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痕看都没看大殿外面跪着的那些人,“宣肖听寒上殿。”
外面的人没有姬玉痕的命令跪着也不敢起来。
很快肖听寒就来了,一路上看到那些青腾族人被带走了,看样子武功都被废了,想到这些年青腾族人对姬玉痕的所作所为心里很解气,来到金銮殿外又看见一帮跪着还发抖的朝臣,他撇撇嘴,“贪得无厌,罪有应得。”
“臣,肖听寒叩拜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肖听寒进了金銮殿很正式的拜见了姬玉痕。
“起来吧。”姬玉痕一抬手,示意墨竹宣旨,墨竹把姬玉痕事先写好的敕封圣旨宣读了。
户部尚书,皇上居然直接给肖听寒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众人明白肖听寒一直就是姬玉痕的人,而且姬玉痕给他这么终于的位置,说明他有这个能力。
“谢主隆恩。”肖听寒接过圣旨,果真让他当了户部尚书,这回他可是掌管了天下的钱财,更有用武之地了。
大殿外跪着的原户部尚书颤抖的更厉害了,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已经背叛了他,连顶替他们的人都找好了。
“桑锦程听旨。”姬玉痕又道。
兵部尚书?朝臣们看着桑锦程,桑家这是要一飞冲天了,桑老将军的地位不用说了,桑锦阳是护国侯,如今又一个兵部尚书,皇上不怕外戚权力过大会压制皇权吗?
可是虽然众人不赞成,但是没有人出来反对,皇上把皇后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就是皇后娘娘要皇位皇上也会给的吧,他们这些人哪里敢反对。
桑锦程接过了圣旨,桑锦阳就出来请旨了,“皇上,我这性子不适合在朝中任职,如今内陆太平,我想过过快意江湖自在的日子,请皇上收回我护国侯的职位。”
姬玉痕看了他一眼,“这个护国侯不是朕敕封的,不算数,敕封你为镇国侯,享受俸禄,国家安定时可以不上朝理事。”
桑锦阳是真心不想要什么职位,还想说什么,姬玉痕传音给他道:“你闭嘴吧,我可不想回去月儿不理我。”
桑锦阳一噎,只好谢恩了,想着也好,沿海战事一了,他有生之年都不会有什么战争了,也算变相的自由了。
姬玉痕接下来敕封了一大批的官员,可以说,外面跪着的那些人职位肯定是都没了。姬玉痕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趁这个机会都换了人。
一连气的敕封了所有官员后,姬玉痕就宣布散朝了。
众臣都愣住了,这就下朝了?外面还跪着一大帮人呢?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跪在外面吧?
罗丞相是百官之首,众臣都看向他,他无奈,只能道:“皇上,外面这些人怎处置?”
姬玉痕往回走的脚步都没停,“既然他们觉得我不配当皇上,就让他们去找那个他们认可的人吧,天黑之前,必须带着家眷全部离开墨都,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墨都,房产、财产全部充公,五代内子孙不得参加科考。”
外面跪着的人顿时都瘫在地上,这前后半个时辰都没有,不但他们自己多年的努力没了,就是祖辈积累下来的财产和名望都被他们在这半个时辰里给败坏没了,还搭上子孙的前程,他们肠子都悔青了。
罗丞相叹了口气,带着文武百官出了金銮殿,看着外面曾经的同僚们,“都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带着家眷离开吧,你们犯的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如此仁慈,你们应该感恩了,可别再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责了。”
他也只能言尽于此了,皇上的话他不知道这些人听明白没,但是他是明白了,皇上是在警告他们,这次饶了他们,如果谁再敢勾结温远,那么就不是今日这般的饶了他们的性命这么简单了,九族是不可幸免了。
青龙卫在子书的指挥下,将所有人都压出了皇宫,直接的派兵去了各府,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任何财产都不能带走,一个时辰后,所有人被青龙卫请出了墨都。
