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古杉卜水的二女儿小柊,已经将忍者学校的绝大部分记录都打破了。
论天才程度,她绝对是木叶村有史以来最顶尖的。甚至其两个妹妹也称得上是名列前茅,同年龄孩子中少有人敌。
至于她们的父亲,那就更加神秘了。
时至今日,古杉卜水本人极少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尤其是近些年,几乎没有听说他有和人对战的记录。
想想也是,古杉少督这等身份的人,到了需要亲自动手的地步,那该是多么险恶的境地?
恐怕得发动一场毁灭级的忍界大战,才有敌人能够杀到他面前。
私底下的切磋嘛,一般也不会传到外界来。
前些时,古杉家族的高级顾问兼体术教师龙堂院阿基拉和迈特凯来了一次点到为止的切磋,两位忍界久负盛名的钢拳高手的较量,最终以迈特凯略胜一筹而告终。
从太阳初升一直战斗到太阳西斜,一场马拉松式的苦战过后,得胜的迈特凯也差点站不稳。
由此可见常规战斗状态,迈特凯比龙堂院阿基拉也强不了太多。而后者曾经在某些场合表示过,纯以体术实力论,辉夜君麻吕的战斗实力和他在伯仲之间,但他们两人的联手,在古杉卜水手里撑不住三分钟。
力量,速度和技巧全面的碾压,在古杉卜水吞下神树果实之后,生命层次的跃迁,让少督大人已经脱离了一般高手的范畴。
这样的实力对比,并不见得全力死战的时候,就会如此顺利,但也能从侧面证明很多问题了。
二十多年前,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古杉卜水的实力,已经不弱了,但也只是在中上的层次,比早期的迈特凯和宇智波带土要厉害,能压过惠比寿一线,和不知火玄间,月光疾风等人差不多。
真要放开了手脚,恐怕也只有猿飞阿斯玛,御手洗红豆,山城青叶的胜面比较大,夕日红这样的,在幻术大成之前,真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旗木卡卡西,那是另一个层面的天才,成年之前,没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在木叶村蹉跎了十多年,就在大家认为古杉少督不过如此的时候,七八年前开始,情况就就变了。
越来越多的佐证,让大家意识到,古杉卜水实力很强,但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如龙堂院阿基拉、辉夜君麻吕这样的人物对他服服帖帖,和马那样的家伙,也没在他面前造次过。
话题说到这,御手洗红豆突然想起什么,提示性地说道:
“好几年前,也就是阿斯玛回村那一年,宫城发生了一次极为严重的骚乱,‘守护忍’一分为二,以和马为首的激进派发动政变,和阿斯玛和地陆为首的守制派决战。兵荒马乱中,古杉少督一人一剑,将所有流窜的反乱分子斩杀殆尽。以前,大家可能觉得这样彰显首脑的消息,不过是谣言,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和马的儿子空,现在就在村子里,据他所说,他的父亲和马,就是现在‘晓’组织的降土,擅长的禁术·土遁创生术搭配死者土壤,差点让村子吃了大亏……”
“红豆,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发泄了一番不满,稍微平和一点的静音说道,
“情报其实还有很多,但……没法证实,总之,要注意,别招惹他,那是个让自来也大人都极为忌惮的危险人物。”
“曾经志大才疏的贵公子,没想到会变成这么可怕的家伙。”
感知出色的忍者,或许不知道对方有多强,但是,危险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曾经是一个学校上课的同级生,现在,差距越拉越大了,难道真有人天生富贵吗?古杉……真是个让人生畏的庞然大物。”
就在几人说着的时候,一队穿着轻便的铠甲,腰挎长剑,背着大刀的武士巡视而过。
这是古杉家族派驻过来的私人护卫,并不插手木叶村的治安和各项保全任务,只是根据雇主的要求,为各个商户和街区提供武力支援。
