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四十六室,正门。
在数个卫兵尊敬的注视之下,仅仅穿着死霸装的卯之花烈以着优雅温柔的姿态缓缓地走了出去。
下一刻,温暖的阳光洒在了卯之花烈的身上。
尽管卯之花烈拒绝于中央四十六室之内的生活环境相当之好,但依然不可避免的被限制着活动范围。
这让卯之花烈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心情也随之好了几分。
只是,让卯之花烈有些意外的却是正门之外空无一人。
不仅仅是千手诚,就连其余的四番队队员也是没有出现,仿佛是忘记了今日就是她返回四番队的时间似的。
卯之花烈那原本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略微一沉,目光环视了一圈,然后不急不缓地朝着四番队队舍的方向走了回去。
‘也是,诚原本升任副队长,需要忙碌与在意的事情变多了,忘记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时间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
卯之花烈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温柔典雅,但是眼神却隐隐流露出了几分危险,笑容……缓缓地在扩大。
‘不过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亲自教育了,或许诚需要一点点小小的调教也不一定。’
很快,随着卯之花烈靠近四番队队舍的正门,率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处高大的门楼,依然一片整齐分布着的崭新队舍。
“诚,这一个月来干得相当不错嘛……”
卯之花烈轻声地评价了一句。
毕竟,卯之花烈可以清楚地记得之前四番队队舍被毁坏成了什么样子。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千手诚可以将队舍的修缮工作完成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果了。
只是,让卯之花烈眉头一皱的是,此刻的四番队队舍正门非但没有死神看守,甚至还是处于关闭的状态。
卯之花烈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然后缓缓地推开了四番队队舍的正门。
下一刻,四番队队舍内部的画面朝着卯之花烈扑了过来。
只见无数卯之花烈平时所喜欢的花瓣缓缓地在卯之花烈的眼前飘落,大量的四番队队员整齐地列队于卯之花烈的面前,黑色的死霸装胸前均都佩戴着一朵白色纯洁的卯花。
随即,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千手诚双手捧着四番队队长羽织走到了卯之花烈的面前,面露温柔与喜悦地开口道。
“老师,终于你回来了。”
说罢,千手诚将手中的羽织一抖,然后双手一环,帮卯之花烈披于身后。
卯之花烈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那似乎看着自己就忍不住流露出温柔与喜悦的千手诚,眼睛也是宛如月牙一般弯了起来,轻声地说道。
“千手副队长,我还以为你忘记了今天是我返回四番队的日子呢。”
“怎么会呢?”
千手诚目光微垂,说道。
“卯之花老师不在四番队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恍若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在屈指数着总队长所应承的一月之期的到来……”
“甚至,为了能够让时间过得能稍稍快一点,我除了去看望卯之花老师之外,只能是通过不断地工作来麻痹自己,为的就是能够努力不去想起卯之花老师。”
卯之花烈的笑容似乎越发的温柔,对于千手诚的说法不置可否。
千手诚也在帮卯之花烈披好羽织之后,就自觉地站在了卯之花烈背后左侧的位置,几乎完美地处于一个副队长最适当的位置。
这……可是千手诚向“静灵庭第一舔副队”大前田希之进所请教而来的心得:
【论如何站位能让队长随时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又不至于让队长产生阻碍到自己的感觉。】
不得不说,千手诚在这一方面认为大前田希之进应是最强,不出本书流芳百世实在是浪费才能了。
而随着卯之花烈披着队长羽织在众多死神面前现身,一声仿佛提前约定好的声音也随之在四番队队舍内回荡而起。
“卯之花队长,欢迎归队。”
这整齐且激昂的声音,让卯之花烈温柔的眼眸忍不住闪过阵阵波动。
这一段时间以来,卯之花烈之所以特意呆在中央四十六室之中,还存在着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卯之花烈当时可是在大量四番队死神的注视之下拔刀,那代表着杀戮的灵压爆发之下,卯之花烈很明白可能会对普通的死神产生何等的威慑与影响。
因此,卯之花烈原本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四番队队员们畏惧的心理准备。
但是,此刻在卯之花烈的眼中,在众多四番队死神们的眼中看到依然是尊崇与憧憬。
随即,在众多四番队死神们的欢迎之下,卯之花烈参加了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盛大宴会。
……
夜渐深,随着其余四番队队员散去,卯之花烈则是与千手诚往着庭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千手诚不时地以着眼角的余光看着卯之花烈那美丽温柔的侧颜,月光洒在卯之花烈的脸上,一时竟不知是月光更温柔,还是卯之花烈更温柔。
假如,卯之花烈拔刀化身血月捅喉咙的时候,偶尔能换个姿势和动作的话,那在千手诚看来想必就更完美了。
当然,千手诚也并不后悔那时候贸然地分别面对蓝染惣右介与卯之花烈就是了。
无论如何,平时的谨慎也好,苟住也好,对于千手诚而言终究也是为了能够在试图顺心而为之时,能够多一分力量,少一分风险罢了。
忽然,仿佛是感受到了千手诚的注视,卯之花烈的目光似乎是往着另一边略微侧了侧,然后柔声地道了一句。
“谢了,诚。”
至此,卯之花烈已经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千手诚所安排的。
四番队之内的死神,并非是没有对卯之花烈产生恐惧,只是千手诚这段时间以来时常都为这些死神们做心理辅导。
一些……更加严重的,千手诚则是刻意地安排着那些死神们今天值班,不允许出现在卯之花烈的欢迎仪式之上。
“老师,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千手诚温柔地回答着。
卯之花烈闻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灿烂。
直至……
卯之花烈推开庭院的大门,看到那占据着庭院足足一角的大温泉,笑容……僵硬了。
“诚,这也是你应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