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拿山一处荒郊野岭。
叶雨时四人驱车,来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前。
“上锁了雨哥!”大头走上前查看,发现门口的大铁锁紧紧扣合在一起,
锁身锈迹斑斑,这间仓库明显是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叶雨时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朝着附近最高的一颗大树走去,大树下,有一块石头,
石头上面刻有记号,很小的一个箭头,不走近看,根本察觉不到。
叶雨时踢开石头,把下面的泥土用脚尖戳了几下,很快便戳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钥匙。
“这个鸭脚黑,花里胡哨的。”
叶雨时笑了笑,这间废弃仓库鸭脚黑很久没用了,并不重视,
钥匙没必要妥善保管,就藏在附近,需要用时找出来就行。
“开门。”叶雨时把钥匙丢给大头。
仓库大门打开。
里面堆放着不少木材,和一些废弃的机械,生锈的木工锯子随处可见。
占米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被仓库里浑浊的空气呛了下,皱眉道:
“没废弃前,这里应该是一间家具加工厂。”
叶雨时点头,“对,厂子的老板两年前在鸭脚黑手中借了贷,
利滚利,还不起,人跳海了,这间厂子就被鸭脚黑收了。”
外面。
东莞仔和大头把昏迷的丁益蟹搬进了工厂中。
重重摔在地上的一瞬间,
丁益蟹被痛醒了。
粘稠的血液,几乎糊住了他的眼皮,费力睁开眼后,
丁益蟹有些懵,“……这是哪里?”
等他意识逐渐恢复清醒,开始对着叶雨时破口大骂,愤怒的叫嚣道:
“他妈的!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劝你快放了我!不然杀你全家啊!
知不知道忠青社啊?我是二当家!你们和联胜的是?你们话事人也不敢这么对我啊!快放了老子!”
“聒噪。”叶雨时懒得理他,
看向东莞仔,“狠狠的打,打到他服软为止。”
说完示意占米和自己一起出去:
“画面会有点血腥,我们先出去抽几根烟。”
占米点头,看了丁益蟹一眼,跟在叶雨时身后出去了。
仓库内。
东莞仔不怀好意的询问丁益蟹:
“练过铁头功是?”
说完也不等满脸血迹,怒目而视的丁益蟹回答,
东莞仔抄起脚边胳膊粗的木棍,劈头盖脸的打下去,边打边喊:
“铁头功!铁头功!铁头功!我让你铁头功!!”
……
仓库外。
望着远处葱茏叠翠的山峦,
叶雨时突然对占米说道:“接下来的计划会有点风险,你需要有心理准备。”
占米抽着烟,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想玩大的?”
叶雨时点头,眼眸微眯,“打虎不死,反受其害,我没有放虎归山的习惯。”
丁益蟹是个乐色,自然算不上猛虎,但他爹丁蟹和他哥丁孝蟹,
都不是一般人物,值得叶雨时重视。
而丁家人的报复心,都是很强的,
原剧中,在得知丁蟹回来找自己麻烦后,周济生决定先下手为强,
让手下小弟们枪杀丁蟹,把丁蟹打了六七枪,直接濒临死亡,
用雷霆手段,让丁蟹、丁孝蟹这对父子陷入绝境。
可惜。
周济生到底是年纪大了,心气不足,没有年轻时斩草除根的狠劲,
怕年老体衰的自己遭到报应,想为自己的余生来世积阴德。
在丁孝蟹下跪求饶,愿意用做儿子的命,去换父亲丁蟹的命后。
老来无子的周济生,被丁孝蟹的孝心感动,
心一软,放了丁家父子一马。
结果丁蟹伤势好了后,马上就去报复周济生,绑架了周济生患难与共的妻子。
而丁孝蟹性格阴狠,表面不声不响,
暗地里却直接派遣枪手,去暗杀周济生,导致周济生的妻子当场死亡。
丁蟹报仇,点到为止,丁蟹报恩,家破人亡。
这句话是建立在丁蟹的仇人,没有方家人惨的基础上。
事实上,丁蟹的仇人也并不好过,
周济生的妻子,是这位大毒枭的精神支柱,
结果因为丁家父子的报复,死在了他怀里,老泪纵横,
把老头刺激的直接去信邪教了。
龙成邦昔日一代探长,在港岛叱咤风云,结果一把年纪了,
在已经向丁蟹服软求饶,花钱买命的情况下,
依旧被丁蟹玩哭了。
……
废弃仓库前。
叶雨时看着沉默不语的占米,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涉足社团内的打打杀杀,
但很抱歉,我现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一个,
社团内的其他成员,我不熟,
要是丁孝蟹在外面花重金悬赏的话,他们暗地里出卖我的可能性很高。”
“……明白。”占米并不缺乏果决之色,思索片刻后,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决定和叶雨时一起趟这场浑水:
“你也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遇事一起上,
况且龙根叔和森哥,也不会让我置身事外的,他们不久前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在忠青社的事上帮你。”
说完占米提醒叶雨时:
“你那两个新收的小弟,现在一直跟着你,暂且不说,鸭脚黑那边,你要注意一下。”
“所以我需要你等会出去,帮我搞定鸭脚黑。”内心早有计划的叶雨时,
并没有卖关子:
“他也是自家社团的兄弟,所有场子,都需要在我手底下吃饭……给他五万块,让他哑巴一阵子,
再对他说,这件事完成后,还有五万。”
叶雨时继续说道:“放心,这个钱不用我们出,我会让丁孝蟹出这个钱。”
占米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案后,他也不是拖沓的性子,准备直接驾车离去。
在他离开前,叶雨时突然说道:
“占米,这件事完成后,油麻地内,除龙根叔和森哥外,你和我最大,
你以后被迫亲自下场的次数,会越来越少,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占米脚步一顿,转身看了会儿叶雨时,
笑了一下,“……好啊,我信你,以后多罩着我啊雨哥!”
……
仓库内。
丁益蟹的闷哼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小。
但依旧是不肯服软,气若游丝的咒骂东莞仔,把东莞仔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见叶雨时走进来,丁益蟹怒目圆睁,又开始骂起叶雨时。
“雨哥,这小子挺硬的!”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大头,跑过来说道。
“……有、有胆你们就打死我!我大哥一定让你们陪葬!”头破血流的丁益蟹,
依旧没有示弱。
东莞仔阴沉着脸,举棍瞄准丁益蟹的脑袋,铆足劲儿正准备打下去。
叶雨时制止了他,好笑状的看着丁益蟹:
“你挺有种啊?”
“行。”叶雨时自问自答,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让你没种。”
说完看向大头:
“大头,去把他的两颗蛋摘了。”
叶雨时决定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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