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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NO.169谜语人也害了你
“速子同学的药真的只是让奥默训练员变小么?”
距离病床颇远的门口,因为奥默训练员的过激反应有些无措的鲁道夫象征,询问着爱慕织姬。
她虽在某个群里待着还时不时搭话,但向来都是不参与只看看。
甚至要负责压一下别太过分的,充作一位调停者。
这次也是看到群里某人的炫耀后,存着有意救援的心思前来,正巧撞见奥默训练员昏迷过去,便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保护臣子是皇帝的责任,如今奥默训练员已是她完全认可的人才,可不能再让那些家伙胡作非为了,真是的,奥默训练员未免太宠溺自己的担当了,居然被折腾成这幅样子……
她在路上与爱慕织姬相遇,以皇帝的情报自然清楚她与奥默的关系,作为学生会长掌握着现役学生的近期状况,清楚其为人。
几句话下来便将其化作一同救助奥默训练员的同伴,和慌张的朝仓先生一起将奥默送到医务室后,却不料对方醒来就是那样过激的反应。
过激到让皇帝那坚韧的内心都感到些许的心塞。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还是说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经历了什么?
不论怎样,现在的奥默训练员绝对需要保护。
那荒诞的梦境甚至将对方也囊括在内了……
“但这样也意味着……”她下意识看向学生会长。
当然,一般人也不必追溯自己的噩梦源头,毕竟都说是常见的心理现象了,谁还没做过几次恶梦呢?
说不定你单纯睡姿不好都是诱因。
只剩下五对担忧的目光。
而这一幕落到那看不见令的朝仓陆、爱慕织姬、鲁道夫象征眼中,心头的忧虑便又多了一层。
‘……’
但在对方醒来后,她也惊愕于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Umastar。
‘没错。’
噩梦,是一种常见的生理现象。
而生活环境这块儿,他那看着充实,实则充实过头倒有那么点压抑。
她拖长了音,而奥默意会道:‘所以我会逐渐忘记?’
看了好几秒后,方才端到嘴边,小口地饮下。
而现在,奥默给他个笑脸,应一下他那已经重复太多次的呼喊,他还会高兴得仿佛小伙伴和他重归于好似的。
当然,也或许是疾病将至甚至已至的征兆。
‘?’男孩的脸上顿时一怔。
奥默拾起了面前续好清水的水杯,却也忍不住看向那澄澈的水面。
“应该还存在着某种让他变得脆弱敏感的作用?我也无法相信……”
令小姐逍遥自在,出现时机一如千明般神出鬼没,摸不清规律,换做平时还可以只当是个巧合,但这次偏偏是做梦……
――今时不同往日。
‘训练员的精神状况好像还是不太好啊…晕乎乎的还乱晃…脸也还在发红,不会还在发烧吧?’
‘……’
她自然看得出对方是做了噩梦,甚至还处于心有余悸的状态,而她也贴心的叫上爱慕织姬和她一同远离,留下朝仓先生在那儿照看,而她俩远程观察。
嗯,赛罗和杰斯提斯也赶来了。
虽然骏川小姐也能代为接手,但那属于关系够好才能频繁走的捷径。
见她这仍如年般的玩闹态度,男孩心头冒出一丝荒诞的猜测,瞬间便脱‘口’而出,旋即便后悔了。
这么算下来,可能也就疾病这块能够排除,因为特雷森医务室的体检设备齐全且先进,他没事儿带马娘过来都能自己个儿再顺便检查一遍。
‘意义?’顿时被这话题扯过注意的奥默,不由皱眉。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奥默发出那样紧张慌乱的喊叫,好像自己也不值得信任似的。
当然,这个其实没什么冲击,毕竟虽然死了,但保险把角色碎片拼得挺全。
‘按你的那梦中的规矩,我就会像这样子登场哦。’
相信象征家的情报能力能把对方19年来的所有资料都弄来,就连每年每月的照片,哪怕只是摄像头里的画面截图都弄来。
他在做了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之后,再面对一位可能看了全程的‘观众’,自然是想要解释点什么。
怎么说出了这么冒犯的话?
令小姐仙人姿态,逍遥自在,怎么可能那么疯……虽然她好像一直在灌酒,就没怎么停过,搞得他分不清对方醉还是没醉。
但皇帝终归是皇帝,那点心塞下一秒就被盖下。
‘你们这个世界的法术普及不也蛮发达的么,看你之前扯了那么多理由,难道没有天师课程里提到的…灵觉敏锐与修行之人的梦境皆是别有玄机的说法么?’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告辞了,虽是噩梦,却也有不错的场景与灵感呐,倒是说不定能给年一些帮助。’
小奥默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问,对方便不见了。
就算是对方勉力保持平静,她也听得出来,因为她自己也是会那样勉强自己的人。
而且她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不清楚奥默的家庭状况,反倒是学生会长应该会接触到训练员在工作外的情报――毕竟做报告,登记手续,乃至请假什么的,都是学生会这边负责。
当然,她也确实没见过这个年纪的奥默,但她从机伶那儿听说的只是训练员身体变小了,精神和记忆没问题――但对方醒来时的那份无助与惊慌并不是假的。
奥默确实和缰绳关系够好,但她也并不清楚,不过就像是代码错了,程序还是可以运转起来那样,会长确实给了她想听的情报:
“奥默训练员的童年确实不太平稳。”鲁道夫有些忧虑道。
拒绝,但还是称谢。
但那也应该不至于有这样的时期吧?鲁道夫远远地看着那个醒来的男孩,心里怀疑到。
‘您应该只是在一旁看着吧?’
