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曦姐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把她原话说一下。”
孟子义想了想，然后道：“陈曦姐说你眼光精准，一眼就能看出一个演员适合什么角色……”
“那要看演员本身的气质、长相……”
“还说……你手里有一堆好剧本，随便流出来一点边角料就够我俩受用无穷……”
“那……夸张了！”
等了半天，孟子义闭嘴了，沈旭东赶紧问：“没了？”
“……没了！”
“那你说炒作绯闻？”
“我自己寻思的……”孟子义解释：“我看华宜兄弟那边，女演员上位都要跟老板传绯闻……”
“……那是华宜兄弟，”沈旭东摆手：“他们的管理方式属于封建戏班子制度……”
孟子义随口道：“但我看网上也说你……”
说到这，她闭嘴了，沈旭东赶紧问：“说我什么？哪个网站？是论坛还是贴吧？”
“不是，是豆瓣……”
“你打开我看看！”
孟子义有点不情愿的掏出手机，然后熟练地登录豆瓣，点开小组，然后看到了很多关于沈旭东的讨论……
有一条写着‘沈旭东跟天美大部分女演员都有一腿，他就是靠着睡女人上位的……’
‘对的，最开始是陈郝，然后是巩利、范兵兵……自己做老板后，签了一堆美女，扩充后宫……’
之后就比教污言秽语了，类似‘挺厉害的嘛，连巩利都能睡服！’
‘听人说，他在美国玩得很欢，被人当街拍照了！’
‘跟谁？’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
沈旭东往下翻……我草，足足十几页，甚至还有图片……
第一反应，这这帮人真有才，几年前的图片，很多都模糊不清，居然能被他们找到……
孟子义小心开口：“你会不会告他们？然后把豆瓣封了？”
沈旭东疑惑：“告他们？告什么？”
“造谣啊！”
“多大点事……又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说到这，沈旭东想起什么：“我跟你俩说，艺人有一半的钱是挨骂的钱！”
“挨骂？”
“这样说吧，明星不是赚的钱多必须挨骂。主要明星是追求曝光与流量的，你想要万众瞩目，必然要接受审视！”
孟子义看了看周也，然后道：“我不想挨骂！”
“又想赚钱又不想挨骂……那就如果是凭实力赚钱！”
顿了顿，沈旭东接着道：“你见过有人骂雷军吗？有些艺人，那业务能力还不值一包乌江榨菜，还一年赚着普通人几十年也挣不到的钱，还时不时卖卖惨，说自己好累好辛苦，不骂你骂谁？”
……
“你适合美强惨之类的角色，或者演反派……”
“啊？”
“你的长相挺有攻击性！”
聊了一下午，沈旭东带她来吃东西——度假村的餐厅……
真正指点起了艺术……
原本是跟周也聊的，但孟子义挺有意思，有一说一，而且一点也不胆怯……
估计家境挺好的！
“长相有攻击性？”
“就是美艳挂的……”
“范兵兵也是美艳挂的吧？”
沈旭东摇头：“范兵兵只是很红，作为演员，她很失败，你记得她哪个角色？”
“金锁！”
“李雪莲挺成功的啊！”
“扯淡……”沈旭东摇头：“《我不是潘金莲》我都看不下去。”
“那她为什么这么红？”
沈旭东犹豫一下，然后道：“如果我是经纪人，艺人这口饭我一般只推荐两种人去吃，一种是天生有着极佳的交际能力和资源对接能力的人，这类人往往是出身一般，很早就步入了社会，在摸爬滚打中历练出了狼一般的敏锐和嗅觉，知道什么人对她有用，什么方式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从而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提出最合适的价码去换取她想要的东西。”
“范兵兵就是这种人！她在圈内就是资金和资源的代名词，出手大方，不卑不亢且乐于共享资源，就凭这一点，红就是理所应当。
不然，比你好看比你有演技比你有流量的多的是，凭什么要用你？
还不是因为与你合作，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影视产业是一门套着艺术外皮的生意，有演技不能代表能赚钱，而对于生意而言钱就是一切。用她能带来钱！”
“还有一种呢？”
“还有就是有着优渥家庭背景的少年和少女……女方家里从政，男方家里从商那种！”
“为什么？”
“因为从政的家庭，其政治遗产相对来说难以接班给女人，所以出个名，去文化界镀镀金也不错……至于从商的家庭，则多半是因为看出来儿子确实没啥能力来接班，所以丢进演艺圈混口饭吃，捧几下，以后生活起码能保个底。”
“这就是砸资源？”
沈旭东点头：“我给你钱，你给我舞台，互惠互利！”
“啊……娱乐圈这么现实？”
“对的！很现实！”沈旭定说了一通，然后转移话题：“吃东西……”
“哦……我在吃……”孟子义搭话，喝了一口汤，然后想起什么：“您也一样吗？”
“什么？”
“就是被资本掐着……”
“哈哈……”沈旭东忍不住哈哈一笑，然后点头：“差不多……比方说《全面战争：长城》，女主角就是资方指定的！”
两人都很震惊，周也忍不住插话：“你不可以拒绝吗？”
沈旭东想了想：“我拍《长城》的目的很简单，想玩一把特效爆米花大片，那多我来说，做《长城》重要的就是特效，特效需要用钱砸，是，我可以自己砸钱，但有人上赶着送钱任我挥霍，我肯定也不会拒绝，资方小小的要求，我更不会拒绝……反正谁演女主角都一样……”
“这样啊！”
两人点头……
然后两人问了一些事业上的建议，沈旭东一一解答……
吃完饭，让工作人员上了一壶茶，又聊了一个多小时……
沈旭东挺满足的——有人听他吹逼，他已经很高兴了！
给小白科普，满足了他的倾吐欲望……
差不多九点半，沈旭东起身：“行了，吃完饭，给你们经纪人打电话，我就不留你俩了……”
“我们这就走了？你不睡我俩？”
沈旭东已经习惯了孟子义的白目对话，摆手：“算了吧，我从来不会主动睡一个人！”
孟子义想到了什么，问道：“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你从哪听的这句话？”
“渣男三件套！”
沈旭东很不爽：“这个怎么渣男呢？”
孟子义不确定：“不负责吧？”
“但我没有主动啊！”
“我觉得至少应该给个承诺……”
沈旭东摆手：“承诺就像放屁，当时惊天动地，过后苍白无力。曾经的山盟海誓，在某些**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说完，他主动离开了房间……
孟子义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撇了眼周也，然后问她：“……周也，你走不走？”
“我……再等等吧……”
“那我也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