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芸娘瞧着李易,“怎么做到的?”
“她身边的人可都是从徐家带过去的,一家的生死,都捏在右相手里,不是能被收买的。”
“估摸是她今日抹的香料,合了蜜蜂的心意。”李易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分析。
“还演呢?”芸娘手环上了李易的腰。
李易一把把人抱起,“亲一口,我就好好想想这蜜蜂是怎么回事。”
芸娘唇角含笑,伸手揉了揉李易的脸,献上了香吻。
“身边的人收买不了,那就从别处入手,邱叔特制的香粉,沾上一点,就足够蜜蜂疯狂了。”
“襄瑜公主邀请了各大夫人小姐,人数上,少不了,如此热闹,这在门口,叫人装扮成小厮,等徐娇娇下马车,来个擦肩而过,谁会多心。”
“她对你嫉妒成狂,这么多人的场所,势必会百般打扮,以求压过你。”
“香粉香水,肯定搁十米能闻到。”
“这招蜂引蝶,不是应该的。”李易朝芸娘挑眉。
“果然是满肚子坏水。”芸娘戳了戳李易的胸口。
“谁让她欺负我家娘子。”李易抬起下巴,哼哼道,手紧了紧芸娘的腰,若不是顾虑自己,怕给他招来右相,不利他下面的行事。
以芸娘的性子,哪会跟徐娇娇隐忍,撸起袖子,那绝对干起来。
“解气没有?”李易低头,蹭了蹭芸娘的颈窝。
“嗯。”芸娘低低应了声,窝进李易怀里。
“所以晚上是不是要奖励我?”李易语气暧昧,“比如……”
“嘶!”
“谋杀亲夫啊你!”
腰间挨了一掐的李易,嗷嗷叫。
芸娘娇嗔他一眼,花样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她这个青楼鸨母都自愧不如。
红着耳根,芸娘跑了。
李易瞧着她远去的身影,默默无语,这确定是开过青楼的?水分也太大了。
他说的,固然风格……
好,确实激情了些。
李易也没试过,小片片上看的。
看这样子,实践是没戏。
摇了摇头,李易坐回椅子上,继续沉思。
闻府,闻恒瞧着徐娇娇被蛰的惨不忍睹的脸,没有丝毫嫌弃的靠了过去。
“大夫说了,只要每日按时涂药,过几日就会消了。”
说话间,闻恒抬手擦了擦徐娇娇的眼泪,转头瞧向侍女,让她去把药膏取来。
“娇娇模样太甚,连蜜蜂蝴蝶都嫉妒了,往后,倒是要让你少出门了。”
闻恒动作温柔的给徐娇娇涂药。
徐娇娇有心想说什么,可嘴唇红肿,发出来的音,也是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明白。
“是渴了,还是饿了?”
闻恒温声问她,刚起身,就被徐娇娇牢牢抓住袖子。
“我不走,你这会不便用饭,我让厨房去备些汤。”
拍了拍徐娇娇的手,闻恒出了去。
就在门口,闻恒叫来陪同徐娇娇去别院的侍女,细细询问着当时的情况。
声音不大,但足够里屋的人听见。
“娇娇在别院,可触碰了什么花?衣物香囊等物,都仔细检查了?”
“是意外,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禀姑爷,都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不对的。”侍女回道。
“或许是衣物沾上了花粉。”
侍女低了低眸,她没有说实话,为了出风头,艳压盛芸,小姐不光在衣物上极其华丽,遍身更是涂满了香水。
连异香都用上了。
蜜蜂会围过来,估计和这些有关。
“下去。”
等人走了,闻恒瞥了瞥屋里,迈步进了去。
徐娇娇是没想到,风头没出上,反倒闹出了笑话。
她也怀疑过,会不会是有人设计的?
但公主面前,谁有那个胆子,嫌疑最大的盛芸,连靠近她都不敢。
明摆着是惹不起,躲得起。
原徐娇娇还打算寻机奚落奚落盛芸,可不等她动作,那一窝蜜蜂就朝她围了上来。
着实可恨!
活这么大,徐娇娇就没这么丢人过!
唯一让她安慰的,是闻恒眼里的心疼和关切。
也因着这,徐娇娇没有去攀咬谁,连侍女都没有责罚。
她太想留住闻恒的温情了,不敢再在他面前损毁自己的形象,怕他态度会冷下来。
徐娇娇对闻恒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他不喜见泼辣凶狠的女子。
之前无望,徐娇娇自然破罐子破摔。
但闻恒如今回心转意,她哪里会去把人推远。
这点脑子,徐娇娇还是有的。
“公主,没查出不对的地方。”
公主府,侍女到襄瑜公主面前说道。
“蜜蜂偏偏只围攻徐娇娇,这个意外,旁人信,我却是质疑的。”说到后面,襄瑜公主声音渐低。
侍女见她思索的模样,细声开口,“可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是在公主您面前,谁敢动手脚,许是闻少夫人身上的香味太甚了。”
襄瑜公主唇角微动,眸光轻转,启了启唇,“或许。”
挥退侍女,襄瑜公主提笔作画,她画的是一双眼睛。
明着瞧,很灵动,可内里,分明深沉的很。
在她面前都敢造次,又何况是对徐娇娇下手。
离徐娇娇泼盛芸热茶一事,可没过几天。
画完瞧了瞧后,襄瑜公主把画烧毁。
款步到床榻边,她从一旁的长匣子里取出一个画轴。
襄瑜公主缓缓把画展开,目光凝在画上的人脸上,她眸子敛了敛,眼里有着悲伤和歉意。
良久,她把画合上。
刚有的一些生气,再次寂灭。
…
…
“娘娘,都前卫回来了。”全德进殿,俯身在陆伊耳旁低声道。
陆璃翻看奏折的手捏紧了,“人,人在何处?”
“就在宫外候着。”
“带过来。”陆璃竭力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
不多时,两名都前卫在全德的引领下,进了太华殿。
他们已经换过衣物,将自己装扮成原来的模样,风尘仆仆的要让人瞧见,不定会引起猜疑。
廖稷那些人可都还活着。
门一关上,两名都前卫跪了下去。
陆璃瞧着他们,心捏的紧紧的,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娘娘,确是都公。”
陆璃紧握的手松开了,她扶着椅手,身子发软,明明只是一刻,她却像跨越了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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