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歌声(1 / 1)

“龟孙子,想糊弄老子,门都没有。”

吴华抓起一瓶啤酒,惬意的喝起来。

”赶紧的,老子今天还等着买米下锅呢。”

陈越一阵头疼,也只能无奈的拿起手机。

“微信收款,六百块钱。”

“这还差不多嘛!”

吴华一只手拿鸡翅膀,一只手拿啤酒。

“龟孙子,大爷走了,不送。”

“死肥猪!”

吴军回过头,得意洋洋的看着肥凯。

“瞧瞧你那龟孙样,跟大爷我耍横,我呸。”

父子俩一手花生米,一手冻啤酒,骂骂咧咧的离开如意洗衣店。

“对,对不起。”

吴用的声音犹如蚊子一般,细不可闻。

连滚刀肉肥凯都要吃瘪,可以想象,肥凯和陈越心中憋着多大的火。

“兄弟。”

陈越拍拍吴用的肩膀,又拍拍肥凯的肩膀。

“什么叫兄弟?当年要不是肥凯让一点桥洞给我,说不定我就冻死在那个冬天。”

“当年,要不是吴用你,守护发烧三天三夜的我,说不定,我早已经被野狗啃了。”

“生死兄弟,其他的不算什么事。”

“哈哈哈,这里还有几个鸡翅膀,来来来,咱们兄弟三个,继续吹牛打屁,哈哈哈。”

肥凯拿起鸡翅膀,嘎嘣嘎嘣的咬起来。

他肥凯是谁啊?

借别人的老婆用,还能理直气壮的当面教育戴绿帽的一家人,何其的大义凛然,不畏生死。

今天让吴军指着鼻子叫龟孙子,拍着胸脯让肥凯捅啤酒瓶,能不憋着怒火吗?

陈越呢?

带领几百个兄弟,纵横黑域战场大杀四方,一跺脚黑域战场都要变天的存在,也被吴军指着鼻子叫龟孙子,而且还不能反驳,心中能不憋着怒火吗?

“谢谢!”

吴用抬起头抓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进肚子。

“喝。”

肥凯抓起一瓶啤酒,一扬脖子。

“喝!”

陈越也拿起一瓶啤酒,狠狠地往口中灌。

杯盘狼藉,吴用钻进收银台下面的空隙,双手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

肥凯大马金刀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短胳膊短腿,四个下巴的脑袋直接安装在肩膀上,活脱脱一个乌龟样。

陈越摇摇头,站起来拉下卷帘门,叫了个滴滴往牧马山别墅区去。

“喂,起来吃药了。”

陈越端着药碗,轻轻的敲了敲卧室门。

里面没有动静。

陈越推开虚掩的门,喂小姑姑喝下疗伤药液。

“替你把把脉,看看药方需要改动不?”

陈越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头搭在小姑姑莲藕一般的手腕上。

“有了!”

陈越突然一拍大腿,一脸兴奋的离开牧马山,往回头湾方向去。

“有了?”

床上,小姑姑睁开眼睛,一脸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了?只有一次啊!有些人结婚好几年都怀不上,怎么会一次就有了?”

小姑姑扬起手掌。

“打掉,必须打掉。”

“青衫门是传承上千年的门派,是不允许弟子未婚先孕。何况,我还是未来掌门人的候选人。”

“孩子?”

小姑姑扬起手掌高高的的落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

“你,真的不应该来到我身边。”

“洗衣服的。”

小姑姑眼睛一睁,一道寒芒射出,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移花接木上古金蟾内丹,毁我秀梅的清白,还让我怀上骨肉,今天,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回头湾是雁城赫赫有名的凶地,岸边遍地鹅卵石,芦苇丛生,阴气森森。

虎虎生风,闪避腾挪。

陈越一套组合拳下来,心中好受了不少。

吴用不像陈越和肥凯,两个人无父无母,在前几年一起睡桥洞的时候,就知道吴用父亲嫌弃他。

直到今天,陈越才领教了他们对吴用的刻薄。

“咯咯咯!”

一阵难听致极限的声音突然在芦苇丛后面响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婆,柱着拐杖慢悠悠的从芦苇丛后面钻出来。

“臭小子,讹诈我老太婆一千万,还要打烂老太婆的屁股。”

老太婆颤颤巍巍的移动着,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一般。

“纳命来!”

老太婆手中拐杖毫无征兆的一挥,横扫千军,对着陈越的腰,电光火石一般,扫过来。

“又来了!”

陈越早有准备,快速的往旁边闪避。

“嗖。”

一道细不可闻的破风声响起。

陈越只感觉腿上一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我靠。暗器?还是有毒的!”

“呼~”

老太婆一收手中拐杖,狠狠地对着地上的陈越砸下来。

“泰山压顶!”

“来真的啊!”

陈越魂飞魄散,他怪叫一声,一股庞大能量,游走在全身,酥麻的感觉立即消失,陈越只能狼狈的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死老太婆,小爷这是糟蹋了你哪一个娇滴滴的孙女啊?这么下死手。。。。。”

“油嘴滑舌。”

老太婆手中拐杖一举。

“力劈华山!”

“毒龙捣洞。”

陈越一身功力,运转至极限。

现在的战斗,跟黑域战场是两回事。

黑域战场,更多的是热武器,远距离狙杀,丛林枪战,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近身格斗。

两年前,陈越被前女朋友的追求者高威,在中秋节这一天晚上,逼进回头湾神秘溶洞,意外得到古武传承,又因缘际会的辗转到黑域战场。

凭借古武传承,再加上一点点运气,陈越在黑域战场混得风生水起。

前来投靠陈越的人,越来越多,最终雄霸一方。

像现在的战斗,陈越这两年,在黑域战场,基本上还没有遇见过。

空有满腹经纶,没有和古武高手实战的经验,要不然就不会被唐河打得抱头鼠窜。

陈越越战越勇,尽管身上又是鲜血淋漓。

。。。。。。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芦苇荡,凉风习习,一个脸上戴着丝巾的女人,站在随风飘荡的芦苇上,曼妙的身子,随着芦苇起起伏伏。

女人纤纤玉手,正一手针,一手线的绣荷包。

“青衫~飘,针线~忙,我为~阿哥绣~荷包。”

“酸枣树~下,小河淌,姐妹围~坐,针线忙。绣条鱼~儿,水中游。绣只喜~鹊,喳喳叫。青衫~飘,小河~淌。阿妹心中~小鹿撞,盼望阿~哥,回~故~乡。”

低低的声音,婉转着随飞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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