基本上,木叶村内,是用不到他们亲自动手了,偶尔在商业街活动,只是例行公事,时间久了,村民们也习惯了这些奇怪的武士。
现在是冬季,人比较少,除了具装武士,偶尔还有威风凛凛的轻骑兵,骏马长枪,十分惹眼。到了夏季,更是有巨熊战士和野猪盾卫来刷存在感。
一开始,木叶村民还感到有些膈应,现在嘛,差不多也明白了这些象征意义大过存在价值的武装。
整个忍界,压根没有需要古杉家族组建大规模正规军来应对的势力存在,麾下的武装时不时炫耀一下“肌肉”,只是为了让别人知道己方不好惹,不要误判了形势。
派出一小队实力强大的武士,就能消弭很多纷争,再让说客上门谈判,免了刀兵之苦。
如果事事都要打一场,证明实力,才能让别人乖乖听话,那治理成本也就太高了。
望着踏雪而过的武士,卯月夕颜叹道:
“一年一度的‘格斗之王’挑战赛,涌现了那么多‘野生’强者,他们都是古杉家族的预备兵员,只要一声令下,顷刻间,数千中忍以上的高手组成的武装就成了,如果再加以整训,打一场忍界大战都够了。时间越久,规模越大,越可怕。就是现在,每年古杉家族都能从中跳出许多堪比上忍的高手,‘守护忍’并没有因为阿斯玛的退出而没落,反而更加强大了。”
顶尖高手可能比不过降土,地陆与猿飞阿斯玛,但是人多啊。以前核心成员只有八个人,现在拱卫宫城的就有二十多名,分散各地的次要人物就更多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当年,团藏长老说不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施展美人计,也要将少督留下。”
“咱们木叶村的女忍者,是不是魅力不够啊。似乎,都是单身……”
卯月夕颜倒是有过男友,可惜,已经死了。
要说帅哥,也不是没有,越走越远的古杉少督就不说了,旗木卡卡西也是很帅气的。惠比寿不说话的时候,脸也还算耐看,不知火玄间,山城青叶等人,也不差,猿飞阿斯玛身上也不乏粗犷的魅力。
只有迈特凯似乎和正常型男的差距有点远。
可是,居然一对都没成,是不是太夸张了?
这一届的男忍者,难道看不到女忍者身上的魅力?
倒也不是没有,猿飞阿斯玛似乎就挺喜欢夕日红的,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好女怕缠郎什么的,大胡子似乎也不是个特别厚脸皮的人,真要说起来,在这方面,还是个特别腼腆害羞的人。
在场的四位女忍者,说起这个话题,也感到万分尴尬,除了坚贞的卯月夕颜,似乎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其它的,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真要较真,大概也是纲手这个老前辈,开了个不好的头。
越是厉害的忍者,似乎对生儿育女就越不热衷,对后代的关怀就淡薄了许多。
“你们看我干什么?”
夕日红故作轻松地笑着喝了一口清酒,优雅地说道,
“我脸上又没有花。”
御手洗红豆叹道:
“你就没觉得不自在?要是没有香磷,恐怕你和古杉卜水的事,就成了,孩子都有小柊那么大了。”
“不一定。”
喝了点小酒,聪明的智商又占据了高地的夕日红,冷静地分析道,
“除非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否则,古杉家族不可能接受一个忍者为主母的。我倒是很佩服红叶夫人的果决,不仅有手段,执行起来也很了得,一下子就将古杉卜水‘套牢’了。”
“你还是很了解他的嘛,为什么当初不干?多好的机会啊,借酒浇愁,一不小心,意乱情迷什么的。等真到了珠胎暗结的时候,那不就成了?”
“你搞错了先后顺序,我和他关系好起来,经常来往的时候,香磷已经出生了,否则,他也不会请假回家,躲过了九尾袭村。至于你说的酒后乱性……”
夕日红很肯定地说道,
“想这么干的,不是一个两个,比如犬冢家的那个彪悍长女,别看她小时候一副秀气的模样,人可真不简单。幸好年纪太小,要是早生几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手段。”
“这你都知道?”
