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的这一天,风儿带着管家过云的,乔麦和袁家起就没再出头。
真是风光无限呀,一路上光抬聘礼的就好几百人,风儿带着他的兵一路护送到了镇国公家里。
沿街的百姓看不到箱子里的,只看那箱子,就知道这聘礼不轻。
因为聘礼箱都是用檀木做的,发出阵阵的沁人的香味,一闻就知道是好木料。
国公夫人做为一府之母,自然要带着人接收入库。
风儿知道这位岳母不待见自己,他并没有多说话,只让管家把礼单交给了国公夫人,就去一边陪着镇国公了。
当面点清聘礼,镇国公留了女婿用饭,他可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没人的时候,背地里总是夸奖风儿,还开玩笑,说是若再有一个女儿,一定要嫁给云儿。
国公夫人也经常怼他,“有一个跳火坑了,还想再让自家人跳,没门”
镇国公也不甘落后,“你去外面打听一下,哪家闺女不想跳这个坑的?也就你,我可跟你说,就是皇家的公主,眼都瞅着乔风云呢,你还瞧不上,你以为你是谁?”
“哼,他们都眼瞎。”
“小心祸从口出”
一句话吓得国公夫人不敢再说,因为看上云儿的真有皇家国戚里面的公主,郡主,说人家眼瞎就是蔑视皇家。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皇帝想整治你,那就是一个抄家流放的大罪。
国公夫人再怎么混,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总之,全家人就怕国公夫人作妖,一个个看得她很紧,就连她的儿子们现在也改变了当初的想法,这风儿那是相当的看重。
如今聘也下了,只等着大婚之日。
这段时间是镇国公家最忙的,他们要准备嫁妆,要让人给闺女做嫁衣。
而男方这边只等快到日子,订厨子,订席面,把家里布置一翻,把人手安排好就行了。
现在他们都不用急,看到相公,儿子,都走上了正轨,乔麦打算回来看看。
老爷子和老太太在这里住的快活,自然也就不提回去事,但是家里一堆事,还有涉县的作坊,她不能不管。
只能认命的把家里安排了一下,打算第二日回天水镇。
一家人都舍不得,可是再舍不得,那边的事也要处理,别人不行,还非得她去不可。
川儿暗暗地看在眼里,他决定再考两年得了进士,在朝中安排一个闲散的小官,就帮娘亲打量外面的产业,不能再让娘亲这么辛苦了。
不然啥时候才能给爹爹生娃呢,没看那天国公夫暗地里说娘不能生娃,他听了后可生气了。
不能再让爹娘一分开这么长时间,即影响感情,又不利于怀孕,小小年纪想的真多呀。
袁家起自然是更不舍得她走了,“娘子,为夫白天陪不了你,晚上可以呀。”
“我看你晚上也一堆事,我不在,你安心忙公务,家里我都安排好了,年前肯定回来和你们一起过年,再说了,还有灵儿呢,我把她也安排好,到时候来这里生活,省得总有人惦记她。”
“那你以后要是回去,家里不就你一个人了?”
“啊,那样更清静,再说我回去也是处理事务,又不是为了享受和玩。”
“行,娘子是个有主见的,记得为夫天天夜守空房就行。”
乔麦笑了,“当然会记得,不过你也要记得,我可不是好惹的,敢给我沾光惹草,我不但把花草拔光,连你也会净身的”
“为夫一刻不敢忘记。”
夫妻俩如漆似胶的缠绵了一晚上,第二天袁家起一上朝,乔麦招出冬枣骑上就离开了吉祥苑。
谁都没打扰,谁都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
一出京城,乔麦就觉得浑身的轻松,世俗之事太多,压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还是一个人潇洒自在呀,她伸手摸了摸冬枣。
“好久不见啦老伙计,你的毛发变得比前更加红火,更加浓密,更加威风啦?”
冬枣听了主人的夸赞,前蹄子一翘,大声嘶鸣一声。
十月了,京城的气候也是清爽了一些,她系了一个披风,一夹马肚子,冬枣甩开四只蹄子跑了起来。
她能飞行,一个时辰就到的路程,她就想骑马策马扬鞭一回。
冬枣在空间里的变异,使得它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两三倍,从别人家马车前经过,就象一阵风卷起一片黄土就不见了踪影。
别人都看不清怎么回事,她骑着马儿就过去了,真是痛快之极。
也正因为冬枣的变异,她在一个小镇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被人觊觎了。
“小娘们,你这马不错,爷看上了,出个价?”
乔麦把喝的酒一闷,斜着眼看着这个纨绔子弟,“滚开,这马无价,你也买不起。”
“呵,这世上就没爷买不起的东西,实话跟你说,你要好好的,爷兴许给你个三头二两的,要是不好好的”
乔麦眼一斜,“我倒要看看你不好好的会怎么样?”
只见那个纨绔冲后面的一挥手,“来啊,给我把马儿带走”
这是要明抢了,乔麦也动地方,她看着冬枣,“枣啊,有人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呢,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啊?”
冬枣心里这个火呀,一群混蛋玩意儿,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抢老子,跟着我家主人混多有前途,你们算是狗屎?
它一听主人的话急了眼,立即扭过着身子,不让人靠近不说,撒开蹄子就踹了起来。
被它踹的人,不是死就是残,尤其是那个纨绔,被冬枣一下踢破了肚子。
现在一片混乱,乔麦喝着小酒,吃着小面儿,在一边看着热闹。
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敢打冬枣的主意,还想这样的明抢,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一碗面吃完,一壶酒喝完,纨绔带来的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不要以为冬枣只会踢人,它现在就是一只妖兽,还会下嘴咬呢。
场面一度血腥,围观的人全都远观,不敢近看啊。
生怕马儿一个发狂,连他们都敢踢,敢咬。
乔麦起身,拍在桌上一角银子,上前拍拍冬枣。
“好样的,以后谁再敢打你的主意,就这样往死揍”
她拉起缰蝇,然后一个翻身上了马,连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拍马屁股,冬枣扬起一片黄土,不见了马影。
等镇长带着人过来时,人早就没影了,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名女子。
跟百姓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想抢人家的马,被人家马儿全部踢死了。
这事可真不好办,抢就是土匪,土匪强盗人人得而诛之,大明律法就是这样讲的,而且见到的百姓太多了。
镇长犯了难,只得先往上面报,让面解决。
这样的事,乔麦只要一停,就会出事,全部是因为冬枣太帅了,让那些贪心者暴露了本性。
有象今天的事,也有在夜里等她进入客栈后下手的。
无一例外,全部被冬枣给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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