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腾族不过是姬家留在那里守护祖庙的一群奴才而已,你们认为一群背主的奴才有弹劾主子的权力?”桑锦月的话如一块石头砸在他们的心里,激起一大片的浪花来。
沉默了半响,他们没用沟通的就做出了决定,他们已经背叛了姬玉痕,现在想反悔也落不下什么好,不如反抗到底。
“这跟他们证明姬玉痕不是姬家血脉没有关系,当年滕王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他不认,不代表不是他的血脉。”
桑锦月摇摇头,“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一挥手,玉冰就出现在她的身旁,唰的打开了一张画像,展示给众人看。
桑锦月慢慢的踱步回到龙椅前,坐在姬玉痕的身旁,“都看到了,你们认为他是滕王的血脉?”
众人都不言语了,因为从容貌上看画像上的人的确跟滕王没有半分相像,而且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滕王真正的子嗣长什么样,既然桑锦月当着众人拿出来的,就说明着画像是真的,也说明他们早就知道姬熙华的存在,这一认知让他们明白他们的计划姬玉痕早就知道了。
“儿子大多长得像母亲。”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显然这声辩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青腾族的人都在宫门外等着呢吧,宣他们进来。”姬玉痕开口道。
众人都不知道姬玉痕这是要做什么,就都安静的等着。
罗丞相看着大殿外那些曾经共事多年的同僚,暗暗的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以为换了个皇帝就能让他们摆布了,太天真了,这些人那有一个省油的灯。
片刻,青腾族的族长带着九位长老和众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一进来,看见他们联络的人都站在金銮殿的外面,顿时一怔,这时怎么回事?正要继续往金銮殿里面走去,就被子书给拦住了。
“你们没有进去的资格。”子书冷冷的道。
一直站在罗丞相旁边的墨竹看向他们,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不过看到二叔清泰长老没来,他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堂妹墨兰被二叔的一时贪心给害了,堂弟已经从青城回去了,如今二叔悬崖勒马至少保住了家里其他的人。他暗自庆幸,父亲资质平平,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大志向,以前被人嘲笑的存在,如今倒是因此保住了一家人。也幸好自己当初对姬玉痕的善举,才成就了如今的自己。
“我们是姬家的后盾,怎么没有资格进去了?”青腾族长傲然的道。
“一群自以为是的背主奴才而已,还姬家的后盾,说大话你们也不怕招雷劈。”子书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去了金銮殿,站在了宝台的下面。
青腾族长听到奴才两个字,眸光一变,难道姬玉痕当中挑明这件事了?他从金銮殿的门口看向里面,龙椅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同样风华绝代的两人,倾城绝世的容貌,超凡脱俗的气质,看一眼都觉得亵渎了他们。特别是看到姬玉痕,青腾族族长眼眸一缩,姬玉痕那年去求救被他拒绝了,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他,只是听说滕王府的玉世子如何的才华出众,如何的俊美不凡,如何的智勇双全,如今一看,他的心咯噔一下,这样龙章凤姿的人,让他明白自己当年看走眼了,可是他也明白,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我们要见老腾王。”青腾族长打消了跟姬玉痕说的想法,想要从老腾王那里打开缺口。
“去请爷爷来。”姬玉痕邪邪的勾了下唇角,对一旁的墨竹道。
“是。”墨竹应声往外走去。
他路过青腾族族长的身旁时,青腾族长看着他提醒道:“墨竹,你是青腾族的人。”
“这一点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明白,也严格的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和职责。”原本没看他们的墨竹停下脚步,清明的目光把众人看了一遍。
众人的心一滞,目光躲闪的不敢看墨竹那清明的目光。
墨竹摇摇头去请老腾王去了,亏他们都自诩聪明,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典型的人家把他们卖了他们还帮人家数银子呢。
看着墨竹大步离开的背影,青腾族的众人目光都闪了闪,墨竹话里的意思别人不明白他们可是明白的。青腾族的族人都是姬家的家奴,只要姬家不放他们自由,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姬家的奴才。这也是他们生出反叛之心的原因。
虽然几百年来,姬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奴才,甚至姬家的几代主母都是从青腾族里选出来的。但是人心就是这样,得到了一部分就想得到更多。
金銮殿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却安静的仿若没人一样。
不一会儿,老腾王就来了。
青腾族的族长看见他赶紧带着众人上前要施礼,老腾王一挥衣袖,一股浑厚的内力将他们给逼退几步远,这样的功力让众人想起,年轻时候的老腾王也是风华绝代、文武双全的人物。
姬玉痕和桑锦月两人从宝台上下来,一边一个的扶住他,桑锦月甜甜的叫道:“爷爷。”
老腾王慈爱的笑看着两人,“你们这两个孩子太善良了,奴才不长眼打杀了就好了,这么费劲干什么?”
