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刚回府,赵飞刚正好将药送到。
皇上命太医给秦汐上药:“崔大夫,给秦姑娘上药。”
崔太医恭敬的对秦汐道:“秦姑娘,老夫先帮你将水泡挑破,然后再上药。”
秦汐拒绝:“这水泡小,不必挑破,直接上药就行。”
大的水泡才要挑破,像这种小水泡皮肤在痊愈的过程会自行吸收,再说以现在的条件挑破了,反而容易造成感染。
挑破水泡?那得多疼?傅氏心一紧,扯了扯秦庭韫的衣服。
秦庭韫担心太医手脚粗鲁,会弄疼女儿,要知道汐儿最怕疼了,他忙道:“崔大天,小女被在下惯坏了,从小到大受了伤,只肯让我上药。让我来!”
从小到大,汐儿只要受伤,只肯让他上药,娘子都不行。
不过他们的女儿,千娇百宠般长大,破点皮就是大伤,要是像割破手指,会出血这种情况,那就是重伤!
女儿从小到大,受过最重的伤,就是拔乳牙的时候了!
哭得那是一个惊天动地!
秦庭韫也怕秦汐这次会哭!当然他还存了其它心思!
太医看向皇上,皇上点头同意。
秦庭韫便恭敬的接过太医手中的烫伤生肌膏,亲自给秦汐上药。
动作轻得连太医都自愧不如!
看见女儿狰狞的伤口,破损的皮肤,还有几只小水泡,女儿没哭,秦庭韫上着上着药却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傅氏早已拿着帕子悄悄抹泪,那帕子都可以拧出水了!
皇上见了心中愧疚,这次汐儿丫头救驾有功,又造福百姓,再加上秦家又捐了如此多银子,得重赏!
回宫他就颁旨!
然后他又忍不住心想,没想到堂堂首富也算是一方霸主,竟如此疼爱妻女。
而且正妻只育有一女,算是无后,也不纳妾!可见是重情重义之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汐儿丫头是秦家人的心中宝,以后得叮嘱暻玹好好待她!
晋王看惯了秦庭韫在外面温文尔雅,长袖善舞,游刃有余的样子,也被他这样子惊呆了!
至于么?不就是小小烫伤?就算手断了也不用落泪!身经百战,在战场上受过不知多少比这重几百倍伤的晋王甚是不解。
不过想到秦庭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似乎又有点理解了,以后还是让老四好好的待她!
免得让别人的掌中宝,嫁到王府受委屈了!
秦庭韫悄悄留意了一下两人的神色,心里知道自己红了眼眶起效果了!
他是真心疼女儿,但要忍着不红眼,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他希望更多人疼爱自己的女儿。
而且,今天正好他可以趁机让皇上和晋王看看,他的宝贝女儿,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娇养着长大,甚至比那些世家千金还要娇气得很!
望两个见识过后,以后对女儿的娇气,和某些奢靡的行为能宽容一点。
毕竟皇家是一个最尊贵安全的地方,但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惹他们不喜就坏事了!
就是可惜暻郡王今天没来!
于是给女儿上完药后,秦庭韫便开始留饭。
晋王担心皇上要回宫批阅奏折,便道:“不……”
“咳。”皇上立马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如此我们便打扰了!”
秦庭韫没想皇上竟然会留下来用膳,他心中一喜,幸好多年经商早已练就了除了妻女的事能让他变脸,其它事都不算事的本事!
他恭敬有余,热情十足,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好谄媚的笑道:“不打扰,不打扰,荣幸之至!”
晋王早就想来找秦庭韫吃火锅!父皇不走,正合他意!
晋王可不会客气,直接点菜:“如此便劳烦秦老弟了!听犬子说秦老弟家的鸳鸯火锅妙极!今天就吃火锅和烧烤!”
“这不合适?”火锅和烧烤吃后身上的味道大,而且一样样生鲜食物摆上桌,他怕皇上觉得受到怠慢!
皇上摆手:“烧烤好!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是鸳鸯火锅!”
皇上当皇子的时候,梦想就是以后游遍山河,吃遍人间美味,没想到上面的皇兄斗没了,皇位会落到他头上!
从此游遍山河,尝遍天下美食就成了梦想!
秦汐却觉得皇上一定会喜欢,野外烧烤都能接受了,更何况火锅?
“爹,就这么安排!我让秋菊准备!”
秦庭韫最听女儿的话,便应下了!
然后秦汐便借口离开,实则去偷偷将小岛里的海鲜,养大的鸡,蔬菜,水果放到了一辆专门用来外出采办的马车上,然后让石榴将东西送去厨房交给秋菊处理。
石榴没有任何疑问的将所有食材送往厨房,将它们交给秋菊。
秋菊看着木桶里大石斑和各种海鲜,眼里闪过惊喜:“姑娘去钓鱼了?”
今天姑娘好像没去钓鱼啊!
“没,买的,姑娘说今天中午吃火锅宴客晋王,户部尚书等人。”东西在采购的马车上,自然是府中负责采办的人买回来的,石榴理所当然的认为。
秋菊一听是请晋王吃锅子,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然后当皇上吃上第一片薄薄的石斑鱼片后,就停不下口了!
“原来鱼片这样吃,还能更鲜甜一些!妙绝!”皇上赞道。
“极其美味!”户部尚书懒得废话,只回了四个最实在的字。
晋王吸取上次和手底下那将军吃饭的教训,半个字也不说,所以皇上吃一片鱼片,他已经吃三片了!
皇上瞪了他一眼:别饿鬼投胎一般!
晋王装作没看见!
反正父皇也没自爆身份。
于是饭桌三人较劲般的开始比谁的速度快,谁吃得多!
只是刹风景的很快来了!
就在大家刚吃得兴致勃勃的时候,一群官差涌了进来,为首凶神恶煞的道:“秦首富在哪里?”
秦庭韫心尖一跳,莫不是那封信函已经被发理了?
还是那两名西戎探子也是对他们秦家的算计?
皇上皱眉,搁下筷子:怎么会有官差擅闯进来?
怕惊扰了圣驾,秦庭韫忙站起来,走出去:“我是秦庭韫!不知大人有何请教!?”
秦汐打量了一眼领头的人和官差的衣着,心中诧异,这是顺天府的人,他们为何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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