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孙健接过钢笔和材料纸,也不客气,刷刷的在纸上书写开来,孙章莲低头一瞧,眼里发亮,这个侄儿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在全澧水县也找不出第二人,太厉害了!
“老板娘看看,是否需要修改?”
孙健已经多次书写这种买卖房产的临时协定,轻车熟路,餐馆内的桌椅板凳和餐具的数量及品种都记录在案,没有留下漏洞,避免对方中途悔过,他在协议中写上交易定金一千元,明日在县房管科交易,若卖方中途悔改,除返还一千元交易定金外,还赔偿买方二千元。
“老板,没有!”
老板娘一看对方随手书写的临时协定和钢笔字,就明白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老板娘,我再抄写一份,双方签字按手印,房屋交易的临时协议立即生效!”
“好的,老板!”
孙健又抄写一份,老板娘仔细对照看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钟翠芸,按上手印。
孙健也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钟老板锁上门,跟我到工商银行去取定金!”
“好的,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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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板,明天上午九点钟,我们在澧水县工商局楼下见面,请钟老板夫妻俩将房屋交易的有关证件都带上,钟家餐馆应缴的税费、电费、水费和卫生费等都要缴清!”
孙健和孙章莲带着钟翠芸到工商银行,他凭借存折和密码取出一千元现金,也查看了账目,更改了密码,将一千元交给钟翠芸,叮嘱一番,他不担心对方会拿着一千元定金跑路!
“好的,孙老板!”
“钟老板,人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只要热爱生活,勇于面对,就能跨过去一道道坎,我相信钟老板几年后又会在澧水县城成就一番事业!”
“多谢孙老板的吉言!”
钟翠芸没有将孙健当成没有长大的男人,心里预感这个说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男人必将成就一番大事业,不会永久的待在澧水县城这个小地方。
孙章莲慢慢咀嚼孙健的话语,热爱生活,勇于面对,她离婚后,带着孩子,还不是这样走过来的,感觉孙健就像经历过很多事情,与她们一样成熟,以前非常欣赏的孙景云和孙景昌,这二个亲侄儿与孙健相比就差远了。
“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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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健,你陪我去菜市场买菜,中午陪你任幺幺喝二杯?”
任幺幺就是孙章莲的现任丈夫、任道湘,澧水县税务局副局长(副科),他前世非常熟悉,人很大方,这世还没有见过面,九七年左右,他带着司机和一个同事开着卡车到江钢为单位买钢材,被江城的混混撞了猴子,被江成区交通分局扣了卡车,要赔偿一千元钱,通过孙父找到他,他出面找人解决的,没有赔钱,购买钢材回去了。
任道湘前世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升上去,最后在副局长的位置上光荣退休,退休后,被人忽悠投资淘金,被人骗走了一大笔养老钱。
“好,我先要给二姑打过电话,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孙健也没有想到,一个多小时就投资了一家一百四十平米的餐馆,心情愉快,也就不急着回家了,也想见见任道湘,他在这里投资十万元巨款成立了二家公司,打算将孙章莲夫妻两人也拉进来投资,让他(她)们也从中受益,他(她)们从自身的利益着想也会帮助照看一下。
官员们一句话,百姓要跑断腿!
二家公司也不会偷税漏税,不会给任副局长添麻烦。
“健健,你等一会到幺幺的家里去打电话,不要钱!我一直好奇你昨天傍晚才到临河乡,你今天早晨怎么就到了这里?难道真是飞过来的?”
“小幺,我一大清早跑过来的!”
“啊……健健,那可是十二公里!”
“小幺,要是没有班车,我就再跑回去!”
“健健,你吃了饭,坐二点钟的班车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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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幺幺,湘省不准卖鄂省的烟,我不敢多带江城香烟,临河乡街道上还没有芙蓉王卖,只能在澧水县城买二条芙蓉王孝敬您!”
孙健陪小幺在市场上买了一只鸡和一条鱼,孙健在回来的路上给任道湘买了二条芙蓉王,还给小幺的儿子彭峰买了一包大白兔。
任道湘的一双儿女都跟着他前妻生活,他出生活费。
前妻也是税务局员工,二人因性格不合离婚,离婚后在单位也分了一室一厅,前妻一辈子没有再婚,抚养一双儿女。
儿女认为父亲因为孙章莲漂亮而抛弃母亲,长大后也不与父亲往来,更不会与孙章莲这个后妈打招呼。
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真的难为了孙章莲,有苦无人诉说,但一生就这么过去了,也没有听说闹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多谢健健!”
任道湘也听说了孙健的事迹,知道这个堂侄儿不简单。
“多谢健健哥!”
彭峰还只有八岁,上小学二年级,孙健前世与他打交道不多。
“我今天下午请任幺和小幺到粗茶淡饭餐馆吃一个便饭,有重要的事情和三个堂伯和五个幺幺商量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回去,免得二姑在家着急!”
“健健,我帮你要外线!”
“谢谢!”
孙健给二姑打了电话,不回去早饭了,在小幺家里吃了中饭回来。
“章莲,大哥上午打电话过来,说健健请客的事情!健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先给任幺幺和小幺透露一下!”
“任幺幺不知道是否在县里听说,有位江城老板回家乡投资?”
“听说了,难道那位投资十万元的江城老板就是健健?”
果然姜是老的辣!在官场上混的,悟性很强。
“健健,你投资十万元?”
孙章莲手上的一条鲤鱼差点掉到地上。
“小幺,不要这样崇拜我!”
咯咯……
“小幺,我一个穷学生,爸妈就是江钢的普通工人,我哪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