工作果然还是太累人了些。”
与愉快。
“不过,还好,你可真是及时推荐了位好听众过来啊,托他的福,我现在足足能修十一天的假哦!”
“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