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嗜血嘛”
老爷子心里话,没有才怪,水坑边那几十条人命,要不是你干的,我把盘子吃进去。
“怎么解决的?”
“下药啊,”
“那不一样是死啊。”
“我又没说是毒药!”
乔麦一边吃着,一边回答着两人近似审讯的问话。
“那你是?”
“是一种叫忘尘丹的药,吃了就会忘记这事,不过这药也有时间限制,五六年后就会记起来,不过那时候她再说过什么,也没人信她,都会拿她当疯子,那个时候她也嫁了人,这样的事怕是提都不会提的,到时候只能生闷气。”
“那你就不怕她暗地里报复?”
“报复?”
乔麦冷哼一声,别说我现在不怕她,五六年会我就成长起来,是他们怕我才对,我不杀她,是不想给家里惹事,她能活着,完全是我家人的面子。
她说的如此随意,听得老太太和老爷子一身的恶寒。
“你,你的武功天下无敌了?”
乔麦看看两位老人吃惊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太露骨了。
“呵呵,可能是我这身子是块练武的材料,吃饭,吃饭,你们只要记得,我有保护你们的能力就好。”
两位老人咽了咽口水,乔麦后面问啥也不说了,吃完饭就跑了。
这时官道上,由北往南行驶着一辆马车,慢慢悠悠,车上一位华服姑娘托着下巴看着远处。
“嬷嬷,我好象忘了很多东西,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嬷嬷看向另外两个丫头,“公主,老奴好象也是这样。”
“奴婢也是!”
“你们也忘了?”
“是啊,奴婢的耳朵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奴婢带公主回京。”
“本宫也是,那个声音不男不女,叫本宫快些回京”
“公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再得个什么病,只要您没事就好。”
这就是和宜公主和她带着的一群人,只是所有人都忘了什么,他们只能顺着心底那个声音往京城的方向驶去。
皇帝在御书房批着奏折,和宜公主离开京城的事,他是知道的。
没有拦着她,也没让人追回,也是希望她见到袁家起,得到确定答案好死心。
皇帝虽有些恼怒,但是他很欣赏袁家起的气节,不为富贵折腰,不为权势低头,更不会因为女子的美貌就抛弃糟糠,这才是真男人!
不过皇帝倒是好奇袁家起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样的男子对其死心塌地?
等袁家起升了官,他到要召进宫好好看看。
正想着,门口响起了声音,“皇上,和宜公主有消息了。”
“进来回话”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半跪在皇帝面前。
“公主已在回京的路上。”
“她被拒了?”
“是的”
“嗯,死了心也好,朕要赶紧为她物色一个驸马才行,下去。”
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此次和宜公主出行告一段落。
吉祥苑也恢复了平静,田三壮也在县城安了家,成婚那天,他喊来了田家族人,还有他那些同事撑场面。
本来想着请县令的,可惜益县的县令不给任何人巴结他的机会,一听这事立即就拒绝了。
倒是县丞的邀请,县令去了他家,田三壮也没恼,也不敢恼。
婚礼还算顺利,就是他的爹娘,非要住在他家,死皮赖脸的不走,要不是还有客人,他就直接赶人了。
不过想到还要敬茶,就勉强留他们住了一晚。
第二天新娘子敬茶,两老人还要摆谱,被田三壮一个眼神,吓得正常起来。
喝完茶吃了早饭,田三壮就请同事帮忙,硬是把两个老人给强制送回了桃花村。
这件事成为了天水镇的美谈,不然这段时间,这两老东西也不露面了呢,就怕镇上的人笑话他们。
天气又干又热,袁家起回到涉县后,就开始做规划,他根据娘子提出这些建议,结合涉县当前的形势,用娘子给的这笔钱,把涉县周围所有的荒地买了下来。
然后公开向整个县招工,召专门种树的工人,按天开工钱,干一天开一天的钱从不施欠。
那些报名的人,从衙门快排到了城外,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实人不少。
十天后,他带着人回家,此时乔麦已经把树苗给他准备好了。
乔麦还给了他一大桶营养液,其实就是含有灵气的水,她怕工人偷喝,就在里面掺合了一些颜料。
“娘子,你那有没有种树的书,我想看看。”
“有!”
乔麦又回屋给他拿了一本书,然后问道:“这次在家住吗?”
袁家起老脸一红,“不住了,树苗要赶紧种下,我才放心,要,要不娘子每隔十天给我送树苗?”
“不去,我在家里住惯了,住别处不习惯。”
“那好,我尽快忙完了回来住。”
“嗯,记得树与树十米间距,每颗树种下去,浇上一小碗我给你的带颜色的水进去,一定要浇哦,这样它们的根就会很发达。”
“知道了,那我走了”
袁家起要走了,乔麦让人给他收拾了一些,家里做的能放的吃食,给他装了一整车带走。
还亲自把他送上官道,袁家起一直回头看她,真是太不舍了。
不过来日方长,北方的冬天一来,就不用再种树了,到那个时候再回家小住,也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拿下娘子,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也就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就这样每隔十天,他就回家一趟,乔麦必定给他准备好一千株树苗出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为了搓合两人,非要拉着乔麦,去涉县看看,说他上任,也不过去看看,太不象话。
于是乔麦被这两人强拉着,带着一大家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涉县。
袁家起那叫一个高兴呀,赶紧让管家去置办了一应用品,又在酒楼定了一大桌菜。
“真不敢相信,你们能来。”
“是我和老头子拖着她来的。”
袁家起朝两位老人露出感激的目光,一大家人坐下来,边吃边说。
“这都八月了,还是这么旱,下点雨,地都没湿就没了。”
“是呀,好在不知哪位神人,给挖了那么坑,蓄了那么多水,不然咱们这边的人早就逃难到南方了”
“朝廷的河道挖了有一半了,快到咱们这里来了。”
“只要坑里一直有水,北方就会稳定,就是辛苦百姓要担水浇地了。”
“你种树的事怎么样了?”
“我把县城周围所有的荒地都买下了,每隔十米种一棵松树,已经种了不少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看?”
“不去了,累死了,你和你娘子去,让她回来和我们说说就行。”
“那好。”
“娘亲,我们骑着小马和你们一起好不好?”
乔麦嘴上笑着说,“好!”
不过心里却一直在撇嘴,去毛线,头顶上那么大一个太阳,去晒油啊?哪有在家里舒服。
话是这样说,可是孩子们高兴,那她就带他们一起。
吃过午饭,乔麦从平台里购买了几顶太阳帽,给每人发了一顶,然后骑着马跟着袁家起去了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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