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时宜本来就有一些腼腆,这下脸更加红了,她羞涩的低下的头,轻声说道,“你给我的印象,就是太过悠闲了,可是我没有看懂你,你真的不是一时迷了心窍,过后又故态复萌了?”
王跃扶额苦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取信于人,就很是郁闷的说道,“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我什么时候把南青州治理的百姓安居乐业,我再去迎娶你?”
漼时宜看王跃那郁闷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但她思索了片刻,还是直视着王跃的眼睛,开口说道,“你现在已经成南青州刺史了,如果你能把南青州治理的,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向往清河,到那个时候,烦请王公子到西州接我。”
王跃看漼时宜局促不安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在意自己的态度,他这才神色稍缓,笑着说道,“既然时宜做了决定,那就依你所言,只是这事也没个标准,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认可,何况如果我提前做到了呢?”
漼时宜想了想,她的脸色又红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说道,“清河郡也在南青州治下,我会让我七哥九哥把这里的消息随时写信说与我听,如果我觉得你已经做到了我们的约定,我会给你写信的。”
王跃看了一眼漼时宜,看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也就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那我就盼着漼姑娘的家书了。”
漼时宜害羞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和王跃再多说什么,就转身带着侍女,离开了王跃的小院。
看着漼时宜走远了,在不远处听了整个过程的鼹鼠,这才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在他心里,王跃就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哪是别人能比的。
现在漼时宜的意思,竟是认为王跃不如周生辰,这让他很是愤怒,他语气闷闷的说道,“竟然还漼姑娘如此不懂公子,公子何必和她多做纠缠?”
王跃看鼹鼠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就连忙安抚,很耐心的解释道,“鼹鼠,你没发现重点,在我心里,不管是漼时宜或者别的女的,其实都无所谓的,只是漼时宜今天告诉了我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竟然觉得,那个周生辰比我优秀,这让我如何忍得。”
鼹鼠听了王跃这话,也点了点头,他很是骄傲的说道,“那是那些人没长眼睛,我家公子如谪仙人一般的人物,哪是其他凡人能比的。”
王跃很是无语的看了一眼鼹鼠,他自己清楚,他实在是太过低调,很多人是不知道王跃的厉害,他就笑骂道,“我也就在西州有些名气,而周生辰可是让整个北辰都人人称道,在别的州府民众眼里,我估计还不如仓鼠有名气。”
鼹鼠依旧觉得不服气,他决定下次见了仓鼠,一定要胖揍一顿,竟然敢抢公子的风头,给他脸了。
……
不提鼹鼠是想如何找仓鼠撒气,王跃上任之后,有漼家这个地头蛇的支持,再加上王跃丰富的执政手段,他轻轻松松的就把清河均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离传说中的,百姓人人向往的安居乐业的生活,也没差多远了,只是,还缺了点震慑力。
就好像在这个乱世,很多流民,愿意逃亡西州一样,其实不仅仅是西州官府得人心,更是因为周生辰有七十万大军,能保卫西州的安定。
就好像南青州其他的几个郡似的,那些郡的城主,根本就不听王跃的政令,在王跃执政之后,其他的几个郡,根本就没什么变化。
其实对这些情况,王跃早有心里准备,在这个有几万兵马,就敢造反的年代,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
对于那些不听号令的城主,办法其实很简单,直接拿下就是了,王跃也在等待他的后续兵马,从西州前来。
在这个世界王跃白手起家,发展时间短,可是这个世界是乱世,王跃做了南青州刺史之后,就马上用自己的护卫队控制了南青州军,然后以护卫队为骨干,重新整训南青州军。
只是由训练好的护卫扩充而成的几万兵马,到底有多少战斗力有多少战斗力,王跃也不知道。
所以,王跃一上任就下令西州的护卫大军,留下一部分继续招兵买马之外,全部前往南青州。
王跃的西州兵马来的很快,在重新整合了南青州军之后,王跃也不再等下去了,因为中州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而各地的叛乱也越来越多,早一天平定南青州,也早一天多一些底气。
这天,在外秘密整训兵马的鼹鼠,突然进了王跃的府衙,他看四下无人,就小声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王跃看着有些过度兴奋的鼹鼠,笑着说道,“这个简单,我这就下公文,让各地守军,来南青州州大营整训,过时不来的,视为叛逆。”
鼹鼠眼睛一亮,就连连点头,他搓了搓手,这才急切的说道,“想来,不会有多少人来,我们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一个一个的讨伐。”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觉得仓鼠当将军还行,不能为帅,这点都想不明白,他也只能解释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一定会联合过来,带着大军逼我就范的。”