金銮殿内的朝臣们顿时低下了头,他们的皇上善良?原本他们也这么以为的,可是他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桑锦月撅着嘴道:“爷爷,他们说子倾不是姬家的血脉,这事可是大事啊,涉及到您重孙子血脉身份的确定。”
“放屁,我孙子不是我姬家的人是谁家的?谁造谣?谁?造谣生事的人诛他九族。”老腾王顿时胡子都翘了起来,老眼利落的把众人扫了一眼,被他眼神扫到的都浑身一激灵,这眼神太吓人了,难怪姬玉痕的眼神那么恐怖,感情人家是遗传的。
“爷爷,别生气。”桑锦月赶紧给老腾王顺着气。
青腾族长见状,拉着六长老往前走了一步,“老腾王,这时事实,姬玉痕其实是六长老的儿子,当年腾王妃因为知道滕王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关系,而且那个女人还有了身孕,就假装有了身孕,回族里去求助,刚好六长老媳妇有了身孕,孩子一生下来,就给滕王妃送去了,所以姬玉痕是六长老的儿子。”
青腾族长的话一落,就被老腾王一挥衣袖给扇飞出去了,他的身体狠狠的撞在了盘龙柱上又落在了地上。
“就他那模样能生出子倾这样的儿子来?再修八辈子也不可能。我告诉你们,当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姬家人代代仁慈,可不傻,这么多年你们做的事以为姬家是瞎子吗,不处置你们,是因为你们掀不起什么大浪,做不出什么大事来,顾念你们祖先的忠心留你们一命,你们是不是以为姬家就怕了你们一群奴才了?居然连姬家血脉的主意都敢打,我告诉你们,谁家的血脉弄错了,姬家的也不会弄错。”
说到这儿,老腾王一摆手,跟在他后面的侍从立即递上一个带着浓厚古朴气息的盒子。
老腾王把盒子放到桑锦月的手里,“月儿,子倾就是心太软,别客气,一帮奴才而已,卖身契都在这里呢,听话就留着,不听话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再有人敢说子倾不是我姬家血脉的,也不用客气,欺负到咱头上来还忍着不是咱们姬家人的性格。”
话落,一双老眼冷冷的看了看外面的那些人,“看见他们都堵心,还是看我重孙子舒服。”
“爷爷慢走。”桑锦月把老爷子送到金銮殿的外面。
桑锦月垫了垫盒子,又看了看外面的那些人,摇摇头,又长叹一声。
“当年你们对子倾见死不救,子倾都没有置你们与死地,给你们留了活路你们不走,偏偏要往那个死路上奔,没办法,拉都拉不住啊。”
姬玉痕拉着她坐回到龙椅上,“没必要为他们惋惜,这么多年给过他们太多机会,他们不珍惜,我们也没办法,月儿不用手软,有些人,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以为你怕了他们。”
“也是。”
桑锦月打开盒子,把一张张的卖身契拿出来,看了一遍,边看边念,张家某某,李家某某等等一个个的念下去,每念到一个姓氏,外面的人就脸白一个,因为那是他们的祖宗,等桑锦月都念了一遍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卖身契可是在谁手里他们就是谁家的奴才,他们那里想到千年前的卖身契,又经过五百年的落魄,姬家居然还留着呢,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
所有人都看着桑锦月手里的卖身契,纸张泛着年代久远的黄,谁也不怀疑它的真假,现在所有青腾族人都想知道桑锦月会怎么处理这些卖身契,说直接些就是想知道桑锦月会怎么处理他们这些人。
桑锦月读完所有的卖身契后,在她双膝上放着的盒子的上面卖身契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厚厚的,另一部分只有三分之一。
她看了眼姬玉痕,意思是真的让我处理?
姬玉痕看着她道:“这些都是家奴,你是姬家的当家主母,自