顺便一提,就算是之前身体健康,但这噩梦之前的身体也谈不上健康吧?
至于人格特征……
‘但不论怎么说,与现实关联的噩梦,都不失为一份值得留心的警示啊,奥默先生。’
便是别人梦到了他们。
‘有些东西是假的,有些东西却也可能是真的,只是真真假假谁分的清呢?谁又会那么在意一场梦呢?’
甚至还很是察言观色似的递出自己的葫芦:‘渴了?要来一杯吗?’
毕竟他的儿时经历不太乐观、创伤事件理论上也是有的,比如旅行死养父什么的。
很难想象,那个总是在从容说教,实际见面后更是安稳可靠的家伙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他自己都是承认自己有病的。
就连一旁的妹妹桑也这么想。
她在心头这么想到。
――
是真的淳朴。
‘嗯哼~’
而频繁做噩梦,则是一种睡眠障碍,常关联儿时经历、创伤事件、生活环境与人格特征。
“被双亲遗弃在福利院,被养父收养之后便随着养父到了界门区,养父除开经济毫无规划外并无不良嗜好,但经济毫无规划就足够让他们生活贫困。”
但这本身也是最易排除的理由,而剩下的几个,都是很难排除关联。
现在都还能在屏幕里活蹦乱跳,还对养子冒领身份证指指点点。
‘而我之前也涉足了你那暗无天日的…噩梦,所以呢……’
近在鼻端的酒气意外的带着一丝馨香,尖耳末端戳在面颊,继而在回首中拂过的感触更是带着一丝瘙痒,再配上那故作低沉妩媚的声调……奥默在沉默中迅猛左倾,倒像是被咬了口似的,以过度的反应拉开了距离。
换做奥默自己,他在过去也不太在乎恶梦的来源,但还是那句话――
这倒分不出谁才是毒蛇了。
“……或许训练员确实是变小了。”她想。
“他如今看着有多成熟,小时候就吃过多少苦。”
不是,你想让她拍什么来……
这大概是心理作用,毕竟他都是直接心灵感应说的。
但他确实渴了――昏迷前还在全身散热呢,这不得补水?
但很可惜,就算他这样‘大费口舌’的最终,对方的表情也看不出怎样的触动,甚至还变得更加悠闲了,仿佛在高速地朝她某位妹妹的方向转化。
这位好孩子之前一直在他面前嘘寒问暖,还给他杯子续水,但可惜奥默之前全力狡辩,都没分出个线程理他一下。
‘…意外的话,或许出发点确实是意外吧,’被拒绝后倒也不在意地自己灌一口的令,摇头晃脑着说,‘倒也不必如此惊慌,奥默先生,你应该也有注意到,你的记忆里不会有我对吧?’
‘总之令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那场梦只是一场意外……’而不淳朴的奥默这边,还在试图给狡辩作总结。
‘不了。’
对这些自由穿梭乃至把控梦境的群体而言,有一种常见状况叫做‘检测到账号异地登录’,而触发方式……
“……”而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奥默方向的爱慕织姬,有若受寒般抱起了双肩。
‘奥默先生即便是变作稚童模样也是聪明人啊,’令打量着他,啧啧称奇,只是话末时,却又慢慢俯首,搭到他耳边,以那尖耳微微触脸却也不觉般的轻声道,‘反而显得危险哦,偶尔还是糊涂点比较好。’
‘不过嘛…到现在为止,你大概一点都记不起了吧?’
奥默此刻也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了:‘我现在谢罪还来得及吗?’
顺便终于有空来理会一旁的朝仓陆。
决定还是得对训练员更好一点。
作为总务委员,她是需要定期去学生会开会的,对于会长鲁道夫象征有种工作上的信赖。
‘您的意思是……’
而那之中恐怕都没有之前那样的失态。
大脑过载导致全身发热整个昏迷,距离休克也就差那么几步――这种状况下做噩梦也很正常。
远远看着那小奥默的爱慕织姬,初见时更注意对方那可爱的感觉会很柔软的小脸。
‘哎呀,何必对一场噩梦如此较真呢~依我看啊,真正需要你琢磨的还该是这梦的意义才对。’
‘感谢您的帮助。’
‘倒也不用谢,毕竟我也不是特意来帮你的。’
嗯哼个头啊,你别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发蒙啊……小奥默心头恼道,却也不敢真吱声。
奥默觉得自己真要追究的话,问题就太多了。
‘若单是我便也罢了,但见奥默先生梦中那凄惨模样,倒也不能单纯混为一谈。’
‘无妨无妨,我又不是小夕那孩子,看到网络上出现自己的嗯……出浴图都会叫嚷着要对方好看,’令洒脱的笑了笑,‘不过还是好久没有过这种状况了。’
那怔然长久,俨然是想到了某种值得恐慌的深沉原因。
‘确实如此。’
脑部神经系统受到强大的外界信息刺激。突发性的心功能衰竭前兆――心率过速与心率过缓也都会是诱因。
然后再被医生护士客套称赞一下身体素质真好,再被千明调侃他又来白嫖医疗资源。
至少是要撇清关系,拒绝承认自己的潜意识能创作出这种故事,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当务之急是先切割!
于是他就跟那位十指交叉作台抵住下巴,以一副‘我就这么听你吹’的令小姐,把上述理由扯了个遍,扯得都想喝水了。
本书的令有个悖论:如果你是梦里遇见她,除非她要你记住,否则根本记不住。
所以通常你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有没有梦到过她。
这个悖论叫如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