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
龙根也露出笑意,
吩咐旁边站着的小弟再拿两个凳子过来,“坐下来一起吃。”
见两人坐下,龙根看着叶雨时笑道:
“阿雨啊,你很不错,我没有看走眼,
第一天见老大,就为他挨刀,真是忠肝义胆,
以后阿森有你帮忙,我放心多了。”
“龙根叔过奖了,森哥是我老大,别说为他挨一刀,就算挨一百刀、一千刀我也愿意。”
叶雨时说着不要钱的场面话。
“哈哈哈!好!好兄弟!”官仔森大笑,用力的拍了拍叶雨时肩膀。
龙根脸上露出关心之色,“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放心龙根叔,我这个人天生神力,筋骨强健,
这点小伤对我而言,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叶雨时一脸的不在意。
龙根闻言,更加满意,但还是带着关照之意的说道:
“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爱惜的,那位伟人说的很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可不要像我一样,身体老了,才知道去养生啊。”
说到后面,龙根有些感慨。
你养生?
玩了一晚上的妞,你给我谈养生?!
老东西。
叶雨时内心暗自吐槽,这老家伙真是厚颜无耻,让他很不爽。
表面上还是说道:
“龙根叔老当益壮,哪里需要养生,太谦虚了。”
龙根脸上笑容更甚,
又看向占米:
“占米,你上次送我的金寿桃,花了不少?
我这些小弟中啊,你是最讲孝心的。”
“应该的。”占米笑了笑,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惜字如金的样子。
官仔森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啊!我总是对占米说,对老大要讲孝心,对于这一点,我一向是言传身教的!”
几人又聊了几句。
龙根说到了正题:
“阿雨,你昨天晚上在庙街打了飞龙几人,干得很好,
这帮长乐社的古惑仔,跑到我们油麻地来插旗,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不知道谁是老大。”
官仔森附和道:
“对!打得好!就应该这么狠狠的弄他们!阿雨,我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
“啊?”叶雨时眼角抽搐了下,
旋即意识到,
官仔森的爱,是‘爱兄弟还是爱黄金’中的那个‘爱’。
这么想的话,
没毛病。
龙根继续说道:
“我们会和佐敦的阿乐联手,今晚彻底打下整个油麻地。”
说着,龙根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之所以对长乐社动手,是因为阿雨你昨晚在庙街,被长乐社的飞龙恶意挑衅……阿雨,你明白我的意思?”
叶雨时点头,“明白。”
旋即笑道:
“这本来也是事实,我不过是笑了一下,
飞龙手下,那个叫阿信的小弟,就扬言要把我揪出来打死,真的是很过分。”
龙根嘿嘿笑了起来,知道叶雨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指着叶雨时,对左右的人说道:
“你们看,阿雨是个聪明人,很上道的!”
说完笑容一敛:
“阿雨,你昨天经历完两场大战,身体现在真的还能抗住吗?”
两场大战?
几个战斗力只有1的乐色而已,加起来不超过十个人,还真是夸张。
叶雨时内心摇头,知道龙根话里有话,对答如流:
“放心龙根叔,我扛得住,绝对行!
今晚要动手,我打头阵!”
龙根闻言,满意的点头道:
“好!今天晚上就让阿雨你带队,拿下整个油麻地后,你就和占米一样,是阿森的头马了!”
……
和联胜和洪兴不一样,
并没有四九、草鞋、纸扇、红棍、二路元帅、龙头等划分。
和联胜内,
只有小弟、老大、老大的老大、也就是掌管各分区的大佬,
像阿乐、官仔森、大d,都是这个层次。
龙根说的头马,就是老大的意思,和占米现在的地位一样,
手下能开始带小弟了,
在和联胜内,算是打出了知名度。
就像两年后的飞机、东莞仔他们一样,
提起飞机,东莞仔会说‘哦~飞机我知道,鲤鱼门卖粉的那个是。’
占米很早前就加入了社团,凭借着会赚钱,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成为老大,
虽然也有他志不在此,只想一心搞钱的原因。
而阿乐、官仔森这些分区大佬之上,
就是话事人了,
能掌管整个和联胜,社团内正式成员和非正式成员加起来,有上万个小弟名义上以他为首。
当然,
和联胜内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团体,那就是叔父辈。
这些老人,年轻时一般都是各自分区的大佬,年纪大了才退居二线,
类似于龙根、串爆这样的人。
或者是年轻时,对帮会有很大贡献的人,
这种叔父辈很少,手下没有后辈给他撑腰,没什么话语权。
还有邓伯这样的,原本是话事人,退位后,
直接就是叔父辈,
还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一撮儿老头。
……
与此同时。
慈云山。
一间火锅店。
“大早上吃火锅,越吃越上火!”
飞鸿用筷子,在‘咕噜噜’翻滚的火锅中戳了又戳,一脸怒气。
他身边的小弟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有人暗自吐槽。
明明是大佬你自己说要来吃火锅的!
都知道飞鸿哥在气头上,这些小弟没人敢触霉头。
这时,飞鸿的电话响了。
“喂!有屁快放!这么快……今晚就对油麻地的兄弟们动手?”
飞鸿沉默一瞬,把手中的筷子丢在地上:
“那就让兄弟们撤回来!那块地盘不要了!”
说完,飞鸿挂断了电话。
他身后的小弟犹豫片刻后,忍不住问道:
“飞鸿哥,真的不反抗一下吗?这样好没面子的。”
飞鸿瞪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没面子了!
但丧狗那个死基佬,在酒干死了高级警司的儿子,
现在警方二十四小时都在盯着我们长乐社,你以为现在开打,我们的敌人只有和联胜一个吗?
黑白两道都要搞我们啊!!”
说完飞鸿再也忍不住内心怒气,咬牙切齿:
“原本,和联胜虽然势力大,但却是一盘散沙,
每两年换一次话事人,让各个分区的负责人争得头破血流,整天内斗,
油麻地的官仔森烂仔一个,只知道嗑药赌钱,
我们社团,完全可以在他的地盘中浑水摸鱼,这一年来已经赚了不少!”
飞鸿猛拍了下桌子:
“丧狗这个王八蛋!当初我还以为他是个人物,让我表弟去跟他,
谁知道他原形毕露,一个喜欢乱搞的死基佬而已!”
飞鸿的一个小弟小声说道:
“……这个我知道,听说丧狗哥,当初是因为在酒认识了一个老外,才改变了取向。”
“好了!别聊丧狗了!反正现在也联系不上他!”飞鸿怒气难消:
“这个王八蛋,明显是不信任我,怕我把他卖给警方啊!
我反正也不想管他了,是死是活,有没有跑路去荷兰,都让他自生自灭!”
“飞鸿哥,那你表弟……”一个小弟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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