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师出去后,继续站在门口听。
陈姐刚要说话,洪老师忙竖起食指,让她别说话,然后指了指门。
“??”
陈姐瞪大眼睛,心想洪老师这么明目张胆听小夫妻对话的吗?
也太不文明了。
不过——
音乐还是挺好听的。
她也听听。
屋里。
江阳正和对面中单斗智斗勇呢,王铮忽来一句:“卧槽!”
江阳手一哆嗦,让对面带走了。
“你儿子这话说的——”
江阳一时间无法形容,王老头对他儿子来了一句:“你有那经历嘛?”
这为老不尊的——
江阳:“我还是个孩子。”
王铮懒得理他们,靠近王老头,大声对着这头的江阳说:“这剧本我拍了!”
他略微等了等,“必须我来拍啊!”
太好玩了。
接着,不等江阳回答,王铮又来一句:“什么时候开拍!”
这压根不是问句!
江阳想了想,剧本有了,演员有了,导演有了。
唯一的困难就是——
江阳:“你的片酬怎么算?
肯定不能按一部电影的片酬算,那片酬都足够拍他们好几部短片了。
也不能按广告算,他们这不是广告。
另外——
他们这短片盈利性未知,可能就直接丢到网上玩酷去了,所以宣传推广能力也有限,不见得会给王铮带来多少名气。
当然,质量肯定差不了。
“我出演。”
王铮说的斩金截铁,看得出来是真喜欢这个剧本,认为江阳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如果盈利的话,就按分成算。
王铮稍后会让经纪人跟周浩联系的。
“好。”
江阳就这么说定了。
然而。
王铮并不打算放过江阳,他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揣摩起了角色。
他问江阳:“你觉得,主角是个什么人?”
江阳是编剧,他肯定要参考一下江阳的建议。
江阳:“嗯,偷窥狂?”
他记得调音师在装盲人弹琴的时候,看到一个客户脱了衣服跳舞,那用隐形眼镜伪造的盲人眼睛一眨,马上传递出了偷窥成功的得意,很有演技,很传神。
王铮懂了。
钢琴停下。
李清宁写谱,在门外听的洪老师和陈姐他们正好听到江阳这句话。
俩人对视一眼,有些尴尬,默默转身离开了。
李清宁把曲子写完以后,工作告一段落了。
她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向江阳走过去,“什么片酬?”
江阳坐在沙发上,拉着她坐到自己膝盖上,“王铮要出演我的短片,刚才在商量片酬。”
“缺多少?”
李清宁搂着江阳的脖子,很霸气的说。
她的男人怎么能为了钱发愁呢,既然这短片是拍出来玩的,“咱家就投了。”
挣钱不就是为了老公花。
“这话说的——”
江阳把游戏中的语音关了,“我都要以身相许了。”
李清宁嫌弃的把江阳推开,不让他往怀里埋头。
与此同时。
王刚和英姐正在医院检查。
前几天,英姐工作忙了一点,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检查一番后,听医嘱在家休息了几天,今天趁着王刚调休,他们又来医院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问题。
医院做彩超的人还不少。
王刚他们等了半天,拿到单子去找医生的时候,都快到十二点午饭时间了。
不过——
医生见他们比她还急,反过来劝他们慢点,不着急。
医生拿起检查单子,看了一番,又让王刚把上次检查的单子拿出来。
然后——
医生看着检查单子后面的字,“你们这也——太不把检查单子当回事儿了!”
王刚瞅英姐一眼。
英姐尴尬。
她找了一个特别合适的理由,“孩子不懂事。”
“这些以后都要用的,一定要放好了。”医生语气严肃,希望这对小年轻夫妇能把这些重视起来。在王刚他们不住点头说是以后,她才查看前面的报告单。
忽然。
她记起了什么,问道:“哎,你们不是头胎吗?”
“是。”
英姐:“那熊孩子是邻居家的孩子。”
“哦。”
医生主要确认一下。
这头胎和二胎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她又查看一番,然后放下报告单:“行了,没事儿了,平常多注意休息和补充营养就好。”
“哦,好。”
英姐和王刚高兴起来。
王刚伸手去接报告单,医生却把报告单翻过来,再次看起了这背后的字。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
医生的字经常被吐槽看不清,而这字写在检查报告单的背后,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仿佛在说,你看,我的字比你医生的字还看不清。
医生再次问:“这真是熊孩子写的?”
“是。”
英姐点头。
医生又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眼神欣赏一番。
这字写的还真是稚气未脱,像黄瓜秧子没被架起来,“带上她的眼睛?”
看起来挺像小学生作文的。
这当老师也是辛苦,看这作文得多遭罪啊,字都写成一坨了,不定睛看都不认识。
快下班了。
医生把报告单放在一起交给王刚,再次嘱托他们保管好后。
然后——
她迅速走人!
***
科幻杂志编辑室很安静。
橙子先生用一本书挡着脸,试图掩盖睡觉的事实。
在办公室的窗户外面,有一排银杏树,在秋高气爽的时节最美。
慵懒的阳光和蓝天下,一阵风吹来,叶子簌簌下落,在空中飘荡,像黄蝴蝶一样。而当午后阳光穿过明净的玻璃,落在地板上,跟着树影摇晃时,偶尔可以看见树叶影子的浮动。
很好看。
这本来应该是很惬意的景象。
然而。
橙子先生的同事小虾现在只觉得这阳光晃眼。
她气愤的关上了窗帘,顺便把秋高气爽阻拦到的窗户外面。
她痔疮犯了!
坐在办公椅上,即便办公椅有海绵垫,即便她又垫了一个垫子,依然难挡那痛意袭来。它的疼也不是特别疼,而是那种小火慢煮的痛,就也说不上怎么疼,但就让人坐卧不宁。
其实——
这还算好的。
小虾真正怕的是上厕所,就跟拉碎灯泡差不多,血呼哧啦的,那才叫疼呢。
这还不算完。
在拉完以后,坐在办公室,小虾还得用意志力跟身体做斗争。
她的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夹,不能夹,千万不能夹。
但菊部的痒痒和疼痛,总忍不住让她臀部的肌肉抽搐那么一下,然后那么一夹——
那酸爽,真叫爽!
以为这就算完了?
太年轻。
等她一觉醒来,终于觉得不疼了,又身轻如燕了。
然后——
公费上卫生间,规律的大号时间又到了。
就说排不排。
排。
小虾继续疼一天。
不排!
憋上一两天,便秘为痔疮加上的buff将让年轻人知道,什么叫菊部问题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