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累了两人坐在地上,气喘须须的样子,都是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行,行你个小贱蹄子,敢打婆母了。”
“老虔婆,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立即回娘家,不再管你们了,如今你们封家,产业都不赚钱,全指着我的铺子。”
“你的铺子?哼,那是老娘的铺子。”
陆如芯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
“别以为那铺子的房契从我这儿哄走了,就成了你的,我娘防着你们,给我办那可是红契,在我名下的,我不去官府办理手续,那铺子永远是我的。”
“你,你,”
如芯站起身坐在梳妆台前,让丫头给自己梳理好头发,换了一身衣服。
“收拾东西,咱们回天水镇。”
一看这儿封夫人急了,忙爬到了如芯跟前,双手抱住她的双腿。
“儿媳妇,你别走,是婆婆错了,是婆婆得了失心疯,这个家离开你不行呀。”
“我娘和我师父说的真没错,你们封家不是个好的,是我眼瞎心盲,竟然相信你的鬼话,让我和娘家人离了心,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呀,怎么办呢?”
陆如芯自嘲的笑了笑,她不傻也很聪明,只是一时让封家人哄了去。
也是她一心想对婆家人好,才造成了今天这样。
一场偷盗,让她看清了封家人的嘴脸,你有时他们对你好,你没有时他们就踩着你,不象娘亲,什么时候对自己都好,师父更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
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她拿起手帕擦了一下眼泪。
“放心,我不走,但是你得把房契还我。”
“在我儿放着不行吗?”
封夫人自然舍不得,那么一个赚钱的买卖,尤其是现在封家这样子。
“那我就去县衙,以着火丢失之故,重新换一个。”
“我给,我给!”
“我现在就要。”
“那你别走啊,我这就给你拿去。”
封夫人慌慌张张的走了,陆如芯冷哼一声,她一旁的婆子说道。
“小姐,您早就该这样做了。”
“对不起,阮嬷嬷,都是我的不好,当初没听您的。”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咱们的嫁妆也不是全丢了,您贴身保管的银票,不是还有好几千两嘛,这次您一定不能再给封家了,就是铺子的收益,也不能随便给了。”
“嬷嬷放心,我再也不犯傻了。”
天一亮,封老爷亲自去了县衙报了案,封家被盗,又失火,是个大事,县令大人亲自带着官差勘察现场。
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况且丢失那么多的财物,竟然没有人知道。
这可是个怪事,左右邻居,路上打更的,也没有见过可疑之人,就是封家自己人,也没听到动静。
什么都查不出,立了案也结不了案,只能先查着看。
封家的事在县城传的沸沸扬扬,有的人说他家有个凉皮铺子,整的太高调了,惹人眼红了,有的人说封家不厚道,品行不端有人看不过眼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县城离天水镇不过百里,当天下午就传了过来。
最先知道消息的是钱镇长,他一听说这事后忙跑去绣庄。
“三娘,你闺女的婆家被盗还被人点了火,你知道吗?”
“什么?”
陆三娘立即站起身,就要找马车去县城。
“芯儿没事,家里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损失一些财物罢了,衙门已经立了案。”
陆掌柜头都大了“我给她的嫁妆也没了?”
“应该是不多了。”
她失神的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
“没了好,没了好,没了封家就不用一直惦记着了,就不用再给我闺女灌迷魂汤了,这下她应该清醒了?”
“你去不去县城看看?我陪你一起?”
“不去,嫁了人就要靠婆家,她从小没受过苦,这个苦她必须得受,闯过去了,她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闯不过去再说,我给她兜着。”
“行,反正我给你说了,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谢谢你了!”
钱镇长一愣,“呦,你还会跟我客气了?”
陆三娘老脸一红,“去你的,赶紧走!”
乔麦正在看书,婆子来报,“牛掌柜想见您?”
“让他进来!”
婆子走后,牛掌柜小跑着到了后院,他没进屋站在屋门口说道。
“主子,属下在铺子里听到,如芯小姐的婆家失窃了,还被烧了两座房子,损失惨重!”
“嗯,知道了,你去忙。”
牛掌柜转身走了,难道主子真的不在乎那个徒弟了?
想想如芯小姐做的也是过分,主子生气不理会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她有她娘家呢,那样的人好坏跟主子有啥关系。
不过,以后有了风吹草动,他该报还是要报的。
毕竟陆掌柜住在家里,她闺女要不好,主子这边肯定也受影响。
这事本来就是乔麦干的,她能不知道嘛,就是让封家受受罪,就是让如芯受受苦。
没受过搓的娃,永远不知道感恩。
灵药大全,她已经看完了,平台里交易种子并不是全部的灵药,有近万种呢,客服只交易了二千种还差好多呢。
慢慢来,这事不能急。
合上书本,她揉揉眉心,拿起灵药种植手册看了起来。
她要把这几本书吃透,才能着手炼丹。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如芯也没有到家里来向陆掌柜求救,这一点倒是让乔麦挺意外。
离三月二十六童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袁家起要在益县的考场里考试,陆如芯的相公封殷实要在府城考试,他们都在备战。
只是一个轻松,一个乏累。
尤其是知道自家失窃后,心情更是烦燥,不过当他知道如芯还有棒身的银子后,这才算安定下来,生怕以后去不了风林书院。
王老先生不担心,他知道袁家起肯定能过,能过是能过,但他还是希望他能考个好成绩,毕竟是自己教的,太差了他面子无光,也不好朝乔娘子交待。
人家管吃管喝,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都想的他们,从没一句怨言,要是连童试都吊尾,他还有什么脸在乔家住着。
他紧张的是这个,总是拿那种眼神看着袁家起,想叮嘱又不能的样子。
乔麦也是郁闷,一个童生考试,也要考三天?考什么东西?有什么可考三天的?
袁家起谁也不让谁送,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头一天下午去了县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陆掌柜知道后嫌弃的看着乔麦,“你就不能送送?”
“他一个当爹的人了,送什么送?这点都做不了,还能干点什么?”
“我可听说,有的考生出来都累晕过去了。”
“那是他们身体差,百无一用是书生,光看书连锻炼都不锻炼,他们出来不晕谁晕?袁大哥可是每天跟着孩子们习武的,他没事的。”
“你真的心大!”
“不然呢?我再提心吊胆,他不也得考嘛,放心,我说没事就没事!”
“是因为是假的?”
“才不是,我是真对他有信心!”
“好,是我多想了。”
“你还是担心下你女婿,他要考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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