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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好。</P>
周总拿着笔记本下来，端着走，边走边往胡同口走。</P>
忽然。</P>
周总想到：“咱们是不是该盘算下放假的事儿了。”</P>
韩小小有不好的预感：“这有什么好盘算的，法定节假日，法定的，改不了。”</P>
周浩信她个鬼。</P>
他拿出手机，准备计算下日期。</P>
韩小小忙转移话题：“就算放假，咱们年会还没——”</P>
胡同口一辆车停下。</P>
韩小小不用找话题了，因为江阳来了。</P>
江阳没下车。</P>
他吃了会儿口红才下来。</P>
那浅尝的采撷，韩小小都想尝尝了。</P>
韩小小待江阳下车后才看清，偶像今儿穿了件水洗蓝牛仔衬衫，外面搭了件简约的白色亚麻西装，在衬衫上挂着墨镜，很酷。</P>
江阳：“开车慢点。”</P>
“好。”</P>
李清宁答应。</P>
她又朝韩小小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墨镜戴上。</P>
“注意看车，别着急。”</P>
江阳又叮嘱了几句，李清宁向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开车离开了。到了公司大厦，她把车交给早已经等候的霞姐，朝歌迷们躬身招手后，同小夏上了楼。</P>
短时光网的人已经到了。</P>
昨天没谈妥，今天继续谈。</P>
估计今天也谈不妥——</P>
这么大的生意，且谈着呢。</P>
“不好意思，来晚了。”</P>
李清宁向冯静抱歉一声，然后给江阳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公司了。她要不发这消息，江阳能担心的茶饭不思。再迟一会儿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出车祸了，然后就陷入要不要打电话；万一正开车，接了电话分心出事怎么办的纠结中了，反正内心戏很丰富。</P>
“没事儿。”</P>
冯静笑了笑，然后把旁边的同事介绍给李清宁：“这是我们的财务总监，那荣。”</P>
“你好。”</P>
李清宁向他点下头。</P>
“你好。”</P>
那荣打了个招呼后，刚要有话说——</P>
李清宁的手机屏幕亮了。</P>
那荣瞥了一眼，锁屏的壁纸是个男孩和大鱼的合影。</P>
李清宁歉意一笑。</P>
她打开手机看起来，江阳的消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冰箱里的可乐，还很自然的跟了个“姐姐。”</P>
“好。”</P>
李清宁不由地笑着打字。</P>
冯静瞥见那荣把话咽到肚子里去了。</P>
她还瞥到看到了李清宁打字时甜甜的笑，倾城，让人觉得即便被打断了说话，也很难有不好的情绪：“江阳没过来？”</P>
李清宁：“刚送他去四合院那边了。”</P>
那荣心说那没事儿了。</P>
大魔王的老公——</P>
一个不在音乐圈，却在音乐圈里成为传奇的人。这年头，不会哼哼两句佚名先生，都会觉得自己是外星人。</P>
李清宁关上手机，抬头看着两人：“我们开始吧。”</P>
她因江阳带来的浅笑，非常有传染力，仿若有星河，别说那荣了，就是冯静也差点陷进去。</P>
“好，好。”</P>
冯静点头答应。</P>
她同那荣进了会议室，继续昨天的商谈。他们做了一些让步，然而，锦鲤工作室这边，陈姐寸步不让，版权是一丝一毫的别想沾，钱要的不多，但股份一点不能少。</P>
冯静和那荣对视一眼。</P>
看来今天是谈不出什么眉目了。</P>
说实话——</P>
钱多点，哪怕翻一倍，他们都不带皱眉的。</P>
奈何——</P>
冯静看李清宁一眼。</P>
李清宁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主要位子上看着手机。</P>
冯静离得近。</P>
