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水淼淼趴在露天厨房的栏杆上,闻人仙在厨房里忙碌个不停,而她想洗根葱都不让,请个医师为什么会请出这么多事来,水淼淼有些抓狂。
“没事。”闻人仙放下手中沥水篮,擦干手轻揉上水淼淼的头顶。
沉闷的愁绪被揉散而去,水淼淼转移了话题,她还是很期待的,若不是做给潋滟医的就更好了,“师父打算做些什么?”
“不知道。”闻人仙诚实的回答,扫过菜板上的各色原材料,“大概也就两两搭配炒一炒?”
“师父不会做饭啊。”水淼淼有些诧异。
“嗯。”闻人仙点了下头,“只会熬粥。”
水淼淼眨了眨眼,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学,却只学会了熬粥,其原因似乎不言而喻,水淼淼笑了起来灵巧的翻过栏杆在闻人仙身前站立,“那我来教师父可好?”
略微思索了一番闻人仙点下了头,“淼淼只说就好。”
在屋内坐着的潋滟医脖子都快扭断了透过窗户死盯着厨房,不做饭吗?这两人说说笑笑的怎还摸上了头?
好不爽好不爽好不爽,潋滟医喝了口凉茶,不爽于他为何要不爽……
“哕~~~哕,哕~~~~”
天以黑,夜幕上点缀着群星,却无人观看,潋滟医抱着柱子恶心吐个不停的
“喝杯水。”水淼淼实在看不下去好心的送上一杯凉水,“自己不能吃就不要硬撑。”
“我不能?是那些菜没一个能吃的!”潋滟医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又尽数呕出。
水淼淼望向闻人仙的房间,闻人仙此刻正躺在里面,只是潋滟医这副模样,她也不好丢下去照看闻人仙。
“你去也没用,除了瞪着两眼珠子什么忙都帮不上,我施针缓解,他那些热气不聚集在身而是散出来,你会被灼伤的,所以不要去添乱在给我倒杯水来。”
“哦。”倒水回来的水淼淼还是想为闻人仙的手艺证明,“我觉得那些菜挺好的,色香味”
“那几盘除了色还有什么?”
“那你还吃那么多。”
“我不吃你就吃了,你嗅觉味觉是死了吗!”
“师父第一次下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第一次还不如他呢,鼓励一下捧个场怎么了,我也没喊上你。”
“你今天贵庚啊?”潋滟医拿过一旁备好的帕子擦着嘴看向水淼淼,“慈母心泛滥的有点过头了。”
“有吗?”水淼淼毫无自知之明。
“你就差把你师父抱怀里哄了。”
“如果可以的话。”水淼淼喃喃着,他缺那些关爱不是吗?可现在如何弥补,都不是当时那个小孩所满心期盼的了。
潋滟医拍着自己的脸颊,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应该是吐糊涂听错了,赶快结束这个话题,“那什么,你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活泼点朝气点,不要死气沉沉的装大人,你才是应该被哄被宠着的那个。”
“我一直都是啊。”水淼淼的微微一笑便击落了漫天星辰,潋滟医望之一时忘了要说的话。
“我很幸运啊,能遇到你们,所以我很努力很珍惜。”
“你,你,你。”潋滟医变成了结巴,‘咕噜噜咕噜噜。’
潋滟医捂上自己的肚子,皱起眉头,他本来不饿的,单纯就为耍着玩,这一折腾他是彻底饿了。
但他也不喜欢辟谷丹与水淼淼一样。
手掩住嘴角偷笑,水淼淼说道,“我去给潋滟医炒碗蛋炒饭,还希望不要嫌弃。”
吃一口蛋炒饭看一眼水淼淼,在吃一口蛋炒饭还看一眼水淼淼。
“你想干什么。”水淼淼往后仰了仰身形,实在忍不住的问道,“是缺盐还是缺辣你说话,不要看着像是要把我当佐料和着蛋炒饭一起吃了模样,实在渗的慌。”
潋滟医没有理会水淼淼,继续吃着蛋炒饭,这味道,有那么点熟悉但又夹杂着一股遥远的陌生,不太确定,在尝尝。
“你真的不”说话间潋滟医抬起头望去。
水淼淼却是没有坐稳连人带椅子摔了个人仰马翻,潋滟医紧张的站起身,却在看到地上四仰八叉的水淼淼陷入沉默。
水淼淼嘴里骂骂咧咧,抓起那根断掉的凳子腿敲着地,她有那么重吗!玩不起是不是!她要把你们当柴烧!
他刚才想问什么来?不太可能,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婉娴静气质自华这玩意哪方面都不沾,一个跟凳子都可以打起来的疯丫头,怎么可能是一家,他还是安心吃饭好了。
举着个凳子腿水淼淼扶着桌沿站起身。
一碗蛋炒饭已经被吃完,潋滟医举着盘子,“还行,我给个面子,就在来个一二三的五碗。”
“哈?你是猪吗?当这是自助餐厅啊。”水淼淼一骨碌将散开的头发拨到后面,不敢置信的道,“我师父你还看不看了。”
“看什么看,反正在这里也没的治。”
“你说什么!”手中凳子腿敲向桌子,桌面一分为二,像极了水淼淼眼中一会儿潋滟医的尸身。
潋滟医咽着口水坐直了身,水淼淼踩着一地狼藉步步紧逼,凳子腿都被挥出风来了,“没的治,你治不好,你耍我玩呢?”
潋滟医急忙解释,“我说的这,这,这,在这没的治,不是我治不了。”
“真的?”凳子腿都快挥到潋滟医脸上了,水淼淼猛然扔掉,甜甜的笑着,“讨厌,你是在逗我玩吗?有些玩笑不要随便开有些话也不要大喘气很吓人的。”
在吓人也没有你吓人,潋滟医都被吓的掉凳了,从地上站起,“我在重复一遍,没有潋滟医我治不了,别在我专业上质疑我。”
“我怎么会质疑你呢,我百分百相信你啊,你在这稍坐,我去炒饭五碗是,光吃炒饭多干啊我在给你打个汤。”
“不用了。”潋滟医连忙摆手,一时半会他怕是不敢在吃水淼淼做的东西,这丫头疯起来真可怕,感觉是真会投毒的。
水淼淼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询问着,“不吃了是,那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呢?诊脉还是针灸?”
站在烛火面前她的身形被拉长忽闪忽闪的,青丝披散笑的渗入,活像个吃人的鬼魅。
想说休息休息化个食的潋滟医将其硬生生咽了回去,“脉我已经诊过,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时间,别把自己绷的那么紧张,我皆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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