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斯库鲁人真的和疯子一样，我和小甜心试图阻止它们来着！但它们依然发疯一样引爆了炸弹，把你们昂贵的空间站给炸开了一个大窟窿。
幸亏小甜心的动力甲里有纳米机器人把它补起来了，要不现在大家都得在太空里飘着！
你这卤蛋头还不赶紧谢谢小甜心救了我们？”
在一片狼藉的天剑号空间站底舱，哈莉挥舞着双手试图给阴沉着脸的尼克·弗瑞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的语言诚恳，表情认真，如果不是卤蛋刚查看了监控，说不定就真信了。
毕竟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这些入侵地球的斯库鲁人确实够疯，就像是一群被洗了脑的邪教徒一样。
落入绝境便选择自杀顺便带走敌人这种事对它们来说并非不可能。
但还是那句话，因为卤蛋看了监控，所以.
“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他眼神不善的盯着梅森，问出了灵魂般的拷问。
做了坏事的队长大人耸了耸肩没有做抵赖的选择，他看了一眼身后正在被星爵黑豹缓缓关闭的至高武库，回头对弗瑞说：
“我当时脑子在思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说简单点就是试图解析那台很酷的机械装置，因为它的科技水准领先我目前的工程学水准最少两个世代，所以我有点走神。
你不会需要我赔偿？”
看到梅森没有说胡话，弗瑞哼了一声。
索赔什么的肯定不止于，反正这台天剑号的动力装置之前就被斯库鲁人瘫痪了，短时间是修不好的。
虽然一台空间站就这么废弃多少有些浪费资源的嫌疑，但考虑到眼下的局面，为了这点损失就和梅森交恶显然有些划不来。
不过他倒是对梅森“坦白从宽”说出的事有些兴趣。
“能做到吗？”
尼克·弗瑞也扫了一眼黑豹收起来放入折叠空间中的至高武库，他小声问了句。
梅森皱着眉头回答说：
“很难，完全复制基本不可能，但如果再给我点时间尝试一下或许可以做一个降级版的。但恕我直言，以神盾局目前的科技水准是不可能的。
你们掌握的工程学技巧和我的手艺之间的差距，就如我的这台振金动力甲和那至高武库之间的差距一样。”
“好，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
卤蛋双手背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被多拉米吉卫队收拾的残局，那些斯库鲁人的尸体正在被抛入太空.
虽然这样做多少有些残忍，但卤蛋能拿这些尸体干什么呢？
难道塞进空间站动力炉当柴火烧吗？
“我们需要谈一谈。”
他对梅森打了个眼色，加重语气说：
“你和我，只有我们两。”
梅森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这个邀请，他跟着弗瑞走入旁边的重力电梯向主控室前进，在完全封锁的电梯中，弗瑞看了他一眼，说：
“你是群星会的人？”
“嗯？你知道群星会？之前和他们接触过？”
梅森挑了挑眉头盯着弗瑞，后者摇了摇头，说：
“斯库鲁人的记录里有这个名词，那些家伙的语言很难学，文字更是复杂如天书，但怎么说呢？我虽然老了，但学习能力还没退步。
我不但知道‘群星会’，还知道‘希望理事会’和‘清理者’，从我这些信息里我已经猜测出斯库鲁人的行动是一次典型的‘独走’。
它们希望在你的组织介入之前搞定我们的世界。
所以，梅森，你一个群星会的成员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做什么？”
“我说了理由但你们都不信，我来找我的朋友，他在你们的世界失踪了。”
梅森摸出一根香烟，用熄灯器点燃说：
“但现在，我反而对你们这个世界莫名其妙躲过三次冲击很感兴趣，我可以确定你们是‘真实’的，这个世界的时间轴也没有被扭曲，位面更没有锁定的情况。
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某些力量庇护到了现在在目前已经走向零和博弈的黑暗时代里的平行世界体系中，这简直堪称一个奇迹。
关于这件事，除了你刚才拿出的那些视频之外，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