看着身后的墨都城门,耳旁响着妻儿老小的哭声,再看看身上的布衣,心里的感觉太复杂,说不出口,姬玉痕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只把墨都城内的财产充公了,在场的人那个在老家没有房产商铺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从朝廷命官一下子成了布衣百姓,这心里落差还是很大的,最重要的是没脸面对儿孙啊,五代内不得参加科考,等于断了儿孙的前程。
姬玉痕回到寝宫,就看见爷爷坐在外面抱着他儿子晒太阳,月儿坐在一旁的摇椅上,笑看着他们,这样的情景比他看过的任何一副画都要美,那满满的幸福挡也挡不住的从心里溢出来了,他的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踱步往他们的跟前走去。
“回来了。”桑锦月看见他,起来给他倒了杯茶。
姬玉痕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走到爷爷身旁,看着爷爷怀里睡得嘴直吐泡泡的儿子,凤眸一眯,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的给他擦了擦。
“你小时候也这样。”
爷爷的一句话让他的手抖了一下,嘴角抽了抽,没有言语,桑锦月看见他的表情顿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怕吵醒儿子,不敢大声笑,只能捂着嘴笑。
姬玉痕无奈的看着她,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道:“帮我看奏折去。”
“那是你的事。”桑锦月回头看了眼爷爷怀里的儿子。
“我的事就是月儿的事。”姬玉痕不放手的拉着她继续往寝宫内走去。
老腾王看着走远了的两人又看看怀里的重孙子,一手捋着胡须笑了。
“月儿呢,怎么把小家伙交给你了?”青杞走了过来。
“年轻就是好啊。”老滕王笑道。
“的确。”青杞把徒孙抱过来,“等旭儿会走路了我带他回齐云山住上一阵子去,让他也体验体验他爹娘都待过的地方。”
“我也去,再带上桑老头。”老滕王一听顿时眼睛都亮了。
桑锦月不知道师父和爷爷已经计划好等儿子会走路了就拐跑了,姬玉痕把一摞子的奏折放到她跟前,她正埋头看奏折呢,虽然她面前的奏折还没有姬玉痕面前的一半,但是也不少了。
两人埋头处理奏折,其实姬玉痕就是给桑锦月找些事做,月子里她都憋坏了,现在他又腾不出空陪她出去走走,只能给她找些事做,让她不至于太无聊。
子书和玉冰守在外面,锦绣、满袖等人也侯在外面,这时就见护送连明回齐云山的青龙卫急匆匆的回来了。
“怎么了?”子书迎了上去。
“首领,小神医被人劫走了。”青龙卫很是无奈,垂首禀告。
锦绣闻言身子一颤,快步的走了过来,“他被谁劫走了?有没有受伤?”
“应该是温远的人。”青龙卫很沮丧,都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那些人突然出现,直接就带走了连明,这个过程也就是眨了两下眼睛的时间而已。
锦绣抬腿就要往外走,被满袖一把拉住了,“锦绣,冷静,你去哪里找人?”
锦绣一怔,子书道:“别急,先去禀告主子。”
满袖也安抚她,“既然是劫走人,一定需要连明的医术,所以连明暂时不会有危险。”
点点头,锦绣的心还是提着,想起连明临走时来跟她辞行,告诉她一个月他就回来,当时自己还没跟他说好听的,如今知道他被人劫走了,她才恍然觉得,原来几个月的相处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进入了她的心里,而自己对连明真的算不上好。
满袖看见她的神色,叹了口气,她不知道锦绣曾经的遭遇,所以她很不理解,为何她明明对连明有好感,却偏偏要拒绝他。
“锦绣,既然担心他,为何还拒绝他呢?这辈子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男人不容易,遇见了就要珍惜。”满袖握着她的手道。
锦绣一怔,眼眸一闪,没有言语,默默的走到一旁,坐在了石阶上,心情却越发的沉重了。
子书走进寝宫,“主子,连明被温远的人劫走了。”
“知道了。”姬玉痕没抬头。
桑锦月手一顿,“这就是你说的加把火?”
“嗯。”姬玉痕点点头。
吐了口气,桑锦月问子书道:“锦绣反应如何?”
“很着急,担心的很,要不是满袖拉住了她,她就直接跑出去了。”子书听着二人的对话,知道这是主子故意的。
“带人去找连师兄,如果锦绣要去就让她去。”桑锦月想了想道。
“是。”子书应声出去了。
子书一出去,锦绣就站起起来了,“主子如何说?”
“立即派人去找。”子书看了她一眼。
“我也去。”锦绣立即道。
“行。”有桑锦月的话子书很痛快的应声了。
“我去跟主子说一声。”锦绣转身就进寝宫去了。
桑锦月自然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