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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ght信じてきた光”/对信仰的光明昂首阔步
“見せつけてけ”/就让它骄傲地闪耀
“選べ走り抜け栄光に続く道を”/选择吧,一路向前,走向荣光万丈的未来
“心臓高鳴らせて!”/心脏啊,就让它高鸣狂跳!
正如过去。
昔日在敲定个人曲时,自是不曾想过光辉的蒙尘,别说不曾想,也根本不愿想,只是也有些东西,是至始至终都不曾变化。
譬如挫折。
“Ahフラストレーション焼べては~”/不要燃尽
譬如痛苦。
“臨界直前だろう?”/这就到临界点了吗?
“Burn奥底の炎が疼くまで”/直至最深处的火焰也开始炙热灼痛。
的确是毋庸置疑的痛楚,从赛场延续至今,即便是在这舞台之上,也那般明晰,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相较于当年的差异。
但,那在奔跑路上的挫折却是始终如一。
“喰らっちゃってブルってさ”
咽下了苦果。
“怖気づくのはナシだろ?”
可那又如何
对胜利的渴望却是依旧。
“嗚呼滾る生存本能”
对跑道的追逐仍是本能。
“大地蹴り目醒めた衝動~”
踏破大地,觉醒冲动的本能。
“魂焼き尽くして”
渴求灵魂的燃尽,即便如此也要像世界证明自己第一的头衔。
事至如今,这首曲中那剑指世界第一的狂傲早已与现实割裂开来,但偏偏仍有那不改的心路适用于如今的自己,天狼星象征多少有种被命运击中的感觉。
就像是一种宿命,又像是一种祸从口出——
——当年与那作曲师一拍即合,潦草敲定的受难部分,到如今都成了切切实实的苦难,让她饱尝之余也对其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份微妙地感触亦是区别于当初的新鲜,更让自己灵魂里的那另一小半不断传来高昂热血的强心感。
鲜活、充实,正如不久前的赛场,让她再度感受到作为生命本身的喜悦。
或许就该如此,她想。
就该抛下那一切冗长累赘的思考,让那高扬热血的气魄贯穿己身,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所追逐的模样也不该被那些想法困扰,而该是尽情释放那狂气、高傲而又洒脱地说出‘那又如何’的自由且闪亮的一等星。
——
“真是单纯又短视的丫头,看了这么多年,她又变回了那副模样。”
望着那在巨大的投影中神采飞扬的赛马娘,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轻声锐评,让那沉默的男人瞥了她一眼,轻声道:“纯粹,不好么?”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即便对歌舞毫无研究,对舞台更是新鲜十足,在过去东躲西藏如过街老鼠的日子里是体验不了一点,但作为怪兽之力的追逐者,更作为怪兽之力影响过深的病入膏肓者,月驰象征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情绪感知力。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仅仅是获得了这场对话的基础资格。
——不论是魔人还是老家主,都能以各自的方式察觉天狼星眼下的状态。
“的确没什么不好,难道会有人指望她和鲁道夫一样做个全能家主么?”魔人说着像是帮腔的话,斜睨速度象征的这一眼倒不像之前的保护者了,“你是因为什么将她交给我?”
若要自己说这话,未免有些自夸,但奥默觉得自己目前这个队伍若要打出一个招牌,大抵就该是破罐子破摔地朝着反派印象的方向走了。
压迫者、诡奇者、疯狂者、残酷者——尤其是狂气这一点,作为自己缔结担当的核心连携点,或多或少体现在自己麾下的每一位马娘身上,的确是可以作个扎眼的标签来。
这虽是他在近期的反思中才多少察觉的一点,但放在这位老人身上,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她早就清楚。
不仅清楚,还敢让自己接手那两位的训练,就像是一种悬崖前的一脚油门,除了要看一场毁灭外,大抵就是在期待超级酷炫的弹射起飞——嗯,怎么降落是个问题,弄不好也是一场毁灭。
奥默对于自己的训练方针与路线制定,是有一份走钢丝的自觉的,只是危险归危险,危险也不妨碍自信,他的确是有走好的自信,正如当下天狼星的这场胜利。
只是说是万事开头难,但其实中间也难、最后更难,全程都难。
因为天狼星这次大爆冷门也拉足了关注度,接下来就不能指望被人轻视,打个措手不及了。
反过来,被其他选手提前防范、针对也都是避不开的问题。
“的确没人这么指望,但我不能这么说么?”避开了有关两位马娘的问话,老太太说这话多少有些耍赖般的任性,也让月驰象征进一步蹙眉。
大概是觉得有些‘ooc’了,奥默想。
自打见面开始,他对月驰象征的观察就没有停过,很轻易地就能瞧出对方是为速度象征而来,但他又好像并不确定诉求,到现在都是被动接话,不曾主动开口。
换做旁人大抵已经不耐烦的骂‘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但奥默倒是既又耐心又有兴趣,毕竟月驰象征这幅状态像极了他所知的某些精神创伤患者,而这类患者,他在过去都只在书籍、录像里见过。
目前他能确定这个月驰象征对速度象征并无惧怕,而是与记忆里那个如出一辙的厌恶,但不同的是,比起当初那个只想毁灭,只想爆了的大叔,这位魁梧老男人倒是存在着某种诉求。
没有急于再出手,也没有干脆跑路,反倒是真跟着自己和速度象征来这儿,远远地看那,听那天狼星唱歌。
这就算了,偏偏那看与听时,神色还带几份惊愕与恍惚,像是触景生情,又似被外在刺激得恢复记忆的失忆症患者。
是了…除了精神创伤,应该还带点失忆?
这不什么主角或是男二待遇吗……是不是该让毕泽过来判断吐槽一下?
待遇是怎样暂且不提,只是对于对方印象里的速度象征,奥默怀疑就是什么不苟言笑,随口锐评的压力老太,就像刚才刚开口时那样。
至于之后那耍赖的模样,虽然也没正面起来,但也还是多出一份普通人的气质,这大抵就是症结。
常与怪异、非人交流的奥默对此自有一套敏锐理解,只是在成功验证之前都只算是猜想,所以他也只是继续关注着那人的反应淡道:
“你当然可以说,但作为训练员的我也可以替手下赛马娘说话,为了不让彼此都难做,咱们不妨换个话题,让真正的正主说上两句。”
说起这话时,他毫不掩饰地直接看向了月驰象征,看向那虽在注意对话,但那双眼更多还是朝着天狼星象征投去的魁梧身影:
“恕我直言,你对我手下马娘的关注频率实在有些异常了,就因为她身负你那儿象征家的天狼星残魂么?”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么?”
“的确是有,我还以为能有你一点关联,怎么回事?你也不知?”
“我所知的天狼星,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不治而亡。”
倒是难得配合的回应,让奥默皱了皱眉。
“所以你看的是现在的天狼星,这次你愿意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为什么告诉你?”
这话可真耳熟,说什么来着?刚还在感慨他配合起来了呢。
“因为你也不清楚你在看什么,而我能帮你弄明白,这么说能理解么?”
“…我们难道不是敌人?”
“出于天狼星对你的敌视,的确如此。”年轻人认可道。
“但在处理敌人之前若有另得利益的机会,换做你,你会放过吗?”
“你将我的回答视作利益?”
“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