“我要说没有你肯定不信。”
弗瑞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用独眼看了一眼梅森，又换了个话题，说：
“但我们接下来要分兵，我和星爵他们要去突袭斯库鲁人的运兵船救出我们被俘的英雄，顺便联络一下他过去在南银河的那些掠夺者朋友们。
卡特队长要去联络异人，我听说你主动请缨去联系变种人，这么多力量集中在一起已经可以应付斯库鲁人接下来会发动的全面入侵。
这将是艰难的一战，而我们需要盟友。
坚定的、神奇的、强大的盟友。”
“说，需要我做什么。”
梅森不耐烦和弗瑞这样心眼子挺多的家伙打哑谜，他在光洁无比的重力电梯里弹了弹烟灰，说：
“我很忙，弗瑞，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攻克工程学的难题，留给你和你世界的时间可不多。”
“在我们回来之前，帮忙看着点地球。”
弗瑞也没有拖延，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说：
“我们会加快速度，但难保那群斯库鲁杂种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尤其是神盾局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再加上你提出的那个惊悚的结论。
如果托尼·斯塔克也是它们的人那事情可就太麻烦了。”
“我要调动神盾局的卫星帮忙找我的朋友。”
梅森提出了一个小要求，卤蛋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随后他靠在电梯舱壁，终于对梅森说出了自己掌握的消息：
“庇护我们的力量真的存在，尽管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可以肯定的说，那玩意就藏在纽约！在一年多前的神奇四侠的某一次意外观测中，他们检测到了观察者在纽约频繁出没”
“蛙图？”
梅森愣了一下，随后对弗瑞描述道：
“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光头，穿着很宗教化的长袍，两个眼珠子放光，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很多大事件的发生地。
但不做任何干涉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切发生，你说的‘观察者’是它吗？”
“看来你对他也有所了解，没错，就是他。”
弗瑞沉声说：
“如果不是那位光头观察者在保护我们，那么值得他这样的大人物数次来往纽约的事情就很少了，对？”
“这是个很重要的情报，谢了，弗瑞。”
梅森感觉自己抓住了一点点头绪。
虽然只是“蛛丝马迹”的范畴，但确实避免了他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浪费时间。几分钟后，两人走入主控室，几名指挥官都已在此等候。
代表银河护卫队的星云女士拨了拨长发，对弗瑞说：
“银河米兰达号随时可以出发，我们的飞船做了空间扩容，可以容纳你们的精英士兵，但武器要自带。”
“武器、后勤和护甲不必担心，我来提供。如果你们给我足够的材料，在你们出发的时候可以获得两百架单兵动力甲的支援。”
在脑海里翻滚思绪思考至高武库图纸构成的梅森低声说了句，这个支援力度让弗瑞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看向卡特队长和希尔特工，说：
“我会亲自带领天剑特工和银河护卫队前去拯救我们的英雄，地球的事就暂时拜托你们，梅森也会加入其中。
从现在开始，他是我们可信的盟友了。
如果在斯库鲁人开启下一步战争前我们还没回来，那么就联合变种人与异人依托瓦坎达作为最后防御圈。”
弗瑞停了停，这个挺有大局观但运气总是很糟的间谍头子环视四周，说：
“谁还有什么好建议吗？诸位，我们现在需要有用的智慧。”
“你们还得去接一个人。”
梅森头也不抬的说：
“一个可以在数量为王的战场上逆转局势的人，那个本该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力量却被一群傲慢的混球放逐到宇宙中的大块头.