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看见李清宁在看监控视频。</P>
冯静觉得，要是江阳这时候再来条消息就好了，指不定李清宁一高兴，他们这僵持不下就缓和下去了。</P>
这边。</P>
江阳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以后，回头就看见韩小小手拿着个相机在拍：“我拍下证据了啊，等我告诉鱼爷！”</P>
“嘁！”</P>
江阳不屑：“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家庭地位。”</P>
他狠狠地喝了一口，问韩小小：“你在拍什么？”</P>
韩小小：“拍vlog，咱们公司视频号粉丝多，拍下来还能提前宣传一下咱们的定格动画呢。”</P>
“那挺好。”</P>
江阳让韩小小别拍不能拍的。</P>
他这四合院里，有不少关于小说的微缩模型。</P>
韩小小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P>
江阳出去了。</P>
“——这相当于茶水间，有零食和饮料，我让大家看一下——”韩小小打开冰箱的门，一整排的可乐，“好了，现在大家可以把手里的四十米大刀举起来了——”</P>
韩小小顺手拿一包薯片，镜头刚转过来，江阳跳出来，吓韩小小一跳，只见江阳对着镜头说：“—大魔王，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P>
韩小小：……</P>
江阳：“——本动画由杜府、天使咖啡馆、霍车模型店和xx公园南门，地铁站北口煎饼摊友情赞助——”</P>
韩小小：“怎么又多出一个煎饼摊？”</P>
江阳：“阿姨把我赊的账抹了，还送我一张会员卡。”</P>
他让韩小小看了一下。</P>
韩小小：……</P>
这手写的会员卡，她真没见过。</P>
江阳出去了。</P>
韩小小一脸愁容，这定格动画的逼格直接砸穿了。</P>
算了。</P>
韩小小振作起精神，“现在我带大家去参观一下老贼的工作间，让大家知道一下什么叫差生文具多——”</P>
她往后面走。</P>
后面的院子安静些，江阳的工作室在明亮的正房里，“——这是他画画的地方，32寸数位屏，壕无人性，还有一台电脑连接数位屏，这显示器小几万呢，画质无敌，不追剧可惜了——这台笔记本是他平常用来积累素材的——”</P>
韩小小碰了下鼠标，笔记本亮了。</P>
壁纸是李鱼的双马尾——</P>
韩小小：“我刀呢！！”</P>
她还要再拍一拍江阳工作台上的速写本，绘本等东西，外面却有周浩在喊：“韩总，屋里搬把椅子出来。”</P>
“好。”</P>
韩小小提着相机就出去了。</P>
原来是球友来了，正同周浩，石头商量着机械臂拍摄的事儿，几个人站在简略的缩小版模型上连比划带说。等后面拍摄的时候，他们就会移步到小剧场后院的仓库，就曾拍摄《十二公民》电影的地方，在那儿进行实拍。</P>
地方还是太小了。</P>
韩小小听说，大老板已经让人在寻找新的地方了。</P>
许多文化创意园区也在积极的接洽，用各种优惠的政策吸引江阳他们的入住，但因为快过年了，暂时没定下来。</P>
至于江阳——</P>
韩小小瞥见他在露台上画画呢，老莫也在那儿。</P>
就在大家各自忙碌时，干脆面和好学生妈妈陪着店主走了进来，帮忙来送咖啡了。干脆面和店主在下面分发咖啡，好学生妈妈拎着两杯咖啡上来，递给江阳一杯，又递给老莫一杯：“半糖的。”</P>
“好，好。”</P>
老莫忙接过，对江阳说：“看你师母多贴心。”</P>
这人呐，就是贱。</P>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P>
现在陡然被老婆这么一关心，老莫受宠若惊，不由地就想借花献佛，所以这话看似对江阳说的，实在捧他老婆。</P>
江阳理解错了。</P>
他以为老莫在炫耀，不由地喝一口咖啡：“嘁，神气什么，我秀恩爱时，想砍我的人能从西城排队到东城，然后再排回来。”</P>
老莫：……</P>
这学生有点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