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郡主带着家人回到了她的宅子,看着一家人憋屈的样子,国公夫人嚎啕大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们这样低三下四的。”
慕姑娘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娘,想当年我太祖也是一无所有,跟着先帝鞍前马后,从一个小兵做的,人不能忘本,咱们家有了现在就忘了过去,您瞧不起的人家,偏偏就是咱们惹不起的存在。”
“咱们算是白白受了一场侮辱。”
“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这场侮辱是谁引来的?要不是您要动人家的儿子,她会下这手?”
“你,你胳膊肘往外拐,我没你这样的闺女。”
“我也不想有您这样草菅人命的娘亲,但是没办法,”
“你”
慕姑娘的两个弟弟今儿被掐了脖子,感觉很没脸面。
“姐,你是认定了他家是?”
“乔伯母这人挺好,人很良善,要不是你们逼急她,她也不会这样做,”
郡主看了一眼镇国公,“爹,你打仗,后方的医药可都是乔娘子提供的,您的士兵说是袁县令安排的,但实际上都是乔娘子出的钱,每年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乔娘子都会施粥,还会给安家费和粮食,她是咱们大明皇朝的有功之臣。”
“唉,爹都知道,也打听过了,是咱们家对不起人家,要杀有功之臣是爹不对,没管好你娘。”
“都是姐姐你不对,是你贪图人家东西,勾搭人家儿子,你要安守本分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
慕姑娘根本不觉自己不对,“我没错,云风长得好,有才学,比你们哥俩都强,这么好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那你就眼看着咱们母亲受辱?”
“哼,这就叫受辱了?她派人杀你们的亲人,你试试看,你能原谅吗?”
一时间两个弟弟被她怼的说不出话了,要是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们的家人,他们肯定会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个说法。
乔娘子只不过学国公夫人,用势压她就受不了啦,那她眼里把人家当蝼蚁,要杀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对?
说白了,还是封建皇朝习惯了以势压人,势大看不起势弱,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踢到了铁板上。
假如乔麦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乔家势必会被镇国公家压着打。
乔麦回到后院,老太太,老爷子,带着云风,风云,还有川儿找了过来。
“你们谈的怎么样?”
“他们这次不但要无功而返,我还把郡主扣在了咱家做农活。”
“什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屁,那娘们都派人来杀风儿,我要不还击配做他娘吗?”
云风的眼泪哗的一下掉下来,他立即跪在乔麦面前,“都是孩儿不好,”
“行了,起来,又不怨你,是慕郡主为了自己的私利故意去勾搭于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儿子若不上钩,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是咱家地位太低,她看不上,”
老太太叹了口气,“老国公一家忠烈满门,没想到他们这个儿媳妇居然眼高手低?”
“我能理解她想让闺女嫁个门当户对的,但是却千不该万不该半夜派人杀害我的儿子,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孩子,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这慕家是个庞然大物啊。”
“不怕,她再敢派人来一次,我就打断她儿子的一条腿,我儿子要损伤一根汗毛,我就让她儿子拿命来赔。”
“真要闹下去吗?”
“不然呢?但凡她有一点认错的态度,我都不会让她这么走的,本来还想好好相处,毕竟是要做亲家的,可他们家的人都不服气呢,那就是螺子是马拉出来好好溜溜,哼!”
“丫头,祖母担心...”
“相信我,在大明皇朝,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视一眼,也许只有老爷子对乔麦有信心,不过两个的心还是忽悠的不行。
慕家是正月十二离开的天水镇,慕姑娘带着一个丫头正月十一住进乔家的。
以前是巴不得想住进来好好体验一把,而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云风看到慕姑娘后并没有多高兴,两人只是朝对方点点头。
看来,因为两人的事,让两家人成了如今的地步,两人都有了阴影。
乔麦毫不客气,立即让人安排了慕姑娘的住处,还有从早到晚的活计,跟家里的下人一模一样。
吃饭也是跟下人们一起吃,没有一点特殊的。
云风自从郡主住进来后,也没有去看过她,两人好象突然之间断了联系似的。
镇国公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京城后,看着瘫软在床的妻子,他怎么回想在天水镇,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一年后会自已好?这到底是种什么毒?
他不甘心,拿了牌子去宫里请御医前来,结果人家说国公夫人没病,我的天哪。
没病能躺着起不来?于是把京城所有的医生都请了过来,诊断还是一样。
高手就是高手啊,不佩服不行,看人家下毒的功夫。
到底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比他夫人要沉得住气,在后院后妻子加派了好几个人侍候着。
说一年就一年,他等着就是了。
老国公把儿子叫到自己的书房,“见了那个女人了?”
“是的”
“印象如何?”
“模样一般,武功深不可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个五品小官,能有福气娶到这样的妻子,你以后要帮着点,别说你媳妇,即惹不起,就要捧着,咱们家需要这样的亲家。”
“爹,您同意这门亲事?”
“有什么不同意的?咱们慕家本身就是高门大户,让蓉儿再嫁高门,这不是往皇帝眼里扎刺吗?再说了,嫁人是看男方的本性,看什么门户,只要对蓉儿好,蓉儿自己喜欢就行。”
“唉,她想不通,非要跟人家作对,现在弄的两家关系很紧张,蓉儿被扣在她家种地去了。”
“那不叫扣,那叫锻炼,提前去适应一下也好,高人有高人的想法,她即然敢扣,咱就敢留,左不过是她儿子的心上人,她还能亏待了儿媳妇不成?”
“此次去天水镇,就是觉得很窝囊,被一个女人给...”
“谁叫你没人家有本事呢”
老国对乔麦很是期望,他都想去乔家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儿子儿媳妇这样吃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镇国公家的事就在京城传了开业。
好多人知道郡主看上了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都暗地里嘲笑,皇帝为此事还专门叫了镇国公进宫。
“慕爱卿,朕听外面风言风语的,你家到底出了何事?”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臣唯一的女儿,看上了一五品小官的儿子,”
“那男子如何?”
“文才武功都是不错的,今年下场,”
“考什么?”
“举人。”
“嗯,只要人品不错,朕给他们赐婚,”
“是,皇上”
“谁家的儿子?”
“卫城,涉县县令的儿子”
“哦?”
皇帝来了兴趣,还真是可以啊,袁家起让公主动了心,他的儿子让郡主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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