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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鸾没有拒绝,他或许猜到了齐飞鸿的意思,但没有明说。
龙族众人自去主持阵法,阻挡火神天依。齐飞鸿这边也开始准备,他要给火神天依他们准备一场盛宴,一场不比他给剑神晨剑准备的盛宴差分毫的盛宴。
为此齐飞鸿首先就将嗤离交给他的封印晨剑的宝鼎拿出来,请嗤离和他一起劝说晨剑投降。晨剑实力高强,熟悉火神天依,他要是投降了的话,是对付火神天依的最佳人选之一。
嗤离将完全不能动弹的晨剑从宝鼎之中提出来,齐飞鸿顿时就一愣。这哪里还是不久前和他大战的剑神晨剑,分明就是一个街头的乞丐。
此时的剑神晨剑衣衫脏乱,发须凌乱,就连脸上也都是灰尘污垢,看起来真的和一个乞丐一般无二。
齐飞鸿知道这些都是嗤离所为,却没有丝毫要指责嗤离的想法。他知道晨剑很难对付,更知道嗤离为了帮他封印晨剑,一定想了不少办法,也做了不少事情,实在是很辛苦。
嗤离看齐飞鸿打量晨剑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吐吐舌头,传音给齐飞鸿:“别骂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然的话,他不肯乖乖听话的。”
齐飞鸿微微一笑:“我都明白。辛苦你了,也只有你能够降服晨剑这样的高手。”
嗤离撇撇嘴,小声说道:“认识你这么久,这一次算是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罢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以后……我会把你当做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齐飞鸿笑着说道:“那我可记住你这句话了,以后有事找你,不能推三阻四找借口。”
嗤离笑了,一瞬间好像很温柔的样子,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姿态来。但也就是一瞬间,之后她便又恢复了原样。
九头随手解除晨剑身上封印之中的一部分,让晨剑可以感知到他们,也能够开口说话,但依旧不能动弹,更不能动用体内神力。
晨剑悠悠转醒,见到安然无恙的齐飞鸿,忍不住惊讶地说道:“你怎会什么事都没有?我明明击中了你,难道是我的剑意对你无效?”
齐飞鸿笑了:“休要惊讶,我只是找到了化解你剑意的方法,这才恢复如初。”
晨剑更是惊讶:“化解我的剑意?此话当真?”
齐飞鸿说道:“你的剑意其实就是杀意,而这杀意来自无道真人。我从你的剑意之中找到了无道真人的一丝神识,和他达成协议,他助我化解你的剑意,我则助他复活。”
晨剑神色连变,最后带着一丝恍然说道:“原来如此。我最终还是输在了无道真人的手里,我……似乎真的不如他。”
齐飞鸿见晨剑似乎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忍不住皱眉。晨剑是剑神,高高在上惯了,忽然间沦为阶下囚,适应不了这巨大的转变,其实也正常。只是晨剑如此看重成败,也让齐飞鸿颇觉他有些太过注重名利了。
嗤离一旁说道:“今日是你最后的机会,乖乖交出元神,和齐先生签订元神契约,从今往后成为修仙界的守护者之一。要不然的话,我们只能杀了你,以绝后患。”
晨剑回过神来,看着齐飞鸿和嗤离,沉默不语。
齐飞鸿料到会是如此,便说道:“晨剑你最好想清楚,是跟着我一起保护修仙界,受万人敬仰呢,还是舍弃现有的一切,浪费你无数岁月苦修的成果,死在这里,从此烟消云散。这其中的利弊不用我多说,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晨剑犹豫再三,终于说道:“如果我和花神一样和你的签订元神契约的话,你会不会真拿我当奴仆一样对待?我好歹也是剑神,如果真被你当做奴仆对待,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齐飞鸿说道:“你曾经抓走花神,和花神接触不少,自然也和花神有过交流,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对待花神的。花神现在是我的朋友,为了救她,我不惜冒险去神界,在火神燧大营走了一遭,甚至和你以命相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晨剑说道:“花神和我不一样,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我却是有不少门人弟子,我要为他们考虑。实不相瞒,我可以和你签订元神契约,和你一起保护修仙界。但在这之前,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我帮你守护修仙界一百年,之后你便要给我自由。否则的话,我不会和你签订元神契约,宁愿一死。”
齐飞鸿说道:“一百年太少,修仙界百年之内不可能真正和平下来,我们也没有把握在一百年内将火神燧打败。少说你也要助我守护修仙界一万年,你我寿命都很长,一万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这是我的底线,你不答应的话,就当我今天没有和你交流过。”
晨剑说道:“一万年太长,我最多答应帮你守护修仙界一千年。这也是我的底线,再长的话你杀了我好了。”
齐飞鸿笑了:“晨剑你别忘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一万年,少一年都不行。”
嗤离更干脆,拿出镇天柱来,就要将晨剑击杀当场。
晨剑被封印了体内神力,限制了自由,此刻和普通人无异,哪里挡得住镇天柱这样的神器一击?
晨剑神色大变,看着嗤离的眼神之中居然有了一分惧意。他不怕齐飞鸿,却怕嗤离,应该是此前嗤离代替齐飞鸿封印晨剑期间,做过不少令晨剑心有余悸的事情。
嗤离说过,晨剑怕硬不怕软,当时嗤离定是用了不少强硬手段对付晨剑,也因此令晨剑心生恐惧。
齐飞鸿这时候不会问嗤离当时是怎么做的,他关心的是剑神到底会怎样决定。
剑神一直看着嗤离,见嗤离手里的镇天柱逐渐变大,马上就会真的砸在他的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马上说道:“可以,一万年也不过是我这一生之中很短的一段时间,我答应就是。不过还请你们放了我的弟子,让他们跟在我的身边,我还要指点他们修炼剑术。”
齐飞鸿暗暗笑了,表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示。他暗暗在想,当真是实力越强的人越是怕死,晨剑号称剑术九界第一的剑神,没想到也会这般怕死。
齐飞鸿正色说道:“你门下弟子自然可以让你带在身边,但是他们先前做了错事,也要助我保护修仙界才说得过去。”
晨剑点头:“这是自然,我会带着他们一起保护修仙界。”
嗤离见晨剑答应和齐飞鸿签订元神契约,守护修仙界一万年,这才收起镇天柱,看着晨剑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真神之境的。哼,快点交出元神,别逼我出手,你知道厉害的。”
晨剑居然乖乖交出自己的一缕元神,丝毫不敢犹豫。
齐飞鸿收下晨剑的这一缕元神,和他签订元神契约,瞬间就感应到晨剑的内心想法,还有晨剑的绝大部分记忆。这是主人享有的便利,当然晨剑也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齐飞鸿的想法,探知齐飞鸿的部分记忆。
齐飞鸿倒是没有刻意去查看晨剑的记忆,但是对晨剑记忆之中有关剑术修炼的部分还是产生了兴趣,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下。
晨剑也感知到齐飞鸿的关注点,笑着说道:“主人要是喜欢我的剑术,我可以全部教给主人。”
齐飞鸿微微一笑:“你我领悟的剑意完全不同,即便你教了我,我也学不会,顶多只能参考一二。”
晨剑笑道:“这倒不假。剑术修炼到了我们这样的级别,全靠自己领悟,别人是没有办法教授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