鼹鼠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害怕,眼睛还冒着光,自从仓鼠跟着凤俏打仗去了之后,已经升了好几级,都当上城守了。
鼹鼠这个暗卫首领,也早就坐不住了,他早就想大干一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逍遥派传承中,奇门遁甲王跃早就很是熟练了,排兵布阵的手段,他还没怎么使用过,在天龙里,过渡的靠火药解决问题,根本就用不到这些。
王跃这场鸿门宴,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各个城的土皇帝呢。
只是,南青州州境内的大小郡的那些城主,汇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虽然有十余万,可是依旧没有能抵挡住王跃的兵马的冲击,十大阵法还没轮换一遍,那些城主看情况不对,就赶紧投降了。
王跃也没有为难这些城主,没收了他们的兵权之后,让他们依旧当城主,至于守城的事情,都交给王跃的大军统一负责。
经历了这一场大战之后,南青州境内政令统一,再也没有人敢违抗王跃的意志,南青州也进入快速发展的节奏。
而各个城内的守军,都由南青州军统一管理,也不再有拉壮丁的事情出现了,也让百姓安稳了许多。
而王跃的军队,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也很快得到了百姓的认可,再加上,王跃那快速膨胀的南青州大军,也让南青州慢慢的变得和西州一样,不再担惊受怕。
王跃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漼广似乎看到了漼氏未来的荣光,他那在王跃看来摇摇欲坠的身体,竟然奇迹的又康健了几分。
漼广的身体康复,不仅让漼氏族人安心了不少,更是让一些对南青州有些觊觎的人,收回了心思。
这天,很久没有消息的漼时宜,突然给王跃送来了一封情书,信中只有诗经中的几句话。
言念君子,温润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王跃看了信,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他也有些狐疑,这句话中在其板屋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和漼时宜一起有什么经历。
王跃看了一眼送信的鼹鼠,狐疑的问道,“漼家姑娘,在咱们桃林住着?”
鼹鼠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就很是随意的解释道,“漼姑娘没进桃林,据土拨鼠回报,咱们逍遥谷的外城正在建的时候,漼家姑娘去过几次,还给城主府的图书馆抄送了一些书籍,倒是经常去哪里图书馆看书。”
王跃很快反应过来,鼹鼠是故意不主动汇报漼时宜的信息,这让他有些无语,女人和忠仆有矛盾,这让他很是头大。
而且,漼时宜一直关注南青州,明明早就后悔,却不肯低头。只是不知道,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为何会突然给自己写信服软。
王跃看向清河方向,疑惑的想到,难不成是那只老狐狸的手笔?
王跃想到当时的约定,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鼹鼠,准备五千兵马,我们去西州。”
鼹鼠装作不太理解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去西州做什么?现在到处叛乱,就西州和咱们南青州州安稳一些,何必那么折腾。”
王跃看鼹鼠装湖涂,就笑骂道,“你家公子要娶媳妇了,赶紧去准备去。”
鼹鼠听了之后,就很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这才说道,“就漼时宜啊?”
王跃看了鼹鼠的表情,就有些错愕,他没想到鼹鼠意见这么大,只是,这事他也不想解释了,就认真的安排道,“赶紧去准备,当初约定好的,我在南青州做的让她满意了,就去接她来南青州,这不是刚写信了。”
鼹鼠翻了一个白眼,很不屑的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刚开始情况不好的时候不来,现在南青州州上下歌舞升平的,那么多世家姑娘想做少夫人呢,干嘛非漼氏女不可?”
王跃叹了一口气,漼时宜实在是下了一步臭棋,如果她早一些来,鼹鼠不至于这么的厌烦。
而且,这些年李七郎一直就和漼三娘一起住在西州,就没有来过南青州,就连清河都没去,想来也是躲自己。
李七郎本来就觉得对不住王跃,现在漼时宜又推迟结婚,让李七郎实在是没脸见王跃了。
听手下汇报,当李七郎听说漼时宜和王跃被赐婚的时候,高兴的大醉了一场,只是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回到西州的漼时宜告知,婚礼推迟。
李七郎听了漼时宜的话后,没舍得教训女儿,反倒是忧思成疾病倒了,这两年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似乎旧疾也有复发的意思。
王跃来到这个世界,李七郎是他第一个老朋友,两人一起到西州,拿着李七郎的钱,迅速创下那么大的家业。
如果不是漼三娘的缘故,王跃根本就没想过和这个朋友分家,毕竟,他不怎么在乎这个。
如果王跃最后没有和漼时宜成婚的话,想来李七郎这个执拗的家伙,可能很快就撒手人寰,即使不为美人,仅仅是为了李七郎,他也必须去一趟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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