“他们一族,表示情感的方式,还是很热情直接的,而且一贯如此,多多少少受了点战斗伙伴和秘术的影响。”
通灵兽之间的查克拉交融,对双方都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也是犬冢一族判断契合度的衡量标准之一。
年少的时候,古杉卜水很注意保护自己,和女孩子相处的时候也不例外。古杉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鬼知道有没有人想要干坏事?
“你呀,估计就是觉得自己十拿九稳,疏于防范,然后,到手的富贵没了。”
“没有的事,别把我说得好像除了恋爱脑,什么都不会,而且,那些我也不看重。”
“那你在意些什么?”
“懵懂的少女心,以及遗憾。”
夕日红倒是十分豁达地说道,
“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自我们相识以来,大家变化都很大,而且,你没觉得,古杉少督身上的‘人味’越来越淡了么?”
“说这些有的没的,都没用,你呀,当香磷后妈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御手洗红豆大大咧咧地说笑道,
“要是五代目颁布一个施展美人计的任务,我去好了,保证比你能干。”
多喝了几口,越发迷糊的静音,听了这句话,吃吃地笑着,然后大包大揽道:
“那我去给纲手大人提点建议,说不定,就成了。”
“你提建议?说不定五代目就将任务直接交给你了,我记得少督大人可是亲口说过,这一代村子里的女忍者,就你最符合他的审美。”
“诶?又拿这个说笑,我不行的。”
到了现在,五大忍村都不怎么训练专门精通美人计,打入敌后刺探情报的女忍者了,只有少数弱势的小忍村,和大部分流浪忍者组织,还在这么干。
正规忍村的忍者,已经变成了一种开始注重个人价值提升的战斗职业,和曾经高贵的武士差不多,已经不怎么看得上色诱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手段了。
随着一村一国的秩序建立,忍术的发展越发快速了,各种层出不穷的秘术,效果也十分优良,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学习什么魅惑秘术,还不如多练练幻术和精神秘术,这可比下三滥的小花招要有效多了。
理所当然,正规忍者,尤其是女忍者,越来越不擅长这类工作了,甚至,连传统艺能·影舞者的技艺,也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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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名女忍者喝多了,时不时说一些“虎狼之词”的时候,另一个地方的兰丸和渔火对面而坐,藤堂香澄和草薙京在下棋,辉夜君麻吕则用一把小刻刀,在雕琢着什么。
监视了半天的兰丸收回感知,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些女忍者真可怕,平时正儿八经的样子,私底下,居然如此八卦,难怪有人说,女人越多,越麻烦。”
渔火冷冷地看了兰丸一眼。
“你也快九岁了?年纪不大,倒是很早熟,要不要少主为你加几门‘选修课’?”
“免了,我就想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工作,然后到点下班……”
“随你,别误事就好,犬冢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
“依然如故,倒是去年申请加入了科学忍具联合研究小组的犬冢花,似乎秘密往家里发了几次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很敏感?”
“那倒不是,只不过,突然避开主要交流渠道,私底下传消息的行为,十分惹人怀疑。”
那个曾经口口声声亲密地称呼古杉卜水为前辈的小女孩,如今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大姑娘了。犬冢家的女儿,和温婉柔媚不沾边,但也有十分突出的亮点。
“给你个提示,盯着当事人的同时,也要多注意忍犬的行动。”
“你是说?”
兰丸若有所悟,这方面,以往确实属于防范。
顿了顿之后,到底没有将敏感的话问出口。
“他们……到底图什么?”
“也许,不是犬冢的意思,而是犬冢花个人的意见。兽医,也是医生,在某些方面,尤其有优势。据我所知,犬冢花在微生物研究,药剂配置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对查克拉敏感的特异性微生物,能做到很多常理认为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