没错，我说的就是浩克。
以及，我必须得说，你们这个世界的光照会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光照会一样，都是一群只会惹事的虫豸。”
“我绝对同意你在这方面的看法，梅森。”
马泽法克侠跟着骂了一句脏话，看得出来，间谍头子对于光照会这个“非法组织”的存在也已经相当不满了。
要不是神盾局倾巢而出也打不过他们，就卤蛋这个性格能忍他们的胡作非为？
嘁，给他们脸了！
不过在听到梅森建议要找回浩克的时候，在旁边的鹰眼特工就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机械臂，娜塔莎特工也有些犹豫。
他们都是浩克上一次闹事的受害者，在放逐浩克这件事上，这两位其实倾向于光照会的选择。
梅森是个外来者，他没有义务体谅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然而事实就是，在过去十年中并不稳定的浩克每次发疯都会造成相当可怕的损失。
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在威慑敌人的同时也一定有锋利的一面是对着自己的。
“那个浩克被放逐的方位你们知道吗？”
星云女士并不知道浩克的故事，大块头被放逐的时候她还在南银河和星爵过着四处流浪，打砸抢烧的美好生活呢。
她问了句，希尔特工报了个复杂的坐标。
星云用一个随身仪器计算了一下，点头说：
“那个位置还在银河米兰达号极限跳跃的星海范围内，如果快去快回的话，一个周的时间足够了。但你们确认一个大块头就能对付满世界的斯库鲁人？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那些家伙变形成冰霜巨人的时候是真的有冰霜巨人的蛮力和魔法。”
“浩克可以！”
鹰眼特工抬起头，主动说：
“如果你亲眼见过他发疯的样子，你就知道面对浩克的时候，斯库鲁人得再来几支先锋才能保证战争公平。
而且我可以肯定，它们复制不了浩克的能力，那只会激怒他。”
“那就这么定了！”
弗瑞没有浪费时间，他一锤定音的说：
“休息一下，我们四个小时后出发，等我们抢到那艘斯库鲁人的飞船，再由护卫队去接浩克回来。
然后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在我们的大地上痛揍这些不知廉耻的外星杂碎。”
“我需要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工作间。”
思考状态下显得有点冷漠的梅森抬起头，对弗瑞说：
“给我足够的材料，两百台个人动力甲算我送你们的，来弥补我之前的失误，其他的单兵武器我的手提箱里一直存着，小可爱会把它们放入你们的武器库里。
另外，我要借调一下布兰德特工。
她是变种人。
她和这个世界的变种人的关系要比我亲近一些，有些事由她来说更好一点。还有，弗瑞，你要是没有什么急事要忙的话，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一下你。
比较私人的那种问题。”
这个说法让卤蛋挑了挑眉头，他跟着梅森走到主控室之外的一条走廊边，梅森揉着眉心，在迟疑了几秒之后，开口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弗瑞，我们假设一个情况，如果你要稳住一个很有能力但和你目标不同的下属，还希望他能按照你的想法执行任务的话，做一个口头契约会不会是你的选择？”
“这是什么奇怪的心理测试吗？我感觉像是个‘上岗考核’之类的奇怪问题。”
马泽法克侠有些不爽便阴阳怪气了一句，他觉得梅森在浪费时间，但梅森很认真的将问题重复了一遍，盯着弗瑞。
局长大人思索了片刻，说：
“不是最优解！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更倾向于暗中破坏他的计划来断掉他的后路，甚至是采取威胁战术。
比如找到他的弱点！
找到某些他一定无法放弃的东西，以此来胁迫他与我一起行动。
但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有隐患的，尤其是那个不听话的下属确实很有能力的话，因此，一个可以稳住他的口头契约确实挺有用”
说到这里，弗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梅森，说：
“但永远别指望我会遵守一个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契约，即便它有约束力，那么在我主动提出这个契约的时候，我肯定也已经有了逃避监管的办法。
我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梅森。
如果你的比喻中那个‘很有能力’的下属是你的话，那么你估计要提前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因为你越是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在我眼里你越是个不受控的危险因素。
或许会因为双方短期利益的一致让我忍耐你的独走，但相信我一旦大局尘埃落定，你的价值不那么突出的时候，肯定就是我选择动手的时候。
所以，你在你那个神奇的体系里也见到了我，对？
还是你的上司？”
梅森没有否认这个猜测。
从弗瑞的回答里他验证了自己的某些猜测，又伸手拍了拍弗瑞的肩膀，小声说：
“如果你的世界也要加入已知的平行世界体系，那么记得提前给自己选好墓地，我听我的另一个朋友说，老a已经亲手干掉了好几个自己的时空异位体。
我之前还以为那只是意外。
但听了你这一番鞭策入里的分析之后，我才意识到，他这是在有意识的清理掉其他世界的自己，免得被人摸清他的路数和想法并以此针对他。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连自己也不放过呢。”
卤蛋头的表情变化了一下，在梅森转身离开时，他主动说道：
“我可以帮你分析他，再给我一些信息，我或许可以成为你在这方面的智囊，我不想死，梅森，我还没活够呢。
被异世界的自己追杀这种事太他妈的惊悚了！
尤其是在我非常清楚我自己的能力极限的情况下，想一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