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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历任周王兢兢业业护卫西北，将西北经营的不错；天高皇帝远，皇帝们只能派探子盯着，历任周王都知道，不动声色的安耐下来，才没让皇帝下定决心赶尽杀绝。</P>
周王府的风光，离不开历任的智慧。</P>
“周王府能存在这么久，你的祖先们是下了大功夫的；像我们农家，什么都没有，兄弟之间也少不得争家产。你们周王府将嫡出的地位定死，嫡出身份尊贵，虽然在庶出而言会有不平，但是，好处显而易见。嫡出地位稳固，庶出翻不出浪花来，周王府便不必经历动乱。”</P>
一旦庶出野心大了，嫡出随时能出手平息。</P>
“正是。”见她明白其中门道，周庭便深入谈话，“当年，我的身体赢弱成随时会丧命的样子，暗卫营和周王府的权利也没落到庶出子弟手里，这是家规，亦是族规。”</P>
不容冒犯。</P>
他的父亲当时正是壮年，大权在握，也不能动摇家规和族规。</P>
他这个嫡子再荏弱，庶出也没法代替他；在父亲面前再得宠，也无法从他手里拿到世子爷的权柄。</P>
府中妾室和庶出有异心的不少，他的母妃死死压住后宅，不让他们再次谋害他；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庶出才有出头之日。</P>
可惜呀，他没死。</P>
“这样才好，周王府能少许多纷争。”一出生就把地位给定好了，这样的好处十分明显；问题也有，嫡出会成为庶出的眼中钉，肉中刺。</P>
这般局势下，算是历代周王给嫡出子嗣的一种考验吧。</P>
能经受住考验，心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P>
周庭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P>
明仪继续说道：“你那些庶出兄弟都安排好了，那些姐妹们过些年也该出嫁了；到时候你那些兄弟带上他们的姨娘出去独居，周王府就清静下来了。”</P>
“现在也挺清静的。”他笑的意味深长。</P>
只要母妃在，弹压住他们，无父王给他们撑腰，全都不成不事。</P>
搬出去是不错，却不如放在王府里养着好；那些庶出兄弟们若是感恩还好，若是不知感恩，那他们的姨娘可就难保了。</P>
一个大家族，当家人倒下，那些姨娘和庶出的靠山也就倒了。</P>
“也对。”</P>
明仪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初妾室之中有人害他，并且，害的他受罪十几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P>
先前的清算只是开胃菜，日积月累的担惊受怕，日夜不宁，折磨不休，才是真正的算账。</P>
“潮生，你虚岁十四了。”</P>
“嗯？”周庭不明所以，十四怎么了？</P>
“仪仪为何这般说？”</P>
“不是我这般说，我听嬷嬷们谈及过，世家贵族十三四岁的男子就有通房了；怎么没看到你有通房之类的？”明仪佯作好奇，眸光清澈明亮的望着他。</P>
在她那双清明的星眸注视下，周庭耳朵泛红，暗衬：仪仪身边的嬷嬷都在教她些什么？这种事情都说。</P>
“怎么了？不能说吗？”眼底泛红笑意，这样的周庭少见，“莫非是你有难言之隐？”</P>
“胡说。”</P>
周庭下意识反驳，话出口才后悔脱口而出，小心翼翼看了看她；见她笑意明媚，戏虐之色明显，这才反应过来被她开刷了，“好呀你，越发学坏了，竟拿这等事来笑话我。”</P>
冲动之下，一把将人紧箍在怀里。</P>
“小丫头一个，好奇心这般重，都是几个几个嬷嬷把你带坏了；等我空出手来好好让她们吃吃教训，怎可什么都教你，不成体统。”</P>
看似责备，话音却意外的柔和。</P>
明仪嬉笑道：“那也不能怪嬷嬷们，不过是顺势提了一嘴，我这不是好奇么；莫非你要等到十五六才纳通房？”</P>
侧目望着他，星眸之中流光溢彩。</P>
周庭无奈一叹，怀里的小女娘还没开窍呢？说起纳通房妾室竟是一点不吃醋。</P>
“仪仪，日后这等话别问了，我不会要通房丫头，也不会要妾室；日后就我们两个，你也不要试探我了，从遇到你开始，我才是新生。往后余生，我只有你，也只属于你。”</P>
明仪听后，扭正头笑的更为欢快了。</P>
意料中的答案，但她仍旧很开心。</P>
“记住了吗？”见她久久不回应，周庭将人的身子扭过去，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又被她给耍了；终究，这些本就是他的打算，告知她也无妨，倒是没生气，“日后你就知道了，我周庭这一生要做的事情很多，没心思找女人；你一个小女娘我都费尽心思才让你点头答应，再找一个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嘛。”</P>
他的未来长着呢，打天下都搞不赢，剩下的时间还要陪陪心上人，政务也撂不开手。</P>
用一句现代的话，明仪觉得可以将他此时的态度描述一下；时间管理大师不是人人都想做的，那需要一定的精力和心机。</P>
周庭嘛！他有心机不假，却从不会用在男女之事上。</P>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说行了吧。”开开玩笑，适可而止。</P>
周庭满意颔首，下颚蹭了蹭她的头顶的发丝，“日后不管谁问起这些，说什么纳妾的话，你就拿我今日所言堵回去；若是过分了，尽可动手，不管是周氏族人，还是权贵你都能打压。”</P>
舒服日子过久了，忘了本分，那就涨涨记性。</P>
什么大度，什么德性，他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怀里的小女娘是否开心呢，能否过的肆意畅快。</P>
“你不怕人家说仗势欺人，以势压人？对你的名声可不好。”</P>
“那都不是你该操心的，有我在呢。”</P>
明仪莞尔，往他怀里靠了靠，他表现良好，给他点儿甜头。</P>
果真。</P>
她一靠过去，周庭就知道她很满意，往后就拿这种珍视她重过一切的态度来对她；让她有充足的底气，开开心心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顾忌旁人的眼色。</P>
明仪高兴的眉眼弯弯。</P>
周庭觉得两人关系更亲近了一些，格外高兴；才赶回来，没想着休息一日，反而练字，处理政务也没分开过。</P>
跨过小年，便是大年。</P>
新年新气象，万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