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轮到你生气了吗?”
九重仇看着待在自己房间,搬着椅子堵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撅着嘴的水淼淼。
“我都还没有问清楚萱儿的具体状况,你就将我拉走,也太无情了。”
九重仇做着深呼吸,努力压下自己想放声大吼的想法,“我与那个姓孙的又不熟,在说了,多知道点又有什么用,你什么都做不了,人尝馔散人都找不到,你就能找到了!”
“我没有说自己能找到萱儿,我只是想不通。”水淼淼懊恼的揉着自己的头。
萱儿的母亲过世了,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空银燕寄晚了,还是又出了别的意外。
“别多想了。”
九重仇倒了杯水,递给在轻微发抖的水淼淼,放轻了语调,“回去在睡一觉,我们后日启程回古仙宗,你可以逛一天,但记的,男装帷帽缺一不可。”
哪还有心思逛啊,不过,水淼淼还是挺感谢九重仇能松一天的,她可以在找尝馔散人问些事。
“谢谢了。”水淼淼接过杯子,站起身,“不打扰了。”
在门口目送着水淼淼回了房间,锁好了门。
九重仇立刻关上了门,施展了静音咒,对着屋子内的东西一通乱砸。
九重仇砸着屋内的一切,以至于最后没有东西可砸后,跪到地上,疯狂的捶着地。
萱儿,萱儿,萱儿!都是萱儿!
那个被自己留在凡界的妹妹就叫萱儿。
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没有失态的吼出,让那群人闭嘴吗。
没关系,自己不用怕,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世上重名的人多了去了。
自己托付的那护人家很好,很善良,并且自己专门叮嘱过了,不要让她进神魔界,就让她安心在凡界做个普通人,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辈子······
昨日尝馔散人也是在被简褚包下的客栈里下榻的,可一大早的,都不见了人影,琅琳嬕一群人也不见了。
简褚从后面端着碟子走了出来,“三水你起了,可要吃点。”
“嗯。”
男装帷帽,水淼淼一个都没落下,她走下楼,坐到桌前。
“尝尝。”喊小二在上碗粥,简褚给水淼淼挑了一筷子菜,就是那盘他自己从后厨端出来的,似乎是小银鱼。
“这是我家的特产,极鲜。”
“你家,你家在哪?”
“南海。”
南海啊~离延城好远的。
水淼淼拿起筷子,将简褚挑给自己菜的,喂到嘴里。
没有尝出有多鲜,水淼淼本身就不太爱吃海鲜类的东西,一丁点腥她都尝的出来。
明知道自己吃不下这小银鱼,为什么还要吞下。
一点是被萱儿的事恼昏头了。
掐着自己大腿肉咽下小银鱼,水淼淼微笑着。
“还要吗?”
水淼淼看向四周,随即转移着话题,“她们人呢?”
“尝馔散人去打听孙萱儿的事了,他本就是听到有人说见到孙萱儿往单乐镇方向去了,才来的。”
“也好,尝馔散人对吃那般执著,为求刀法,一定能找到萱儿。”水淼淼扒了口白粥,继续问道:“琅琳嬕呢?”
“琳琅仙子啊,去镇官署了。”
“去镇官署做什么?那个镇长不管事的。”
“或许是因为我在火中时,听到的那个下令的声音,在镇官署里也听到过。”
“镇长下令放的火!”
“应该是他的手下,但多半不是这事的恶人,应该是怕死太多人,影响他的官职。”
“你为何昨日不告诉我?”
“在上笼蒸饺。”简褚对小二说道。
“见你昨日一直想吃没吃上。”
“谢谢,不是。”
“没有瞒你的意思。”简褚安抚下水淼淼,“那一时是真忘了,后来才想起来的,而且明显琅琳嬕去更合适一点。”
“为何?”水淼淼困惑的问道。
“镇官署直属上司应该是城管署,城管署上面才是仙盟,且不论哪条规矩,宗门都无权过问官署之间的事,但嫏权宗从不守规矩。”
“你这是把琅琳嬕当枪使了。”
“她要找琅欣,镇长不可能真什么事都不知道,就算不知这勾当,但一定也能举出些可疑的人。”
“说的也是,希望萱儿不要出事琅欣不要出事······”
一顿早膳,后半段几乎无声,只到九重仇起床。
“你起来了。”听到开门声,水淼淼掀起帷帽,抬头望去,“要吃什么?喊后厨先给你做。”
九重仇打着哈欠,瞟了眼楼下,“把帷帽放下。”
“哦,那你要吃什么?”水淼淼听话的放下帷帽,还捋了捋。
“没胃口。”
“那就白粥,反正你一定要吃点,一会儿你还要陪我出去的。”
“我可以陪三水的。”简褚看了眼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的九重仇,“似乎睡的不太安稳,不如在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九重仇在水淼淼身旁坐下,水淼淼递上筷子,让他可以先夹点小菜吃。
“你看起来确实有点疲倦,不如”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上街。”九重仇直接打断了水淼淼的话。
“我就知道,所以才让你一定吃点东西。”
所以是前日时间没找对,街上还是挺热闹的,一个镇上失踪五人,其实放在神魔界里算不上什么大事。
路过镇官署,竟然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
水淼淼轻笑着,“看来琅琳嬕一定是气的不轻。”
“你打算去哪逛,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走吗?”九重仇问道。
“不知道。”琅琳嬕带给水淼淼的笑意,也是转瞬即逝,想着萱儿,哪有心思逛。
见状,简褚提议道,“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去市集转转,那人多,消息也多。”
“那就市集。”
水淼淼应下了简褚的提议,三人便由简褚领着转道去市集。
市集是真热闹,叫卖声延绵不绝。
“你们,去买点耗子药去。”
昨日山上突然闹了鼠疫,啃坏了厨房里的所有食物,所以一大早许三便领了大哥的命,架着马车下山来集市采买日常用度去了。
那坑既然被发现了,这单乐镇定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但那些被灌了药的姑娘,此时都在关键时刻,不是能轻易挪动的。
“行了,人都走了。”许三朝马车伸出手,一只柔荑从马车帘后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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